端着茶杯刚要招呼顾清清和江靖远喝茶,被楚老抢先一步拦了下来,他不想大儿媳妇破坏了顾清清的思维。
这小姑娘不是一般人,是真的有手段,从他的面相上就看出来他的后辈有困厄。
还看出他老伴已经去世,儿女有损伤。
现在她在给大孙子看,看得这么认真,怎么能随便打断。
朱雨薇不懂楚老的意思,但公公说不让送,她就先把茶放在茶几上,看看这位小姑娘到底要做什么。
楚老知道大儿媳妇心里有疑问,使眼色将她叫到一旁,压低声音告诉她。
“这位小姑娘是玄医,我去找她看腰疼的毛病,她看出我家里后辈有厄运降临,病情严重。”
“玄医?”朱雨薇第一次听说这两个字,跟楚老刚听见时一样懵逼,“玄医是干啥的?”
“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楚老把顾清清告诉他的话说给了大儿媳妇听,而后总结,“看咱们家俊彦的情况就知道了,他这不是病,应该是遇上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听完老公公的解释,朱雨薇恍然大悟:“原来玄医是治那种奇奇怪怪的毛病的?
其实我也觉得俊彦的病很奇怪,暗地里四处打听有没有好的神婆,准备请了来家里看看。
可惜打听来打听去都没打听出一个厉害的,也不知道这位顾医生能不能瞧出什么来。”
这个问题,楚老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江靖远是说他媳妇很厉害,到底有多厉害,他也不知道,没亲眼见过。
连杭老爷子的孙子都是她救回来的,那说明她的玄医很牛逼。
顾清清仔细观察着楚俊彦身上的气息,视线跟着那缕气息往门外走去,最后看着它停落在院外的一棵树上。
那棵树很高,就是寻常见到的行道树,没有什么特别。可那些气息为什么会朝着那棵树飘去呢?
难道是树上有什么东西吸引它们?
可会是什么呢?
看来楚家的事没有那么简单,她还得问问清楚再说。如果树上真的有什么东西,大白天的也不好下手。
最好是在晚上动手,这样会比较容易清理干净。
大白天的万一没整利索,再来一回怎么办?
顾清清起身,没有去看楚俊彦身上的气息,而是坐了下来,神情严峻地问朱雨薇。
他们家的事问楚老没用,他不常在家,问了也是白问。朱雨薇常年在家,家里发生了什么肯定知道。
“朱阿姨!我敢肯定,您儿子的病不是病,应该是被什么东西摄了魂魄。”
“真的?”朱雨薇诧异地望着顾清清,眼底充满了希冀,“那有没有办法解决?”
“要等到晚上看看。”
顾清清放下手里拿着的针盒,带这个东西来,是怕需要用到。到底能不能用上,她这会儿还不是很清楚。
最近她做梦总是梦见一个人把玄冥七针用在了玄医的领域,不是为了把病人扎好,而是将病人体内的邪恶灵魂赶出去。
玄冥七针可以在人体上排布出好几种阵法,虽然没有真正地实践过,但那些阵法却烙印在她的脑海里。
她记住了每一个步骤,似乎梦里行针救人的就是她。
“晚上?”楚老起身,“那我去书房打个电话,跟部里说一声,今天不去厂里了。”
江靖远心中立即欢呼雀跃,不去好,不去他可以多跟他家清清腻歪一天。
“朱阿姨!我想请你仔细回忆一下,你儿子出事前都干了些什么?”
“干了些什么?”朱雨薇被顾清清问得陷入沉思,片刻后拧着眉头回答,“也没干什么呀!那天他从部队回来休假,说事情办完了,可以休息几天。
头天晚上我们母子俩还一起开开心心地吃了顿饭,第二天醒来他就变成了这样。
我带着他四处求医,不管是部队的医院还是别的医院,我们都看遍了,根本查不出问题。
看着人好好的,知道吃饭,睡觉,喝水,上厕所,洗澡,就是不说话,不哭不笑,也不会表达自己的情绪。
就跟个面无表情的木偶一般,我不知道他怎么了,为什么好好的人会变成这样。”
说到此处,朱雨薇泣不成声。
都说孩子是当妈的心头肉,这话一点不假,哪个当妈的也不希望自己的孩子病病歪歪。
看她几度哽咽,顾清清也不好一直追问,端起茶杯喝水,等朱雨薇平静了下来,才再度开口。
“您好好想想,最近这一二年来,家里有没有发生什么奇奇怪怪的事。”
打完电话回来的楚老听了后,心头一震:“孩子!这个我告诉你。我们家最近的确不顺利。
我老伴的身体本来一直都挺好的,我虽然在厂里极少回来,但我知道她没啥大毛病,就放心地搞我的研究。
一年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