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清答应着开始给他把脉:“爷爷!是不是晚上总睡不踏实?后半夜总醒来?白天又精神不济?”
“对对对,就是这情况,快两个月了,有没有什么办法改善?”杭老爷子的确为这事闹心。
前半夜睡得好好的,后半夜怎么着都不想睡。第二天起来整个人无精打采,干啥都没精神头,总想打瞌睡。
日夜颠倒,怎么调整都调整不过来。
“爷爷!您这个地扎针才管用,光靠汤药调理已经没用了,您喝的汤药太多,身体已经适应了汤药的刺激。
我们的身体有一套自己的管理机制,不管什么药,喝多了就会没啥效果。因为身体机制适应了它的存在,效果就没那么明显了。”
“针灸也可以,只要能让爷爷睡个好觉,起来再没有疲倦感就行。”
杭老爷子的要求很简单,睡不着真的很痛苦,熬得心火都要冒出来了。
“那好!我去拿针。”
顾清清起身把针盒拿过来,开始认认真真地给杭老爷子扎针,疏通他身上的气血。
而后回头问杭默然:“你干爷爷的病怎么样了?面瘫治好了吗?”
想了想,杭默然回答:“上次我去看他已经好多了,眼睛能睁开了。干爷爷一直嚷嚷着说要感谢你呢,宗元知不知道你来了京都?”
“没跟他说。”顾清清微微摇头,“我这医馆刚开张,证件什么的还没办。
今天你来了正好,去帮我打听一下,需要办什么证件都给办了,免得被人抓住小辫子。”
能被妹妹驱使,杭默然乐意至极:“没问题,这种事找宗元就好,他主管这块,回去我马上找他。”
头上背上插满针的杭老爷子插话:“清清的事你可得上点心,别叫不长眼的来找她麻烦,她就一个人在家,出了事怎么办?”
杭默然默默点头:“我知道。”
顾清清好想说,不管谁来找她麻烦,出事的都不会是她。
看了眼空荡荡的店,杭默然提议:“清清!你这里得装个电话,不然联系你不方便。”
“我男人去申请了,人家说要排队,估计得等三个月以后才能排到我。”
装电话的事是江靖远去申请的,人家的确是这么跟他说的,他也回来这么跟顾清清说。
“这事你别管了,交给哥哥去办,尽量争取早点给你办好。”杭默然的眼底全是对妹妹的宠溺,“往后有事就找哥哥,即便哥哥不在京都,也有办法帮你。
清清!你是有哥哥的人,不要啥事都自己出面,显得哥哥很无能。”
放着他这个哥哥不用,宁愿自己四处求人,想想都觉得心酸。
听完杭默然的话,顾清清笑了,猛然间感觉有个爱管闲事的哥哥其实也挺好的。
“这可是你说的,往后我要有解决不了的事就找你,可不能嫌我烦。”
妹妹笑了,杭默然也笑:“不嫌!乐意效劳。”
杭老爷子跟着乐呵呵的:“清清!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家里不管啥事都让他去干,是他自己说乐意的。”
“我记住了。”顾清清给老爷子头上的针弹了弹,看着针尾震颤的幅度,之后做了调整,“爷爷!今天针灸完了,汤药先停一停,三天后再来针灸一次,基本上就差不多了。”
“好!爷爷听你的。”
杭老爷子很相信顾清清的医术,季家老头的脸那么严重,许多中医西医都没办法,就连宗元都束手无策。
她教给宗元的玄冥七针针灸技法后,季老头的脸已经治的差不多快好了,可见这孩子的本事有多强。
能来京都开医馆也不错,往后有啥病呀痛的就来家里找她,方便的很。
杭默然靠近过来,神神秘秘地问顾清清:“你说,一个人长期发烧不退是怎么回事?我有个同事,最近一个多月,上午好好的,下午开始一直发烧。
用了各种各样的先进退烧药都不管用,药下去,疗效之内的两个小时左右,烧会退下去,疗效完了,烧会立刻起来。
医生说了,退烧药不能一直使用,会对人体造成不同程度的损伤。清清!能不能根据我的话判断出他得了啥病?”
“不能。”顾清清很干脆地摇头,“不管看什么病,中医讲究的是望闻问切,玄医也一样,我都没看到人,怎么判断他身上的毛病是怎么回事。”
杭默然不说话了,那个人身份贵重,可不是谁想见就能见到的,还是不要把妹妹沾染进去。
杭老爷子也是这个意思,抬起头,避开顾清清的视线,狠狠地瞪了眼孙子。
“闲话少说,闲事莫管。他的事自有他身边的人去解决,你少操心。”
不动声色的顾清清继续弹银针,看针尾,调整银针的深度,方向和刺入的角度。
调整完了才慢悠悠地抬起头,瞧着杭默然:“咱们是一家人,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