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裁缝怀着忐忑的心情将裙子做出来,瞧着像是款式简单不怎么样,上身的效果却很好。
顾清清穿上,感觉整个人的气场都变得高贵了不少。
梁裁缝惊喜不已:“清清!你太厉害了,居然能设计出这么好看的裙子,要穿出去,肯定有许多人争相模仿。”
“无所谓!谁爱模仿就模仿好了。”顾清清低头瞧着身上的裙子,左看看,右看看,“是挺不错的,我很喜欢,梁裁缝你的手艺实在好。”
裁缝婆娘眼睛亮了不少:“清清!我能做几件放去市里卖吗?”
“可以呀!你就说这是省城今年流行的,还有,可以在袖子上,领子上加点荷叶边,省城今年流行荷叶边。”
梁裁缝夫妻俩就是吃这碗饭的,能点拨一二,她也不吝啬。
“真的?太好了!晚上回去我们就做几件出来,争取在端午节前卖出去。”
裁缝婆娘信心满满,后来到底做没做,卖没卖,顾清清也不知道。她忙着自己的事,没空去关心这么多。
梁裁缝夫妻俩自然是做了,也卖了,生意好得不得了,夫妻俩端午节前狠狠地忙碌了一番,大赚了一笔。
裁缝婆娘乐得差点找不着北:“清清太厉害了,她这裙子的款式实在特别,比大摆裙好看。”
梁裁缝在一旁若有所思:“这几年流行的都是大摆裙,大家都看腻了,清清设计的这裙子很有特色,自然好卖。
婆娘!咱们去市里盘个店面开家服装店吧!这段时间卖衣服我算是看出来了,如果咱们自己有店铺,再招几个学徒,也许还能卖得更多。”
“行!我都听你的。”裁缝婆娘手里抓着一叠钱,亲了又亲,“咱妈的身体好多了,让她在家帮忙照顾孩子,等咱们在市里稳住了,再想办法把他们都接出去。
还得感谢清清呀,要没她的主意,咱们哪里有钱去市里开店?往后咱们店开起来,服装款式让清清帮忙策划怎么样?”
“可以。”梁裁缝没有半点犹豫,“咱们给她抽成,或者是买下她画的图。这次挣的钱,咱们也得分给她一些,细水长流,才是长久之道。”
“我知道。”裁缝婆娘在脑子里默算了一下,“咱们一共卖出去二十三条裙子,一条给一块钱的提成,那就是二十三块。不知道清清会不会嫌少,以后都不再给咱们提供图纸了。”
“等清清回来,咱们问问她。”梁裁缝看了眼婆娘,安慰她,“清清不是那样的人,你放心吧!”
裁缝婆娘又开心了起来:“你说的是,清清乐于助人,她要觉得一块钱低了,咱们可以再加,卖一条裙子的利润是五块到六块,要是给她提两块也可以。”
坐在飞机上的顾清清一直不停地打喷嚏,不知道谁在念叨她。
飞机在京都一处军用机场降落,顾清清扶着陈章老先生下来,休息了片刻,吃了点儿东西,解决了一下内急,坐上车马不停蹄离开。
不用问都知道,那肯定是去杭默然家。
杭默然没有跟他父亲杭仲文住在一起,他跟他爷爷住在一处山顶上。
从山脚开始,经过了五道安检,他们才顺利到达杭家。
杭老爷子见孙子带回两个陌生人,面露喜色,特别是瞧着年纪轻轻的小姑娘,脸上更是笑成了一朵花。
他孙子二十好几了还没个女朋友,要是小姑娘能成为他们家的人,那他做太爷爷的梦想就可以实现了。
“默然!这位小姑娘是······?”
杭默然给他介绍:“爷爷!这是顾大夫!专门请来给我瞧病的。这位是陈章老先生,顾大夫的朋友。”
杭家老爷子热情地跟两人打招呼,最后好奇地问顾清清:“我孙子的病你能看?”
小姑娘别不是故弄玄虚的吧?孙子他们单位那么多能人都没瞧出来,她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能瞧出来?
要是小姑娘心术不正,沽名钓誉,那就不可取了。再好看也不能留在孙子身边,他讨厌不切实际,爱耍心机的女人。
“我是玄医。”到了这里,顾清清也不再谦虚,她本来就是玄医,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您孙子的病不是寻常的医生能看的,哪怕一般人也瞧不出来是怎么回事,但我能。”
“哦?”杭老爷子将尾音拖得特别长,脸上的笑容不在,而是逐渐泛起了冷漠,“玄医?小姑娘!你可知这两个字的分量?”
别人不知道玄医是什么,他年轻的时候有幸见识过一回,可惜江家那位先生后来被人绑架带走了。
到底带去了哪儿,没人知道。
顾清清淡定点头,“玄医不把脉,不开方,单凭因果,断人鬼之虐。”
闻言,杭老先生的瞳孔悠然一缩,只是时间短暂,无人察觉。
他点点头,赞同顾清清的话,随即又问:“我孙子是什么虐?”
“争夺之虐。”顾清清不疾不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