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靖远怎么可能是个混混?人家是钢圈厂,锁厂外聘的机械师傅,专门精修机械的疑难杂症。
听说搞机械的,市里就没人能强过他。钢圈厂的厂长开出丰厚的条件让他进厂都没答应,只说可以帮着干一段时间。
那么能耐的人,怎么可能是个混混?这个朱大海可真敢说,目光短浅,眼红病极重,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还跟别的女人胡来,难怪小姑娘要跟她退亲。
就这种没能力,没自知之明的人,真配不上他家姑奶奶。
见马正立打断自己的话,朱大海大着胆子继续说:“他不但不种田种地,还总是往家里提肉回去炖。没上班,没收入,买肉的钱哪儿来的?肯定是偷的。
有一次我就看见他被几个厂里的工人追的到处跑,浑身脏的不像话。顾清清那个病秧子居然要跟我退亲,我就逼着她嫁给江靖远,不然我不同意退亲。”
马正立眼底闪过寒芒:“你够狠。”
程必达也听的气愤填膺:“你特么不是人,我看错你了。”
朱大海被骂的莫名其妙,搞不懂这两人为什么要这么说他,不是他们让他说实话的吗?为什么说了还要被骂?
“后来呢?你为什么要让程必达去抢姑······顾清清的自行车?”马正立很是平静地问。
他就想知道,朱大海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如果是有意的,那叫算计了他们。如果是无意的,那就说明他根本不了解姑奶奶。
开口前,朱大海下意识地吞咽了一口根本不存在的口水:“听说我要让她嫁给混混江靖远,顾清清那个病秧子居然没反对,同意了,同意的很干脆。
第二天两人就来了市里,买了一堆的东西回去,其中就有那辆女式的二六斜杠自行车。我感觉自己被耍了,心里气不过。
凭什么顾清清跟我退亲,马上就跟江靖远在一起,肯定是背着我的时候两人就搞上了。”
程必达不理解:“这不是你希望看到的吗?你有什么好气不过的?难不成你口是心非?还喜欢顾清清?”
“那没有。”朱大海斩钉截铁地回答,“我不可能喜欢她个病秧子,一年起码有十个月都病着,谁会喜欢她。我就是看不惯她跟江靖远,我就想给她点教训。”
马正立似笑非笑地望着他,试探地问:“你了解顾清清吗?她真的有你说的那么虚弱?”
经他一问,程必达也觉得朱大海说的话未必能信,小姑娘要真的是个病秧子,怎么可能一巴掌拍飞他半口牙?
这个人渣肯定没说实话。
“真的,我不敢撒谎。”怕马正立不信,朱大海还举起了手,“我发誓,我说的话句句属实。”
“那你说说看,顾清清从小到大都干过些什么惊天动地的事?”马正立觉得朱大海没说实话。
“惊天动地的事?”朱大海挠挠头,绞尽脑汁地回想,“我没发现她从小到大有干过什么大事,唯一能拿的出手的就是她懂许多草药知识。
今天还给人针灸了,据说效果很好,这个应该是她长到这么大,干过的最惊天动地的大事了。”
马正立听完,长久地沉默了,下意识看了眼自己吊着的手。姑奶奶居然会针灸?懂许多草药知识?
这样看来,她不仅仅懂武术,还懂医术。
是个难得的人才呀!他这手,要不要去找姑奶奶瞧瞧?
“你回去吧!一百块钱不要了。”马正立冲着朱大海抬了抬下巴,“谢谢你让我们认识了顾清清。”
程必达拍怕朱大海的肩膀,力道有点重,咬牙切齿地警告:“往后别去打扰我家姑奶奶的清净,你既然已经跟她退亲了,就离她远点儿。再敢找人算计她,小心我弄死你。”
闻言,朱大海整个人都愣住了。程必达喊顾清清什么?姑奶奶?还警告自己不要去招惹她?
在他眼里,顾清清很重要?为什么?
他也不是傻子,立即就想到了什么,只是觉得不可能,又在心里否定掉了。
程必达脸上的伤要是顾清清弄的,他怎么不说出来?
再说了,顾清清那小细胳膊小细腿的,怎么可能打伤程必达?是不是她喊了什么人来帮忙?
那帮忙的人是谁?为什么程必达让他远离顾清清?
没听说顾清清在市里认识谁呀?她怎么可能喊人来揍程必达?还揍的那么惨?
对于这件事,朱大海是越听越迷糊,越想越觉得诡异至极。
程必达当着马正立的面承认顾清清是他的姑奶奶,是不是说,以后顾清清会成为市里东片区混混头子们的座上宾?
这样一想,他内心顿时叫苦连天。顾清清要真的有这能耐,江靖远是不是也会跟着抖起来?
谁让顾清清是他的定亲对象呢?
脑补着江靖远跟马正立平起平坐,不,甚至比他还要高出一头,被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