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得如何。”嬴政既然来了,自然重心还是放在扶苏身上。
“喏。”扶苏收回目光,将注意力集中在手里的剑上,他不能让阿父失望。
“我们原先怎么就没想到呢”几个工匠围在一起,越调整越觉得此法精妙。
光是剑鞘上双耳的位置和距离,他们都考究了许久,用来穿耳的带子倒是方便,他们拿了一大堆皮革,做成长短不一的带子用来试验哪种更加合适。
这种慢慢研究一样新东西的感觉实在是太棒了。
“很多东西总缺点灵机一动的,何况璏本来也已是改过的了,其实也很适合长剑,只是这回情势不同,才想到这个法子。”尚谨说的是实话,也真心奉承了他们,“若不是各位技艺精湛,这也不过是个空想罢了。”
璏式佩剑法的缺点并不算太明显,比起单耳已经是改进了,在秦朝时改动也是正常的。
剑鞘已经做好了,带子是用皮革做的,足够牢固,一长一短两根带子的一端系在鞘耳的孔内,另一端系在腰带上。
尚谨围着戴剑的侍卫转了一圈,调整长短许久,至少现在看起来和后世的没有太大区别了。
“你觉得怎么样试一下吧”
侍卫点点头,跟平日习武一样练起来,不得暗自感叹确实不同,若是能推广开来,实在方便。
尚谨看着他虎虎生风地舞剑,也在感叹宫中侍卫的精干,不愧是平日里保护祖龙的。
要是能直接冲进大殿保护祖龙安全就好了。
咸阳宫。
嬴政着玄色朝服,看着荆轲捧着装了樊於期头颅的盒子在蒙嘉的引导下走进来。
荆轲身后跟着的那人身材高大,捧着地图匣子。不同于秦舞阳,他面色如常,镇定无比,任谁都看不出他们是来行刺的。想必便是他那位好友。
嬴政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荆轲“起来吧,取图来”
荆轲再行一礼,从友人手上取来地图准备亲自奉给嬴政,却见郎中令站在了他面前,笑着低声说“荆卿,还请将图给我吧。”
荆轲动作一僵,顺势挂起一副笑脸,说道“此物贵重,为显燕之诚意,我应亲自奉与大王。”
郎中令与荆轲僵持着,也摆出一副假笑“既说愿举国为内臣,给贡职如郡县。自然应按我大秦的规矩来。”
郎中令虽说不知何时有这样的规矩,但是既然君上说了,那么从今天起,呈送东西给君上,若是君上不愿接,自然由他们这些臣子来。
荆轲知道,再僵持下去,嬴政定会起疑,只能将地图递给郎中令。
郎中令背对着他们送地图时,荆轲身后长久未动的人打开了装着头颅的盒子,飞快地按动机关,取出隐秘的夹层中的两把短刃,一把扔给荆轲,自己拿了一把朝嬴政冲了过去。
大殿之上无不哗然,尤其是蒙嘉,他瞬间吓出了冷汗,他知道他完了,荆轲竟是来行刺的
韩非与李斯立在原地,他们武艺一般,这时候上去就是捣乱,他们开始让乱糟糟的大臣们安定下来。
夏无且惊呆在原地,等他反应过来,顿时焦急无比,却也不知能做些什么。他侍奉君上多年,哪能看着君上受伤,难道要冲上去挡匕首实在不是好方法,万一反而让这贼子得了机会可怎么办。
嬴政冷笑一声,顺势拔出长剑。
他的剑鞘看上去比不上原本的剑鞘,是这几日赶出来的,但胜在是双耳剑鞘,不会像先前那样因为插得太紧而在慌乱或走动中拔不出来。
尉缭大声呼唤殿外的侍卫,一时间倒有些传宾呼和的感觉。离殿门近的已经一边往外跑一边喊侍卫了。
离得近的王贲看着赤手空拳,也没怯场,几步上前就要拦。
那人一转身就刺向王贲,以为他身无寸兵,却不想王贲袖中突现一剑,与他缠斗起来。
这人武艺在荆轲之上,难怪荆轲当初原本要等他来。
王贲此次能带上袖剑,乃是嬴政特许,只此一次。
荆轲还没近得了嬴政的身,嬴政的剑横出似电,已经到了荆轲面上。
荆轲堪堪躲过,心知只有拼死一搏了,将匕首投向嬴政。
嬴政身子一侧,躲了过去。
原本在一边焦急又不知如何是好的夏无且灵机一动,将药包扔向那个还在和王贲打斗的人,将那人砸得身形一滞,王贲抓住机会刺了他一剑,这人彻底落入下风。
嬴政剑尖出如蛟龙,鹿卢剑狠狠地刺中了荆轲,再拔出来时,荆轲从台上倒了下去,狠狠摔在阶下,被侍卫团团围住。
这时朝堂上的大臣才松了口气,蒙嘉已经跪在地上一刻不停地重复着臣有罪。
嬴政提着鹿卢剑,一步步走下台阶,侍卫自发让开一条路,仍旧紧紧用兵器指着荆轲。
他走到荆轲面前,眼底仿佛有一条黑色的河流缓缓流淌,深不见底。
“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