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正色回答,“不过前面说的是真的,海绵住在海里。”
“我还未见过海。”扶苏顿觉自己眼界狭隘,还要多多见识外界,而不能日日读书。
“以后定有机会。”
说不定还能像祖龙一样出巡,不过按扶苏的性子,应该不会喜欢这种铺张的出巡。
扶苏又好奇地问“不知是哪位前辈这话说的在理。”
“这位前辈不愿透露自己的姓名,在外行走都是用假名。”尚谨继续瞎编,“我也不知他的姓名。”
“原来如此。”
“与谨讲话,大有裨益。”
“先前公子问我,在我看来,虽然学说之中强调律法,平日里却并非无趣之人,而是个有情之人。”尚谨缓缓讲述自己眼中的韩非,“我遇到先生时,被邻里的孩子欺负,是先生替我解围。”
扶苏小心翼翼地问“是因为你口吃吗”
他不想戳到别人的痛处。
“嗯,其实也与我不理他们有关。”尚谨笑得洒脱,“公子别这么看我啊悄悄告诉你,当时先生若是不来,我就一拳打他们脸上了。”
“我可是很能打的”尚谨挥了挥自己的拳头,“按秦律,我要是打了他们才被先生看到,岂不是要被当成斗殴”
其实他不太能打,只不过那时候有点上头。
“不算,他们挑衅在先,何况你只是个孩子。”扶苏摇摇头,这种欺辱旁人的,也该罚。
“对了,给你看看。”尚谨从一旁拿起一卷竹简。
扶苏接过竹简展开,失了言语。
“是先生给小麻雀写的悼文。先生不仅口才好,还文采斐然。是不是写得很好”
“那是之前你喂的那一只吗”扶苏想起那一日尚谨与那只小鸟聊天的样子。
“你都看到了”尚谨很是意外,赶紧回忆自己有没有在筵席上做什么傻事。
“嗯。”
“没事的,现在有另外一个来陪我。”尚谨喊道,“赤阳子”
丹雀飞了过来,跳到了桌上,冲扶苏叫了两声。
“总之,先生是个很好的人,跟着他能学到很多。”尚谨总结了一句,试探着问扶苏,“公子是不是不喜刑名之学”
“只是不喜重法。”扶苏摇摇头,算不上厌恶,只是他总会有偏向性。
“我也是如此,太过严苛并非好事。”尚谨点点头,“但法不可废,德不可不兴。”
“你也如此觉得”扶苏听他这么说,竟有些意外之喜。
“嗯。”
「怎么后世人人都说扶苏不支持法家,腐儒懦弱啊这不是思想怪好的吗」
洗脑包啦毕竟记载不多,很多都是推测。不过也不排除,现在很正常,后面被洗脑的可能性。距离历史记载的时候还有好多年呢,宿主你要小心那些博士了。
毕竟从尚谨改变韩非命运的那一刻起,以后的历史便不可控了,很可能不会按照史书走了。
「我明白。」
“我觉得两者各有可取,各有不足。”尚谨问扶苏,“不知公子可读过先生的有度”
“读过。阿父爱重先生之文,我也看了,只是有些地方并不认同。”
“那有度一篇,公子觉得有可取之处吗”尚谨抬头望着扶苏。
扶苏同时开口问道“你可有喜欢的句子”
二人相视一笑,异口同声“法不阿贵,绳不绕曲。法之所加,智者弗能辞,勇者弗敢争,刑过不避大臣,赏善不遗匹夫。”
尚谨意犹未尽,还想与扶苏继续论下去,却听得偏殿的门打开了。
两人连忙起身往门口走。
“扶苏。”嬴政眼中带着笑意,喊了一声扶苏。
“阿父”扶苏先是和嬴政行礼,又喊了一声韩非,“先生好。”
他跟着尚谨用了敬语,韩非亦是回礼。
“谨见过大王。”
尚谨刚行完礼,便听见嬴政说“听韩卿说你昨日病了,不必多礼。”
「这就是爱屋及乌吗」
毕竟秦始皇真的欣赏韩非子。
“方才听你们提起有度”嬴政正是听到那句话,见扶苏亦是欣赏韩非的思想,故而满意。
扶苏答道“是,我与谨都很赞同这一句。”
“不错。”嬴政颔首肯定。
“日后你每日中时后跟着韩客卿学刑名之学,至于判案断狱若是都让韩卿来教,未免劳累,今日寡人见一尚书卒史,精通律法”
尚谨心头有些不好的预感。
始皇帝啊,你说的这个尚书卒史,不会叫赵高吧
不要让赵高和扶苏有任何关系啊
他开始拼命给韩非使眼色。
作者有话要说 长期征求弹幕id哈哈哈还有你这个id想出现在哪些人物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