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开口道,“你进来。”
几乎她声音刚落,白梵就推门而入。
两人视线相撞,黎乐的眼神比白梵还要冷静,她语气平静的陈述,“这个孩子我会打掉。”
白梵一愣,目光在她发红的眼眶扫了一下,又忍不住在她腹部轻停了一会儿,喉结微滚,“好。”
不怪她,只怪小家伙来得时机不对,没能等他好好爱她。
白梵没有拒绝黎乐的这个决定,黎乐视线看着他的眼睛,想起他之前说的事,言简意赅道,“都是成年人”
她顿了顿,想起他似乎不是人,但还是接着说,“睡了就睡了,我们以后也就当没见过,就这样吧,原先的事看在你救命的份上一笔勾销,我也不需要你承担任何责任,但是打胎的费用需要你出。”
白梵目光微沉,“你很讨厌我”
连见都不愿见。
黎乐对他说不上讨厌,那夜的事迷迷糊糊她也有配合,后续体验感应该还行,但不讨厌并不代表她想见到他,因为比起那夜记忆更差的是她一直被一只猫蒙骗的事。
想到这,黎乐心里有点酸涩,“你走吧,我暂时不想见到你。”
白梵心口被针扎般传来刺痛的感觉,他微抿着唇,眸色黯然,“黎乐,不要讨厌我。”
黎乐开始觉得眼前的男人有点烦,顶着这张俊脸露出这般委屈悲伤的模样,让她想表现更狠一些的表情都摆不出来。
“不讨厌,可以出去了吗”
她不得不说出这话。
白梵定定地打量了她几秒,确认她神色并非撒谎,心下微松,只是唇腔间门仍旧有着沉沉涩意。
“好,这是我的电话,需要打胎了再联系我,我先走了。”
男人的嗓音有些沙哑,幽深的金眸中似乎像晕开了的泥沙显得有些晦涩黯然。
黎乐听到打胎二字,终于有了疏离之外的反应,她伸手接过他递来的纸条,两人连手指都没碰到一点。
白梵眸色更暗了,眼底还翻滚了些许墨浪,但又瞬间门沉寂下去。
“可以问一下你生日是什么时候吗”
临走时,他又开了口。
黎乐感觉他太啰嗦,有点烦不胜烦,这会儿只想打发他,脱口而出自己的生日,等他走后听到房门关闭的声音,神色又微晃了一下。
那生日是院长说找到她时写在她掌心的,所以她曾经努力记着,就期待她爸妈能凭借生日再找到她。
可惜,什么都是假的。
黎乐手无意识地再次放到自己的肚子上,曾经她也想过,她如果有一个孩子了她会怎么爱他,但事实上她却想打掉他。
她没体会过被人爱的滋味,也许,她也丧失了爱人的能力吧
病房再一次陷入沉静。
而被赶走的白梵此刻胸口糅杂的各种情绪似乎面临爆炸,他感觉到了黎乐对自己的冷淡、远离,心里又惊又痛。
他并不打算就这样放手,但一切好像都很无力,他不知道该怎么再讨她的欢心。
福星没用了,她应该也不会再要它
白梵再次回到了蓬莱山上的潭水里,他将自己整个身子沉入到水下,想让冰凉的水能够帮自己理清凌乱的思绪,抚平心下的焦躁不安,只是这一次他停留了许久流动的潭水也并未成功带走他的烦闷,白梵心依旧没能静下来。
各种想法在脑海中窜过,他甚至还阴暗地想将她绑在身边,但眸中晦色在晃过她的哭声时,又像一记警钟让他登时压下所有的妄念。
昨夜了解到的人类社会男女相处的知识到底让他长了记性,白梵从水中钻了出来,他沉沉吐出一口浊气,深邃的眸子划过一抹暗光,还是得徐徐图之。
不过,他心里还难受着,只能找东西发泄一下。
与此同时,徐笑笑经纪人和家里人都遇到了很大的危机,八年的有期徒刑看似不短,但足够让一个爆火的明星沉寂、一个女孩在盛放的花期凋零。
徐笑笑的公司已经打算放弃她,她现在还面临着各种违约金压力,而她的经纪人与她也算朋友,还想尝试帮帮她。
徐笑笑的家里人自然也想法设法捞人。
只是,让他们大惊的是不论是暗中找关系还是律师都铩羽而归,上头明确表示这一次不是钱可以解决的问题,律师们也根本不愿意上告法庭帮徐笑笑减刑。
无论哪一边的努力都很明确告诉他们,徐笑笑这一次的八年是坐定了。
徐笑笑的经纪人终于也放弃了她,她明白徐笑笑是惹到了不该惹的人,为了不影响到自己,她没再打听她任何事。
而徐笑笑的父亲到监狱看到她第一眼就是隔着电话狠骂了她一顿,“你这孩子,当初就说不让你进娱乐圈了,现在又惹了不该惹的人,真是翅膀硬了,还敢害人”
徐笑笑在监狱里还没待多久神色就憔悴了不少,眼下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