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报以及中央日报,大家都知道他是奋力保护集体财产的大英雄。
后来又升任了副厂长。
可以这样说,051里他这个副厂长虽不如厂长权力大,但在跟工人打成一片上严肃的舒国平远远不及他人缘好,甚至私下有不少支持他当厂长的言论。
郝建设震惊成这样,殊不知章渝州听到这个名字时简直不敢相信。
一个一心一意为了厂子发展,平日和善可亲的人,面具之下竟是这般
不得不说,世事果然玄妙。
“行,你和弟妹就按部就班,该上班上班该干嘛就干嘛。冯泰和那边,我会叫我爸和聂叔叔给他找点事做,暂时不让他知道冯丽雅的事。”
“你怀疑有佐藤郁子的人就在他身边。”
郝建设点头“对,能让冯丽雅上火车对方一定是冯丽雅很信任的人,而到聂家拿你东西的人其实排除下来不超过一只手。看来,今年大院要大地震咯。”
才过几年太平日子,有些人便开始阴谋阳谋搞内斗,该说什么好呢
“成,有了结果你告知我一声。”章渝州看了看手表,已经四点了,便道“我回去了。对了,你那两个手下还有法医都在林子里,考验你们保密功夫的时候到了。”
郝建设抬脚作势要踹章渝州“去去去,老子啥时候出纰漏”
章渝州蹬着自行车,一下刹出老远。
回到家,翠翠正在厨房忙活,初七四仰八叉躺在她的小床上睡得正香。
章渝州轻轻关上门,轻手轻脚走进厨房,还没挨得太近就被翠翠一顿嫌弃“诶,你刚摸了什么你还记得吗赶紧去洗澡。”
“”他正想说不就摸了个臭男人吗手突然摸到兜里的手套,话立马梗住了。
“我去洗澡。”
出去前,他把伪造的那封情书扔进灶里,火苗蹿起眨眼间就烧成灰烬,而手套
章渝州迟疑了。
翠翠余光瞥他,不懂他在纠结什么“想留下就留下呗,犹豫什么。”
不过
“这手套怎么回事你不是跟冯丽雅没交集吗”
方才郝建设两人看到手套就脸色大变,反应有些奇怪,翠翠当时就觉得很疑惑,只是正事当前她没好开口问。
“这是我被爸扔去部队训练,长了满手冻疮的那一年,妈亲手给我织的手套,已经好些年没戴过了,没想到今天出现在冯丽雅身上。”
对他来说,手套不仅仅是手套,还是母爱的象征。
翠翠侧目,自己都未发现心情突然变得很好。
她语调轻快“妈特意给你织的当然得留着啊,谁还能从咱们手里翻出它不成”
“你说得对。”章渝州深吸一口气,面上重新挂起笑容,“我去洗澡了。”
翠翠随意嗯了声。
她如今菜依然做得难吃,但很有自知之明,每次都把配菜切好洗好,米饭蒸熟,再等着章渝州接手。
他俩不觉得这个分工模式有哪里不对,瞧见的却觉得很神奇。
翠翠知道,不就是看见男人干活不习惯吗
毕竟,这年头谁家男人不是一回家就瘫着当老爷们,等着人伺候啊。哪怕四楼特别疼媳妇那家,男主人干家务都要藏着躲着,生怕被人知道损了一家之主的威严。
不像他们家章渝州,干活都坦坦荡荡的,烧菜洗被子,凡是翠翠一个人搞不定的他都会一起做。
虽说楼里那些大老爷们一个个牙酸得不行,觉得老爷们群体出了个大叛徒,没少笑话章渝州妻管严,可楼里的女同胞们就羡慕坏了,谁不想家里男人帮着干活啊,都是女同志咋人家虞翠翠就过得那么轻松那么潇洒,这一比较嘛,换男同志们水深火热了。
“渝州啊,要不你以后也学学楼上小黄,啥活儿都在家里关着门干呗,你瞅瞅有你这个表率,咱几个老同志都被赶出来晾衣服咯。”
“可不嘛。”
章渝州笑笑,开玩笑道“那就没办法咯,总不能为了您几位松快不让我媳妇儿痛快,那她不痛快,我不就难过了吗你们说,我的话有道理不”
“嘿,你这小子”脸皮忒厚。
“被媳妇骑头上你还怪骄傲的嚯”
章渝州挑眉,得意不减“一点点骄傲而已。您几位别光怂恿我啊,你们要敢和家里太座对着干,也不至于跟我一样在这儿晾衣服拔草对不对,看人家李工多厉害啊,甭管张大妈吼多大声,人家就躺椅子上看看报,喝喝茶。”
众人“”
宋止戈走进八栋就听见章渝州以一种特别骄傲的语气说他家翠翠,什么对他好啊,通情达理啊,心灵共鸣啊宋止戈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渝州”
章渝州手里动作没停,将棉被抖平整晾绳子上,拿起一根竹棍边拍打棉花边问“有事”
“弟妹来了这么久,你也不带她上老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