谅他没读过几年书,不太懂怎么夸女人。 她笑了,笑得特别的开心。 “闭月羞花。” 他很努力找出了一个词。 “有点夸张了。” 她笑不拢嘴,心下清楚自己和这个词,还有一定的距离,但能从他嘴里听到这个词,她特别的高兴。 他却一本正经地说道:“你在我眼里就是独一无二的。” “那你之前怎么都不正眼看我?” 她挑了挑柳眉。 “我……不太敢看!” “为什么?” “看多了,心里就会有其他想法。我不敢奢望娶你。” 他轻轻说完,直接转了话题:“对了,太子妃交代了,入了洞房,必须喝合卺酒。你等我一会儿。” 他去倒了酒,两个人勾着手臂喝了。 “肚子饿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刚刚山桃给我吃了不少……” “那,要不要把头上这顶喜冠给摘了?虽然好看,但是,你应该不舒服吧……” 他细细打量着,轻轻地问道。 “那你帮我摘。” “我试试。” 他让她坐到化妆台前,然后小心翼翼地帮她摘,生怕扯疼她。透过铜镜,她看他,心里甜滋滋的。 她不是第一次嫁人。两相比较,就能知道,面前这人是真真把她放心上了。 之前那次结婚,新郎倌喝得一个大醉,还吐了她一身,第二天因为没有落红,她还被婆母为难。 “好了。” 他吁了一口气,把喜冠搁到边上。 “哦,对了,我让山桃给你端点温水过来,你喜欢在睡前洗脸,泡足,抹养颜露……” 他噔噔噔跑出去,吩咐守在外头的山桃去把温水送进来,本来,这些事都该让山桃服侍的,但他没让,说: “以后这些事,我来照看。” 这个男人还细细地给她洗了手,敷了脸,而后,为她脱了鞋子,蹲在那里为她洗脚。 她脸红红地接受他的殷勤。 等他抬起头来时,她发现他竟也脸红了,她不觉稀奇了:“你脸红什么?” “我……我又没这么伺候过女人。” 他在外,是个酷酷的统领,实际上呢,内心是一个纯纯的少年。 沐云初忽然觉得自己占了大便宜,自己嫁过人,还流掉过孩子,这样的身子,在很多男人眼里是不干不净的。 而他,比和尚还干净。 订婚一个月,说来他们都没在私下牵过手,一直是很守礼数的,这一会儿,她难以抑制内心的渴望,伸出手,抚上了他刚硬的脸颊,轻轻唤了一声: “阿索,你真不嫌弃我吗?” 这话,让他一怔,“你在胡说什么?我为什么要嫌弃你?” “可这一个月,你都不曾主动亲近过我……” 她忽然郁郁然说道。 所以,成亲之前,她心里七上八下的,就怕他到时会反悔。 阿索又一怔,反问道:“成亲之前,我如何能亲近你?” 沐云初一愣,突然意识到,他的不亲近,其实是一种他以为的对她的好,对她的尊重,而她却在想,他是不是对自己没什么兴趣。 如此一想通,她顿时哑然失笑。 不沟通,果然容易闹误会啊! “你笑什么?” 阿索实在不太懂女人的心思,古里古怪的。 她摇头,转了话题: “那现在呢?现在你想亲近我吗?” 她的脸蛋红红的。 阿索的喉节滚动了两下,眼神深了深,慢慢凑过去你,低着声音说道:“今天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我要是再不想亲近你,那我就不是男人了!” 闻言,她的脸一下就红成了猴子屁股,眼巴巴望着,轻声问了一句:“你……好了?” 他便将她抱起,走向喜床,眼神深深地落下一句:“试试就知道了!” * 结果呢? 新婚夜,阿索闪了腰。 原因是,动作太大,新娘子不小心从床上滚了下来,阿索为了救新娘子,抱着人家滚了下来,结果闪伤了腰。 当天夜里,阿索请了大夫。 沐云初很内疚,主要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