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先生恩典。” “来人,把金锁姑娘带下去,入春晖阁,赐温泉浴……”郭孝州那赏恩的气势,俨然是把自己当土皇帝看了。 * 郭孝州回到书房,就对着铜镜瞄了瞄自己那不老的容颜,再想着那女子之美貌,真真是世间少有,心里很是快活。 今日他又可以吸阴补阳了——以女子纯阴之血,练成血丹,最是滋补。 但今日这女子,他既要得其纯阴之血,还想好好逍遥快活一番——府上那三位,如今越来越无趣,是时候打发了她们,再进几个年轻纯真的来修炼了…… 就这时,宫师爷走了进来,“大先生,我刚刚在前院听说了一件事!” 他一脸凝重,急得不行。 “什么事,让你这么慌张?”郭孝州反问道,不大高兴他来扫自己的兴致。 “看门人说,昨天有一个小子跑来找沐云徵,今天早上又有人来确定沐云徵的下落。会不会是沐家有人来了?” 宫师爷拧着眉头说道:“这个小子,才华斐然,以前只是一个微足道的人物。现在他的姐夫来头可不得了……如果把靖北王引来那就不妙了!我们总是这样把人关着,也不是一个办法……” 郭孝州一听,也觉得这事变得棘手:“杀不能杀,留不能留,关也关不得了。必须尽快把他除掉。而且要用上光明正大的理由。日后,即便靖北王来查,也拿我们无可奈何。” 他暗暗一想,目光一闪,心下立刻有了主意:“我有法子了。我们就这么做。” 一番耳语后,宫师爷虽觉得这主意有点烂,但眼下,也没有其他更好的法子,便应下了:“好,那我立刻就去安排……” * 入夜时分。 春晖阁内挂起了红绫,今日又是郭大儒纳妾之喜。 既是纳妾,自不必拜天地,只要写一纸文书,将女子写入郭氏名下即可。 晚上,仁孝书院又将纳新喜。 反正,这件事,在书院是稀松平常的事,大家已经见怪不惯——而只要大儒纳妾,学子们就会吃上一顿喜斋,每桌添两道荦菜,所以,学子们还是很喜欢大儒纳妾的。 这种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别人能说什么? 郭孝州早早入了洞房。 新娘子穿着喜服静坐在喜床上。 郭孝州喜滋滋走了过去,脸上却是很正义凛然的,煞有其事地挑起喜帕,看着那娇艳欲滴的新嫁娘,微微一笑,说道: “我们老郭家有一个规矩,小金锁既然进了门,就得了解一下……” 沐云姜忍着想一把将他打飞的冲动,嘴里则温温柔柔说道:“还请大先生赐教。” “但凡进我老郭家的,必须自放一碗血水,以示对我老郭家的忠诚。无人例外。所以,把手伸出来,乖……” 挑下喜帕,竟要割腕放血? 沐云姜不明白这个老鬼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可是,我怕放血!” 沐云姜怯怯然把手藏了起来。 可郭孝州直接把她的手拉了过来,带着她来到桌子边上,那里放着一只空碗:“不疼的,一会儿就好……乖啊……” 这人不要脸的男人在那里哄着。 结果下一刻,就被打晕了——是一直藏身在新房内的萧祁御冒了出来,眼见得他要倒地,因为怕弄出动静来,才扶了一把,将其搁在地上。 沐云姜用眼神示意,无声地问:“干嘛点晕?” 萧祁御皱眉:“他想放你血……” 沐云姜想笑,她怎么可能让他放血。 “现在怎么办?”她低低问。 “喊疼。” “啊?” “放血不得疼。我刚刚看到有护卫背了一个人过来,就在外头一处偏房待命,我猜十有八九,是你哥哥。” 沐云姜想了想,就哇哇哇喊了起来:“哎呀,大先生,别呀,疼,真的疼……啊啊啊,疼死了……” 萧祁御听得想笑,却得模仿着郭孝州的声音说道:“乖啊,马上好就,马上好……” 隔了一会儿,萧祁御到门口对外沉声吩咐道:“来人,把人带上来……” 外头竟立刻有人应声:“是。” 萧祁御把郭孝州安排在边上的书房,让他坐在那里,背对着门,这样一来,外头的人能看到他,却不知道他已经被打晕。 少顷,宫师爷指挥着两个护卫把一个衣衫不整的男人抬了进来,让他们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