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真真是一笔糊涂账啊! “太皇太后救我!” 娴妃在那里凄凄地叫着。 太皇太后气得脑仁疼,让安姑姑按着,好一会儿,等疼痛感略微消散了,才瞄了一眼地上这个可怜兮兮的孩子: “如果你还想活命,想你的族人活命,那接下去,你就不能再行差踏错……” “是。” “跪着吧,看御儿能不能把谢小蛮抓回来。如果能把德妃身上的毒给解了。或者哀家可以厚着脸皮向皇上讨个人情,把你放出宫去。如果这事不能善了,你的家里人,怕是要为你陪葬了……” 这话吓得她那是魂飞魄散: 唉,事情怎么就演变到这样一个地部了呢? * 萧祁御没找到谢小蛮,守宫门的侍卫说:“清凉殿的小宫婢刚刚拿了令牌出宫了……” 也就是逃之夭夭了。 出了宫,天高任鸟飞的,想要再追一个可能早已经变了装、换了脸的小女子,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站在宫门口,萧祁御看着渐渐西去的正午日头,那高高的宫墙,以及宫墙下那密密麻麻在巡逻的侍卫,心头被一种莫名的焦虑感充斥着。 他只得先令人画出谢小蛮的画像,着人到城门处询问,但这种调查,查到的慨率无比渺小。 重新回到惠宁宫,他看到娴妃跪在膳桌边上,太皇太后已经不在,安姑姑守着,见到她时,福了福说道: “殿下,太皇太后去午休了,娴妃该怎么处理,由您说了算。” 娴妃跪在那边,一脸凄凄地望着他,咬着唇,问道:“是不是没找到?” “出宫了,拿的是你的令牌。我问你,这个人,你是从哪里找来的?” 以前,她身边可没这么一号人物。 “是内务府分配过来的,是个机灵的姑娘,我觉得她服侍人很细心周到,就一直留在身边贴身用着,她一直是事事为我设想的……” 只是没想到这个人竟敢包藏了祸心。 “借那裙子谋害我王妃一事,全是她出的主意?” 他沉着脸问道。 “当你的婚讯传开时,我一直郁郁寡欢,于是,她就给我出了一个主意,在裙子上下毒,毒发那得几天后,这样就能完全避开我是凶手的嫌疑。我真的不知道,她的目标竟然是德妃……” 娴妃一点一点爬了过来:“虽然我知道德妃害了我,但我知道,她也是受害者,是皇上让她这么做的。我不怨她。 “我曾想过在皇上茶水里下药,可是皇上根本不来我宫里了=,也不碰其他人奉上的食物。再有,我要是这么做了,最后得益的是太子。太子要是得势,你就死定了。 “虽然我恨你,可是我不想你出事。再者,太子得势,我也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哼,在这一点上,她到底是挺拎得清的…… “这个人和谁走的近?” 能在宫里藏毒,肯定还有同伙。 “她一直守在清凉殿,几乎不怎么出去的,除了伺候我,也不怎么和其他宫婢说话。哦,对了,她三个月会要求出宫一趟,她的父母的牌位就搁在天龙寺。她还有一个兄长就在天龙寺附近卖香火……” 娴妃又提供了一些新线索。 萧祁御转身就跑了出去。 娴妃看着他矫健的身影,飞奔而去,心里是如此的酸涩,她是如此的喜欢他,他却不屑一顾,如今却为了救另外一个女人如此奋不顾身。 老天爷待她,真的是太不公平了。 那个女人,凭什么就得到了他的死心踏地,凭什么啊? 她倒在地上呜呜哭着,前世,她到底造了什么孽,这一世,她要活得这么辛苦。 * 萧祁御先去见了沈兴南。 沈兴南正也想找他。 两个人碰头后,沈兴南说了说自己这边发生的事,“我让人查了,佘姑姑和她的舅舅,都不见了。他们的药铺也已经人去楼空……只抓到一个药铺的人,那人知道魅花,说能买到魅花……我现在亲自去盯着……” 萧祁御也把自己这边在查的事情,说与他知道,“那现在我去查谢小蛮的哥哥……” 分开后,两个人各忙各的。 萧祁御带人奔赴天龙寺附近,找到了那个香火铺,让人意外的是,谢小蛮的哥哥谢小石没有落跑。 人家是一个跛子,一直住在附近以卖线香为生,认得他的人都知道他是一个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