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云姜想了想,小脸蛋上全是正经之色:“既然我们是夫妻,那就得坦诚相待,你不许仗着自己生得俊俏,四处招蜂引蝶,没事不许和漂亮的小娘子说话,要是你敢负我,我就……” 她顿了一下。 “就怎样?” 他忍不住追问。 “我就和你绝婚,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即便是失了忆,可她却还是这样的脾气,倔强又有主见——不像其他女子一般,即便嫁错了人,也会忍气吞声,在一个不幸的姻缘当中强撑到底。 她,就是这样一个独一无二的性子。 边上,阿索听得差点笑出声:这个七姑娘,还当真信她与三殿下是夫妻。 殿下也真是的,怎么捉弄七姑娘都上瘾了呢? “你放心,我对其他女人不感兴趣,我与那于大姑娘没私情……我这么说,你可信我?” 几年前,他来这里时,那于大姑娘曾给他熬过几贴药,仅此而已。 “君子坦荡荡。只要问心无愧,我自是信你的。” 沐云姜认真地盯着他,觉得他目光清亮,并没有心虚之色。 “行了,现在,我得问问你了,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受了伤?为什么失了忆?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还有,我今年芳龄几何?怎么这么小就嫁给你了?你之前说是我缠着你,你缠烦了,才娶的我,定是诓我的,对吧! “来吧,帮我解惑。” 她挑着小小的下巴,想搞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 萧祁御看着她,不管失不失忆,她这脑袋瓜,转得都转快:“你中了半年魂,我带你来此是为了解毒。失忆是因为毒性所致。 “至于我和你,是娃娃亲,因为要带你出来医治,就匆匆成了亲。为的是方便照看你……” 前一句是真的,后一句是编的。 阿索就在边上听着,困惑啊,主子还当真耍七姑娘耍上瘾了呢,居然还编了这么一出? 莫不是,主子真看上这个厉害的小庶女了? 沐云姜则盯着萧祁御看着,心下并不确定这番话,是真还是假,只道:“半年魂解起来并不难。我记得解毒的方子。你刚刚去采药了?” “嗯。” “所以,你手上的伤,是刚刚采药是划伤的?” 她突然就执起了他的大掌,虎口处掉了一层皮,是今天赶路时,被锋利的石棱给划伤的,当时流了不少血。 “嗯。” “我给你擦点药吧!我记得我身上有药的。” 她从袖兜里取出一个小瓶:“应该是这一瓶。” 拔了塞子,她闻了闻,就拉起了他手,给细细上起药膏来,“我这药很管用的……等一下,为什么我身上会有药?” 她又问了一个问题。 “因为你自己也是个医者。” “哦,怪不得!” 她很认真地在上药膏。 几缕残阳下,她的眸光无比专注,长长的睫毛,若蝉翼一般抖着,白净的小脸看上去像上等的玉瓷一般,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娇美,他的手,忽有点不受控制地伸起来,想捏一下…… 怎么办? 这样的她,美的有点不真实。 他能占为己有吗? 将她变成自己真正的妻子,永远留在身边。 “好了,一天擦三次,三天就能愈合的。这瓶子给你,好好收着。” 她把那小瓶塞到了他手上,打断了他想捏她的动作。 “咦,那边是不是温泉啊……我过去看看……” 她忽看到不远处有一个个池子,上面冒着氲氤之气,提着裙摆就跑了过去…… 那活泼可爱的模样,与之前的她有很大不同,却是另一种极致的美好。 他将小药瓶放好,不由自主就跟了上去。 药石村内,处处有温泉,有几处温泉还有药疗作用。 几年前,他曾来此泡过一阵子。 沐云姜来到池水,摸了摸那水温,暖暖的,四周还长着一些好看的花花草草,空气里散发着一股子异香。 她寻了一处光滑的石头,一屁股坐下,脱了绣花鞋,扯下足衣,就将浑然天成的天足,浸到了温温的池水中。 啧,好舒服。 她满足地发出一记叹息,还闭了闭美眸,缩了缩双肩,一脸的享受。 萧祁御看着呆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