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到。
即便他手中有剑。
然而,既无剑意,又失了剑心,则手中的剑再是锋利,也不过是一根带尖儿的烧火棍罢了。
反观孙大手,虽然他并不懂武功,可他整个人的气势却隐着一股锋锐,在花真的面前亦是稳压了一头。
不是卫姝灭自己这些武者的威风,就连那个孟春儿孟姑娘,都比阿兰的气势更足一些。
也就是在察知此节后不久,卫姝才知晓,阿兰原来并非莽泰派来的护卫,而是花真自个儿找的,而莽泰在考校过阿兰的武功之后,认为此人堪当其职,便也顺了爱女的心意。
“早知道你这么没用,我还不如留下父亲给我的人呢。”
左帅府北角一处石子洞里,花真此时亦是满腹怨气,一面说话,一面恨恨地踢着脚下的石子,脚上精巧的木屐也被她踢掉了一只。
她已然换回了女装,绣着折枝桃花的裙幅将及脚面,方才的那一阵急雨濡湿了裙缘,浅黄的裙色变成了更深的鹅黄。
“你的剑也只有在对付没用的人时候才用得上,旁的时候就是个摆设。”花真用着既恼火、又轻屑的语气说道,旋即便朝着空气抬了抬下巴:
“鞋。”
她用一个单字发出号令,却连一丝眼风都吝于投向她的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