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宇文尘写信写到一半时毛骧从外面走了进来。 看着像是从天而降的毛骧,宇文尘先是脸色一变,而后下意识的就要将信攥成一团握在手心里。 毛骧先是上下打量了宇文尘一眼,而后将视线放在宇文尘的手里。 在宇文尘的注视下,面无神色的毛骧缓缓走到他面前,而后伸手到宇文尘的面前,冷声说道。 “宇文尘,识相的就把手里的东西交出来。” 闻言宇文尘慢慢松开手,而后趁毛骧不注意时一把将手里的纸塞到嘴里。 看着不识好歹的宇文尘,立即有两人走过去将宇文尘制服,而毛骧一边冷眼看向宇文尘,一边活动着手腕,随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挥出两拳。 宇文尘被揍得身体微曲,一边咳嗽一边喘着粗气,之前被塞入嘴里的东西也随之吐到了地上。 看着掉落地上的纸团,毛骧弯身捡起并铺展开来。 待查看过后,毛骧将信放在宇文尘的面前,沉声问道。 “这么紧张?信是写给谁的?” 毛骧说完宇文尘脑袋一转,看向了别的地方。 “怎么?本官写封家书还要向锦衣卫请示?” 看着拒不配合宇文尘,毛骧真想伸手给他一拳,要不是因为朱允熥吩咐过,他早将这宇文尘的嘴打歪了。 只见毛骧瞥了宇文尘一眼,冷哼一笑。 “现在不说也没关系。” “等到了郡王面前,看你的嘴还有没有这么硬?” “将宇文尘带回去。” 毛骧说完后随从一人扶着一只胳膊,架着宇文尘就要往外走。 宇文尘不情愿的挣扎着,嘴里不停的叫喊着。 “毛骧,你凭什么抓本官?” “本官犯什么案了?你就抓人?” “你这是草菅人命,本官要向上奏,本官要上奏。” 被拖走的宇文尘一直吵闹个不停,不得已毛骧只好吩咐人将宇文尘的嘴给堵上。 从驿馆出来后,毛骧带着宇文尘直接去了州衙大厅,对着坐在上位的朱允熥躬身行礼。 “郡王,按您的吩咐,宇文尘已经带来了。” “下官到了驿馆时,宇文尘正在写信。” “这是信的内容,请郡王过目。” 说完毛骧将铺展开来的信递给朱允熥。 朱允熥看了一眼宇文尘,接过递来的书信。 信上没有署名,信的内容只有九个字,任务失败,小心朱允熥。 信倒是言简意赅,朱允熥看完后再次将视线移到宇文尘的身上。 “宇文尘,这封信是写给谁的?” 朱允熥说完后毛骧将塞到宇文尘嘴里的东西拿开。 宇文尘一呼吸到新鲜空气就开始对着朱允熥抗议。 “郡王,为何要将下官带到这里?” “今天必须得给下官一个解释。” “就算你是郡王,无凭无据的,你也没有权力抓我这个朝廷命官。” “至于郡王说得这封信,下官可以明确告诉郡王,这不是信,也没有要写给任何人。” “只不过是下官在练字而已。” “据下官所知,《大明律》里面没有哪一条规定下官不能练字。” 话音刚落,一旁的毛骧就忍不住了。 “刚刚说在写家信,现在就练字了。” “谁家练字写别人的名字,写得跟回信一样?” “宇文尘,本官劝你老实交代,别一整天胡说八道的。” 不待毛骧说完,朱允熥便伸手示意毛骧别说话。 继而朱允熥看了一眼一旁的沐晟示意,沐晟便将之前马三宝的证供拿出来递给宇文尘,并将放置一旁的箱子全部打开。 “宇文尘,你看一下。” “有人亲眼看到你带着几箱银子去了那群响马贼的寨子里。” “你现在还有什么要狡辩的?” 宇文尘接过证供,仔细查看完后说道。 “郡王,下官冤枉。” “这人只看到下官抬着箱子,就说下官买凶杀人。” “没有亲眼目睹的事情,那就是污蔑。” “下官恳求郡王严惩这毁坏下官名誉之人。” 这宇文尘还真够狡猾,看了一眼宇文尘,朱允熥接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