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自己语言有些失敬,白子堂这才耐下心来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讲述了一遍。
“老人家,很抱歉,冒犯到您了。”
“小辈真的很着急才冒着大雨出来找人的,而且现在留给小辈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小辈必须要在半个时辰内找到萧忆山。”
“不瞒您说,能否找到萧忆山事关小辈朋友的性命。”
“关于萧忆山小辈只知道他在应天府内开了一家店铺,专门做一些自己创造、设计的手工活儿,除此之外其他的小辈都不知道。”
“小辈纯粹是为了找人,这才腆着脸来敲您房门和店铺的。”
“刚刚询问应天府内有没有其他店铺也是为了找到萧忆山救小辈朋友性命,如有得罪之处还请老人家多多见谅。”
“如果小辈有幸得到老人家的帮助,待小辈朋友性命无虞之后小辈自会来此处答谢老人家的。”
听明白白子堂说的话后,老人家心里的怒意渐渐消散而去。
事情原来是这个样子啊!他还以为面前的年轻人是来订做柜子、门窗这些东西的,因此白子堂探着脑袋看进来,还在他的店铺内询问别的店铺信息时老人家觉得白子堂很没礼貌,就像在挑衅一般。
待了解白子堂说的前因后果之后,老人家觉得面前的年轻人也是一个十分讲义气的人,因此心里对白子堂的戒备又少了几分。
虽然老人家心里的怒意不盛,但他依旧没给白子堂好脸色。
只见老人家沉思一番,而后回答白子堂道。
“应天府内除了我们的这家店铺之外再没有别的店铺是做这行的了。”
“但店铺老板确实不姓萧,也不叫萧忆山。”
老人家的话说的白子堂一脸懵,想了片刻白子堂才反应过来老人家的意思。
白子堂要找的店铺只有这一家,但是这家店铺里面没有白子堂要找的人。
不应该啊!白子堂之前听别人说过萧忆山,那萧忆山就是利用自己的手艺在应天府开了一家店铺。
在白子堂的记忆中那萧忆山会设计各种开关,会安装各种陷阱,手工活儿、木匠活做的那是出神入化,因此萧忆山一定做了这一行没跑。
但店铺里的人不知道萧忆山、没听过萧忆山是怎么回事儿?
白子堂仔细琢磨着里面出现的各种可能性,而后看着老人家开口询问道。
“老人家,打听一下,你们这店铺是什么时候开张的?”
“开了有多少年了?”
听到白子堂说的话,老人家又仔细思索一番,而后伸出五根手指对着白子堂缓缓回道。
“不多不少,刚好五年。”
五年?五年前他白子堂和萧忆山都还在江湖上,那会儿的江湖上还有他俩的传闻,因此这店铺大概率不是那萧忆山开的。
想到这里后白子堂不禁感慨,可能他和萧忆山真的没有缘分,沐晟也是。
接着白子堂对着老人家点了点头,而后转身就要离开,眼神涣散、神情落寞,和原先那个充满激情、意气风发的完全不像一个人。
当白子堂转过身时背后突然一个声音响起,白子堂听的出来那声音和老人刚刚说话的声音完全不一样。
“王伯,外面是什么人?怎么这么长时间还没说完?”
“不管怎么样,你一定要告诉客人订做的东西要晚两天才能取货,至于违约的损失咱们一定足价赔偿。”
听到背后传来的声音,白子堂立即愣在原地。
这浑厚有力、嗓子眼里就像卡着东西一样的声音不是萧忆山的又是谁的声音?和他记忆中的一点差别都没有。
意识到这一点后白子堂满脸兴奋的转过身去,甚至来不及看面前的人脑子里就装的都是沐晟有救了、沐晟有救了。
然而在看到站在老者旁边的人时,白子堂眼里的兴奋和喜悦又快速消散而去,那种怀揣着巨大期待而被人临头浇了一盆冷水的感觉带给了白子堂无比清晰的体验感。
只见出现在白子堂面前的是一张和叫王伯的老年人差不多的面庞,都是满头的白发、衰老的肌肤,还有带着沧桑的眼神,白子堂看得出来若不是活了一辈子那沧桑感根本不可能就这样出现在一个人的眼里。
而白子堂认识的萧忆山明明就是一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岁的年轻人,他和白子堂一样意气风发,一样神色豪爽,一样青春稚嫩,绝非不是面前这样一个年老色衰的老年人。
就算白子堂再看上一百遍那脸都不可能和记忆中萧忆山的脸重合,终究面前的人不是萧忆山。
这一次白子堂再次失望的转过身子,甚至失落到没心情和老者告别。
不待白子堂离开,店铺老板的声音再次响起。
“王伯,这是什么人?”
“他来做什么?”
听到背后传来的说话声,白子堂毫无疑问还是怔了怔,这声音真的太像了,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相像的声音?若不看脸白子堂真的会以为那说话的人就是萧忆山的,可惜的是声音再像这老板也不是萧忆山,这老板也不可能变成萧忆山。
不待白子堂走远,王伯回话的声音自背后传来。
“老板,这位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