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敢做初一,就别怪她做十五。
也不知道她从哪个角落翻出一坛陈酒,引酒清洗刀具。
酒不够烈,只是做做样子,毕竟漏了步骤,她可就太对不起陆大夫的教导。
在她准备对秦殊的腰带动手时,云岿终是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想要接过她手里的刀具。
“我来吧,别脏了你的手。”
归音歪头看他,云岿的神情中没有半点不自然。
这句话换成月墨说她会信,但云岿说
分明就是想报私仇。
看破不说破,归音不仅把刀具交到的云岿手里,连带好的手套也脱下来给他。
还好心地翻找出一瓶药粉。
“别让他死了,还有用呢。”
在归音转身的同时藤蔓塞满秦殊的口腔,保准他半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云岿面无表情地划开他的腰带,快准狠的一刀落下。
将那瓶药粉倒上之后,还不忘帮忙把裤子穿好。
他跟在归音身边这么久,别的不一定学到多少,但缺德是一定学会了的。
脸上挂起虚伪的笑,朝着秦殊点了点头,“不用谢。”
秦殊死死地盯着他,像是要在他的脸上盯出个窟窿。
归音清理完那边的战斗痕迹再回来时,云岿就这么直挺挺地站在那,半点收尾的意识都没有。
“你是在等我替你收尾吗”
云岿不理解收尾这项举动,在妖修的观念中,杀死敌人是荣誉的象征。
况且归音在长青林杀死的那几个妖修也没有清理过痕迹。
但他没有反驳,只是将装有刀具的匣子还给归音后开始清理斗法时留下的痕迹。
不明白之后可以问,他可以什么都不懂,但唯独不能是个蠢货。
没有人需要蠢货。
云岿并不了解扫尾的流程,归音便一句一句地教。
她可以指导,也可以工具,甚至可以给云岿供给灵力,唯独不会替他动手。
这些事他早晚都要学,晚学不如早学。
还剩一口气的秦殊被归音一掌按在丹田上。
力竭和外伤对于修士根本不算什么,为了秦殊半路恢复这一掌震碎他的丹田经脉,免得阴沟里翻船。
归音现在确实需要他活着,但这活过这一段就够了。
她确实是这么打算的,直到秦殊被藤蔓挪动看到他身底地面上那不正常的出血量。
转身问云岿,“你是怎么切的。”
“全切。”
归音噎了一下,她给的那瓶劣质药粉只够摘铃铛止血,全切的伤口根本止不住。
动作得快点了。
原本还打算带走再说,看现在的情况还是在这吧。
云岿第一次做这种事,举手投足间透着些许笨拙,倒是意外地让她时间充足。
于是从储物器里搬出两张椅子,慢悠悠地坐了下来,往后一靠还跷起了二郎腿。
灵力拉扯着秦殊坐起来,两人相距不远对视着。
秦殊还清醒着,极为痛苦的模样,也不知道是他心里更痛苦一点还是身体更痛苦一点。
“人总要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对吧,秦大少爷。”
“少废话,要杀直接杀便是了。”
归音却是扑哧一下笑出了声,像是在笑秦殊的天真。
“士可杀不可辱”她摇了摇手指,“你配吗”
“你到底想做什么”
归音依旧是那副不紧不慢的态度,“你和你父亲感情不错吧”
秦殊冷嗤一声,“难道你还能抓来我父亲不成。”
但看着归音嘴角扩大的笑容,他的瞳孔骤缩。
“你说,为什么你们打了一天一夜,你的父亲却没来救你。”
秦殊自然是不肯信的,不过归音也不是为了要他相信。
“不说他,说说你吧。”归音从印记里捧出一盏茶盏,“放心吧,你不会死的。”
“难道你要留我一命”秦殊自然是不信归音会让他活着。
“当然要留你一命。”归音将一口没喝的灵茶用灵气托着放到一边,“你要活着成为你眼中最看不起的人。”
归音从衣袖里摸出一个小储物袋,将里面的瓷瓶用灵力托着一个个飘到秦殊面前。
“毒嗓子的,坏根骨的,毁经脉的,成为伪炉鼎的。”
这些药都是符修传承秘境中杀死的那名金丹期女修的储物袋里找出来。
“以及让男人怀孕的。”归音握着最后一个小瓷瓶,笑得极为开心,“秦殊,你知道自己要被送去哪吗”
这些东西摆出来,就算秦殊原本不知道现在也知道了。
“你要把我送去做炉鼎”秦殊现在被归音的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