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眼正看着陶升发呆,她在幻想着像这样的人,他的生活,到底会是什么样的唉,身为一个奴隶,龙眼最羡慕的,就是这种有“修养”的人
要说那些“富贵人”吧,龙眼跟着卜英,也见过不少。
反正,那些人再富贵,也没有卜英富贵。
龙眼在一旁看着,也可以说,对于富人的生活,能了解个大概她打心眼里觉得,富得流油,不如自得其乐。
奴隶和富人的区别就是一个是人的奴隶,一个是钱的奴隶。
前面的好戏,貌似已经开场了。
所有人都一下子安静了,没有人说话。
气氛一下子变得庄严起来。
龙眼呼了一口气这才发现
台上好像多了几个箱子,每一个箱子上,都有几个极为纤巧的红信封。
哑笨厚重的箱子,和小巧的方条信封对比起来,有一种别样的雅致。
龙眼数了数,大致有18个红信封。
不知道他们在玩什么名堂
依云馆的老管事柴福,喜眉笑眼的走到舞台中央。他每一步,都走的很缓慢,缓慢中,还有着某种节奏。柴福不胖不瘦,有着专属于年迈的老管家的那种包罗万象的福态。
众人看见那样劲儿劲儿的柴福,都觉得好笑。他乐乐呵呵的样子,招的众人都笑着看他。柴福还没说话,众人就乐作一片了,场子算是暖了起来。
可能,是之前也没少办过这种事情的缘故。
柴福说“各位,各位来我们依云馆的贵客,诸位好今天,我们依云馆,有个小活动。将会给予18位忠实主顾,一份诚恳的回礼。礼物不重,一点小小的心意。”
说话间,有18个打扮喜俏的小孩子,牵着18个细而闪光的红绳,笑着跑来了。
他们将红绳子,分别放在前排落座的18位尊贵客人的随侍手中。
龙眼也拿到了一根红绳,她握着红绳,不知所措。龙眼不敢放手,她能感觉的出来,这是一项集体活动。而且,这项集体活动,涉及到她的主人卜英。龙眼知道,自己会有这绳子,因为她是卜英的随侍。
陶升看这情形,也知道个大概。
只是,陶升坐的位置,正好是这“18个客人”的包围圈内。他起先,并不知道自己周围坐的都是这样的人,只是随意选的座儿。陶升自觉尴尬,于是就起身,准备让个位置。
谁知,旁边侍立的一个年青的管事的开口了,他轻声笑着和陶升说“公子风度翩翩,就坐在这里,一会儿给我们颁个奖吧。”
不待陶升反应,老管事柴福,此时也在台上看向陶升,说“诸位,今日有幸,陶姜城陶升陶公子也莅临依云馆,我们一会儿,就有请陶公子为我们颁金云奖。”
众人大多都是看热闹来的,有资格参与的,也就18家,剩下与之无关的人很多,也就图个乐子,对这个事情并不认真。
可是,一听到“陶姜城陶家”,在座的都窃窃私语起来。
陶家做事,向来执拗,各国往来的人,对陶家算是毁誉参半。有的受恩于陶家,自不必说,有的和陶家有过节,知道陶家小辈儿在这里,都恨得牙痒痒。其中是非曲折,也是九曲十八弯。
陶升心内骇然,这老管事怎么知道自己的身份
就像是自己的信息,被什么东西给暴露出来了。
陶升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还算是敏感的信息。陶家得罪的小人不少,为了不惹事生非,他一路走来,都没有擅自张扬,谁知道怎么的,就被这里的管事知道了,还说于人前
早知道这样,陶升就不来这依云馆了在长生戏楼忍受千宿宿的花痴样子,总比在这里,和不知道什么人的假面经营强些
龙眼听到了“陶升”两个字,就如同斧劈入骨。
龙眼心想原来,这个人就是“陶升”。他真的就是陶姜城的那个陶升吗真是不敢想象。
从出樵城出来,几经辗转,龙眼也是知道陶姜城的一些事情的。陶家,是什么样的存在虽然并不豪强,但其威名却是整个儿海牙国,无人不晓的。尤其是出来做事情、讨生活的人,更是离不出陶家的经营范围。
龙眼自嘲的叹气果然,自己就是和这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贵公子,是两个世界的人。
言归正传,
今天的游戏规则,是这样的这18位依云馆豪客的随侍,人人手里,都掌握着一根红绳子。这绳子的另一头,对应着栓的是一个红绸球。若是随侍的手动了,另一端的红绸球就会落下,红绸垂地。
台上的柴福,从小到大,分别会开五次奖,分别是小雅奖、红绸奖、铜尊奖、银缕奖、金云奖。
每一次开奖,红绸先垂地的人,会获得相应的奖品。
若是开过奖的,比如说某一位先得了“小雅奖”、“红绸奖”的随侍,就不得再参与抢夺之后的奖,以此类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