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对不起谁过。” “就算到了阎王爷那,我也能说我这辈子没害过任何人,活的坦坦荡荡……哎哟,你哭啥?”她嘲笑刘大伯。 刘大嫂子嗤嗤地笑了起来:“虎他爸,这辈子我就见你哭过两次,第一次是我们成亲那回,你说你家徒四壁,心疼我嫁过来,我说咱俩只要一起好好过日子,以后啥都会有的。” “你还记得不?我年轻时候的外号,叫小炮仗,你放心啊,我就算是死,也会蹦的高高的,在天上看着你和虎子……”她喋喋不休地说着。 眼神早就浑浑噩噩起来,看着像是快不行了。 刘大嫂子说着说着,就开始咳血,浑身高热滚烫。 秦奶奶刚刚又坐着黑狼王,回了山上一趟,取了不少灵泉水下来。 “快,再喂给她一点,看看能不能行?” 刘大伯脚下踉踉跄跄,好几次都差点摔倒,见他几乎失了魂般,秦奶奶连忙让陈冶去帮他。 董三花在院子里焦急地踱步,突然,她想了起来。 “那几天,刘嫂子的两个弟弟也得了病,在我家吃喝,我也没有感染鼠疫。” “后来,他俩甚至好了,我不知道是他们吃了什么,才能痊愈,但我这就先回家做几道菜来试试,万一就能帮上忙呢,让刘嫂子不那么痛苦也好。” 还不等秦奶奶说话,董三花就脚步匆匆地去了。 黑狼王坐在门口,狼眸淡定冷漠地看着人们的悲欢喜乐。 它想说,董三花的饭菜都是它家娇娇小宁宁给的,连水也是。 就算有用,也是沈宁宁的那些饭菜,给他们治好的。 恐怕刘嫂子那两个兄弟感染的不严重。 等董三花做好饭,已经是一炷香后了,然而,饭菜端过来,刘大嫂子却已经不行了。 她刚刚已经昏死过一次,被刘大伯掐着人中,强迫她醒了过来。 “娘子,你可不能睡,再撑一会,陈冶刚刚又进城去请宁宁回来了,求求你为了我和虎子,你再坚持一会吧!”刘大伯黝黑的面孔,满是滚烫的热泪。 刘大嫂子两眼无神,她盯着屋顶房梁,喃喃说:“你们得好好活啊,你性子老实,虎子随你,没了我,你们爷俩该怎么办呢……” 刘大伯痛哭流涕,心中万分后悔,从前没有对妻子更好一点。 他生性内敛正直,一直觉得刘大嫂子强势的性格不好。 以前村子里的人找他帮忙,他都愿意无偿帮助,可他妻子总想收对方的银子。 每每刘大伯反对她这样见钱眼开的行为,刘大嫂子还义正词严地说:“这是咱们应得的,怎么能叫你白出力气呢,你说是不?” 他活的正直慷慨,在他眼里,她就成了为银子斤斤计较的妇人。 可刘大伯时至今日才反应过来,他家日子越过越好,一间破茅屋变成三间大屋。 这都是他的妻子,不顾旁人目光,一点点地给他争回来的啊! 想想多年前,刘大嫂子刚嫁给他的时候,也是一个张扬明媚的小姑娘。 她也不想斤斤计较,做一个令人讨厌的俗妇。 可是,她成为了妻子、母亲以后,她就要讨生活。 否则,她怎么照顾她的丈夫,她的孩子? 女人有了别的身份以后,哪怕抛弃过去的自己,也无怨无悔。 刘大伯哭着说:“你再等等,再等等!” 然而,刘大嫂子却觉得眼皮沉重极了。 陈冶刚走不久,就算能接上沈宁宁,她恐怕也等不到了。 就在屋内一片默然的哭泣声时,院子外忽然传来狼啸的声音。 秦奶奶急忙擦去眼泪,跑去门口一瞧。 她挂满泪水的面容露出狂喜的笑容:“回来了,我孙女儿回来了!” 沈宁宁的马车一路疾驰,溅起飞扬的尘沙,就像是一柄斩破晦暗的利刃,带来白虹光羽,令众人心头上的阴霾,一扫而尽。 小家伙提着一兜子药果葡萄蹦下马车。 “奶奶不怕!我来救你们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