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童颜华发的白瞳道人笑了笑,“此事还不简单么,不过是简单修改一下八字的事情。” 玉宁听了冷哧一声,“修改八字?修改谁得八字?本公主那些驸马都没有影子,哪儿来的八字!还是说你想修改本公主的八字?那早就被记录在册,你觉得我那好父皇能记错本公主的八字?” 童颜华发的白瞳道人:...... 沉默了一瞬,白瞳道人还是那副笑容不变的模样。 “如此倒是有些为难了,要不公主殿下试试从陛下那里打听一下未来驸马的具体范围?” 玉宁对他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道:“你觉得那该死的老皇帝现在是想见我的样子?” 白瞳道人:......倒也不必如此直接。 最后,这件事还是不了了之,白瞳道人只得和玉宁公主约定好等到上元节确定驸马人选之后再做打算。 如此,玉宁此时只能认命的听从皇帝的这些安排,每天冷着一张脸在宫中派来的教养嬷嬷的手下学着她从前从来都看不起的规矩。 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岁宴越发的接近了。 夏朝云自皇帝给镇国公下了圣旨之后,确定了玉宁公主现在被严防死守,完全无法分心到京城郊外关押陆锦安的别院。 便马不停蹄的找到了长公主殿下,然后和长公主殿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摸清楚了别院所在的位置。 于是,在一个夜黑风高,无月也无雪的夜晚。 夏朝云往着自己身上贴了一张敛息符,便踏着八步赶蝉,以踏雪无痕的方式。 翻出了京城的城墙,直奔郊外的别院! 而后在半夜子时中的时候,赶到了那京城郊外属于玉宁公主的别院。 别院当中没有丝毫的光亮,可萦绕着多重阵法的别院在夏朝云的眼中就和那明明晃晃的夜中太阳没有差别,夺目耀眼! 没有贸然的直接就进了院子,毕竟现在这阵法还和玉宁链接着。 若是贸然进去,怕是会惊动玉宁公主,到时候若是阵法发生什么变化,那才是悔之晚矣。 将束在身后的书箱放了下来,夏朝云顺着上边的痕迹摸到了最下层。 然后拿出一支蜡烛,将其点燃。 无风的夜晚,让蜡烛很是容易的就被点亮,照亮了夏朝云身体附近的一小块地方。 也得以叫夏朝云看清了眼前的书箱。 这是一个手提的书箱,分了不同的格子,里边放着不同的东西。 而在书箱最顶上有一个小孔,那就是专门用来插烛台和蜡烛的地方。 这是本朝的赶考的书生们,有钱必备的一个文具。 为了今日出行,夏朝云特意买了一个,将需要的东西都放了进去。 只不过之前为了赶路,所以将这书箱绑在了背后。 不过好在这书箱有一面是平整的,并不搁人。 将烛台拿出来,插在上边,将蜡烛放了上去。 然后夏朝云将书箱的格子一一打开,最大的格子里边放着各种被切割好的,一小棵一小颗的玉珠。 这些里边有的是夏朝云从平宁侯府经营的铺子里边收上来的,有些是问长公主殿下买的。 本来长公主殿下是要将这些玉石直接送给她的,毕竟都是一些边角弄出来的珠子,虽然水头不错,但毕竟是边角出身。 当初秦王还小的时候,长公主殿下就没少丢给他当弹珠玩。 不过,夏朝云坚持着要说这些珠子买的,说什么亲兄弟都要明着算账。 她们之间的关系固然亲厚,但这些玉珠是她私人所用,并不是计划当中必须的支出。 自然是要进行购买才行的! 长公主殿下拗不过夏朝云,最后只能无奈的将一盒子的玉珠以一种极其低廉的价格‘卖’给了她。 将这些玉珠拿出来之后,夏朝云又从其余的几个格子当中拿出了朱砂墨和符笔。 就着蜡烛那微弱的并不明亮的火光,开始在玉珠上绘画起来。 每一个玉珠上边只有一个或者半个符号,夏朝云的动作极快。 没一会儿,便将盒子中的全部玉珠都给绘上了图案和字符。 将朱砂墨还有符笔重新放回书箱,夏朝云又拿出一碟快要凝固的鲜血。 将这些玉珠全部丢了进去,然后就看到碟子里边的鲜血肉眼可见的消失。 原本玉白圆润的玉珠,则是逐渐染上殷红,最后化为血色宛如那鸡血石珠子一般,在烛光下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