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林明远的身影摇摇晃晃的消失在二楼的楼梯转角。
那几个被林明远抓了当场的茶客,这才齐齐松了一口气。
一个个瘫软在坐凳上,齐刷刷的趴在桌子上,混像是没了力气骨头。
过了好一会儿,才陆陆续续的从桌上爬起来。
“诶,你们说这林家小少爷怎么变成这样了?我刚才还以为他一个不高兴,就和京中其他的公子少爷一样,叫人把我们打的半死不活的呢!”
不得不说,不知者不畏。
这人八卦的心思,都胜过了自己的安危。
这刚过一会儿,就好了伤疤忘了疼,又八卦好奇上了。
另一个听到一些消息的茶客翻了个白眼,“笑,笑个锤子!那个林少爷死了婆娘,和林太傅闹翻咯!现在太傅屋头都不回去,听别个讲这个少爷住到城西一个小院子里头。说那个院子,是之前林少爷带回来那个女的住的。”
其他人一听,顿时大惊失色。
“啊!不是说那女的是邪祟吗?林少爷这真的是不要命啊!”
“哎嗨,这男人不都这样吗?没风流过怎么能叫男人吗?哥几个儿不都是这么经历过来的吗?”有人凑过来调侃道。
“去去去!谁和你是哥们儿!你这人怎的这般自来熟!”那几人一看,居然还有人凑过来,连忙就要驱赶。
不要外人插足他们这几个兄弟的茶会。
那凑过来的人,混像一个厚脸皮的。
见着人驱赶,也不觉得尴尬,反而嬉皮笑脸的搂着那几个人,称兄道弟。
“诶,小弟我不是被兄弟们几个的传言吸引过来了么,哥几个就和小弟说说呗。为表诚意,几位兄弟的茶钱小弟包了。”
看着这新凑过来的,都这么表示了。
他们也不好把人真的赶走。
于是,只能又说起来这林太傅家公子的故事。
“所以,这林家少爷带回来的那个女的真的是邪祟啊?然后就这么被一个游方的道士解决了?之前林太傅请了那么多的得道高僧都没有办法的。”
后边那个人听完了所有故事之后,摸着下巴一脸的不相信。
看着那说传言八卦的人,脸上就差没写上‘你怕不是唬我的哟’几个大字了。
那讲传言八卦的也不惯着这新来的。
只见他耸了耸肩,无所谓得道:“谁知道呢!反正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林家少爷是不是真的遇到了邪祟,和我们又没啥关系。”
另一人摸了摸下巴,“我觉得八成是假的!”
此话一出,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此话何讲?”
那人捋了捋不长的胡子,摇头晃脑,将自己的猜测慢条斯理的道来,颇有几分读书人的架势。
“那林太傅是什么人家,那是京城顶顶好的大世家!结果自家刚及冠的宝贝儿子出去游学,想着学些本事,给自家考个状元回来。结果半路被一个不知道啥来历的狐媚子给魅惑住了,不游学了不说,还吵着闹着要娶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放你们身上,你们舒坦吗?”
众人齐齐摇头,纷纷回答。
“肯定不舒坦!”
“我儿子要是敢,我打断他的腿!”
“来历不明,谁知道是不是什么犯了罪的人家出来的。”
那人手掌一拍,“诶!这不就对了嘛!”
“这事儿放咱们身上,那都觉得荒唐。放林太傅身上,那就更加受不了了对不对?”
他这一问,众人下意识的点头。
完了,那人继续道,“那林少爷不说尚公主,但这京城的女儿家可以说是随便挑没错吧?”
“那林太傅又不是傻的,放着高门大户的千金大小姐不要,让自家儿子娶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怎么看,都觉得丢人。”
“那要怎么不丢人呢?自然就是那女的是邪祟,蛊惑了林家少爷,所以林家少爷才这么不对劲儿。”
“于是乎,就有了林太傅请那些高僧和道长来做法。可那么多高僧和道长都没看出来,叫一个游方道士解决了?这岂不是说咱们这京城有名的高僧和道长,比不过一个游方的散人。那怎么可能呢!”
“不说那些道观吧!咱就说城郊那座金光寺,几百年了,出了多少得道高僧。本事能比不过一个游方道士?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那几个人本来就当一个茶余饭后的谈资听了,也没多想。
现在听这人一说,好像是有点道理哈。
“所以现在明白了吧?这就是林太傅的一个忽悠咱们的计策,将那女的打成一个邪祟,这样那林少爷的总总纨绔行为,就有了解释。然后再找个人,说是什么游方的得道高人,将事情解决了。诶,神不知鬼不觉,这不就保全了林少爷的名声,还解决了那个女的。”
“可,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