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城外的种师中一众军马,眼见着自己这处频频叫阵,可敌方就是没有任何回应。
心中气愤之际,却也对偌大一个太原城,下达了最后通牒。
那就是:
再给太原城内的田虎等人,预留两天的考虑时间。
若两天之后,仍没有开城投降。
那城外的大宋军马,便会集结一切优势火力打破城墙冲进城去。
当这个消息传到太原城内的时候,不仅仅是整个城池里面的老百姓们,甚至就连田虎身边的诸位文臣武将们,也被吓的心中忐忑不已。
因为在他们这些人看来,如若两日之后,驻扎在城外的大宋军马当真全力攻城的话。
那么,即便太原城的城墙再是深厚,此处的驻军再多,恐怕也很难抵受得住宋朝手中那种,钢铁怪兽持续轰击的威力。
所以这时候,心中除了慌乱之外,更多的,却是一种深深的悲观与无奈。
而这些文臣武将们,之所以没有与其他将领文士一样趁乱逃出城去。
其一便是,畏惧田虎那厮的淫威。
其二也是因为世代生活在太原城内,若骤然迁往他处的话,必定损失更多。
所以综合这两点考虑,方才没有立即弃田虎而去。
而当下,能被田虎看得上的,有与他直接议事资格的。
却仅仅只有那个邬梨了。
可邬梨那厮呢?
却当真是个狗头军师,这时候虽然出的主意不断,可无论田虎听得哪个,都觉得是馊主意。
渐渐的,心中也越来越烦。
立在田虎身旁的邬梨一看,自己刚刚连连出了数道计谋,可是自家主子就是一条都看不上。
情急之下,便也想到了三十六计当中的最后一招,走为上策。
于是邬梨,在深思熟虑之后,便用着试探性的语气对田虎来了这么一句:
“陛下,当下时间紧危机大,微臣这处却也很难想到一个,极其完美的计策。”
“要不然……”
“要不然咱们还是先行离开这是非之地吧。”
“毕竟俗话说的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嘛。”
“但凡有陛下在,咱们无论去了哪里但凡大手一挥,都能聚拢起数十万兵马来。”
“到时候,再与赵吉那厮一决雌雄共谋天下,却也不迟。”
虽然邬梨这话正常无比,可在田虎听来,却觉得扎心至极:
“倘若未与宋军决战,我便惧敌先逃的话……”
“那在此之后无论去到哪里,又怎能抬的起头来?”
“更何况,我等现在依然有军三十余万。”
“倘若他日能寻个机会,打敌军一个措手不及得话……”
“那这场仗,未必就会全盘皆输。”
“若不战而逃,却当真极难下得这个命令。”
“故而你,也莫要再劝了。”
“赶紧琢磨一个破敌良策,方为正事。”
邬梨苦涩一笑,而后便将头扭到一旁不说话了。
因为在他看来,即便城中所屯之兵马再多,却也未必会是宋朝手中那种钢铁怪兽的对手。
所以这时候坚持下去,也当真没有多少意义。
可是这番话,邬梨却不敢对身旁的田虎说。
因为他真担心,担心田虎一个气极会拿他斩首立威。
而太原城内的百姓们呢?
当听了宋军那处,所给出来的最后攻城期限之后。
心中,却是十分惶恐的。
可由于当下,田虎已经下令全城戒严,且先行将城池后门关死了。
故而这些百姓们即便想逃,也逃不出去了。
于是便只能满脸绝望地在城中四处走动着,心中虽然焦急得很,可却又无能为力。
虽然种师中这次所率领的是朝廷的军马,的确不假。
可在此之前,这些朝廷兵马由蔡京、童贯、高俅、杨戬等人把持之时,其军容军纪,当真就跟一些毫无下限的绿林强人没有什么本质区别。
但凡攻陷一座城池,烧杀劫掠几乎都是平常之事。
若秋毫不犯,方才奇怪至极呢。
而这座太原城呢?
又是长期被田虎这支势力把持占有的,如此一来,若想获取到京城方面的消息,不免就有些难了。
所以这些人,当听到城外之兵马两日之后就要攻城之时,不免也会本能似的心生畏惧。
而随着这股恐惧情绪的不断蔓延,这也就使得整个太原城内,几乎无论哪个角落都知道了,城外之兵马两日后便会立即攻城的消息。
……
赵吉三人心中很是兴奋,因为经过了一段时间的冥思苦想,终于让赵吉本人想到了一个,与城外种师中大军里应外合的绝妙点子来。
可是那般点子若想成功付诸于行动的话,却也当真需要点门槛。
赵吉正是因为无法确定这件事,自己能不能办成,方才会稍显犹豫的。
如若不然的话,他早就带着二女一同那么做了
就是这般耽搁,却又让时间过了一天之久。
待到第二日中午之时,赵吉方才终于打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