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女孩出车祸的时候,命是救回来了,但是女孩什么时候能醒过来,不一定。 当时女孩的母亲天天在走廊里哭,他们家只是普通家庭,女孩这样昏迷,对她来说是心灵跟金钱的双重压力。 女孩的父亲每天忙于工作,没有任何人跟能跟她分担。 后来她碰到一个病友的家属,说有一个办法能让孩子马上醒过来。 那人管她要了孩子的头发跟生辰八字,拿走时候就说让她等好消息了。 结果第二天,孩子竟然真的醒过来了!她觉得那人真的很神。 但是之后她却一直都没有找到那人,她以为人家是活菩萨,做好事不留名的。 我听得心里一沉:“生辰八字哪有随便给的啊!” 那女人说道:“我也知道这东西不能随便给,但是当时我是真的没办法了!” 我换位思考,要是我的话,抓住那么个救命稻草,可能也不会想这么多。 我问她:“那你知道那人的住址吗?” 女孩的母亲摇了摇头,我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你知道那人的名字吗?” 她又摇了摇头,眼神却越来越惊恐:“我--她应该同样是病人的家属吧。” 我知道女人的恐惧,她虽然这么说,但其实她也没有底,现在的事实就是。 她可能把孩子的八字跟头发,给了一个完全陌生的,甚至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 归鸿在一旁说道:“只是把八字给了别人这么简单?” 他的眼神犀利,仿佛要看穿女孩的母亲,充满了咄咄逼人。 女孩母亲抿着嘴,脸色越发的惨白,最终崩溃大哭起来。 我抽了张纸巾递给她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你到底还做了什么?” 女人擦了擦眼泪,边啜泣边说道:“我跟着那个人,去了一个庙里面,那人说只要让我女儿在那个庙里住一夜,我女儿就会醒来的!” 我一听脑瓜子嗡的一下,之前我还挺同情这个母亲的,但是这么荒唐的事她怎么能相信? “你说的住一夜,是你陪着女儿在里面住一夜,还是……” 女人说道:“是我女儿自己在里面住了一夜,我--我天亮之后去接的她!” 我当时脑海中就有了一个不好的想法:“那个带你去的人,是男的女的?!” 大家都是女人,女孩的母亲似乎也知道我本身想问的是什么,她连连说道:“是女的!是女的!”仿佛她解释出这个,她内心的愧疚会少一点。 “你还能记得那个庙在哪里吗?”归鸿问道。 女人点了点头:“我能记住,但是庙有点远。” “带我过去看看。” 最后归鸿跟女孩的妈妈去看那庙,我在家里照顾女孩。 归鸿走后,爷爷问我:“这是怎么回事?” 我将刚刚遇到的事跟爷爷说了一遍。 爷爷听完,就气愤地道:“那个老刘,年轻时候就心术不正,我现在就去炸了他的法坛!” 我赶紧拉着他道:“砸了!已经砸了!” 忽然听到房间里,女孩发出声音,我赶紧拿着热毛巾走进去。 女孩已经醒了,发现正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她表现得很害怕。 “是你母亲带你过来的。”我赶紧提起她的母亲,希望能够打消她心里的顾虑。 但即便我这么说了,女孩还是很害怕,很激动。 我安慰着她,用热毛巾帮她擦着脸上的汗道:“别害怕,别害怕。” 渐渐的女孩冷静了不少,至少能够正常沟通了。 “我妈妈去哪里了?”女孩问我。 我说:“你妈出去有点事,马上就回来。” 女孩忽然道:“我妈妈是去找那个庙了吗?” 我愣了下:“你知道那个庙的事?” 女孩点了点头,紧接着她便说起了自己遇到的事。 女孩休养好之后就去上了学,但是因为她少了一条腿,即便是安装了假肢,还是有同学借着这个事嘲笑她,甚至放学截住她,将她堵在没人的地方羞辱她。 她越来越自闭,不想跟任何人接触,回家还要在母亲面前强颜欢笑。 那段时间,她的压力确实很大。 后来她总是能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她一开始以为是自己压力太大,幻听了,但是后来发现不是这么回事。 那个声音,她总是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