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湘云看杜月荷她们并排站在演讲台上,对她郑重的道歉,心中积压的那口气,这才散了。
等到她再回过神来,就发现站在墓道之中。
华湘云捂着胸口,笑得格外畅快,就算这一切都是虚象,但她终于摆脱自己内心最深处的那一份自卑。
真正的真相,是她真的被那些同学霸凌了,那时候她小,没有勇气反抗,着实吃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暗亏。
最后还是师兄发现端倪,找了一群同学伙伴,天天跑到他们教室门口去接送,又警告了几个罪魁祸首一番,在接下来的日子,她才能安生。
今日碰到这幻境,反倒成全了她,让她得以不用憋在心里耿耿于怀,原来藏在内心的最深处就是反抗。
乌晨夕此刻也从幻境中走出,师徒二人没有多说话,继续朝前走。
途中又破了几个阵,华湘云从中学到了很多,最前面的关卡带着一些期待。
“对方当年应该对阵法不是很精通,”乌晨夕反倒有些担心,如果是以前的玄门术士,不可能只设这么容易解的阵法,真正的艰难之处,肯定在后面。
“接下来什么都不要去触碰,”乌晨夕说着掏出一个瓷瓶,自己先吃上一粒,又倒出一粒黑药丸给华湘云,“这是解毒丸,先服下。”
华湘云没有多问,直接丢到嘴巴里。
师徒二人总算是来到了主墓穴,四十平大的地方空荡荡的,只有正中间摆着一副棺木。
没有丝毫的阴气,仿佛这就是一个普通的墓葬。
难道这真只是一个简单的墓葬但是之前涌出去的阴气是怎么回事
就在师徒想要打开棺木一探究竟时,整个主墓穴突然间被阴气笼罩,瞬间阴森起来。
华湘云和师傅背靠背,就听到耳边传来一阵阵哀嚎声,好像是什么东西在备受折磨
有了之前的幻境,华湘云不敢再受其扰,握着手中的匕首,一脸警备。
乌晨夕,“别藏头露尾了,费这么大的功夫,把我们引过来,出来说说你的目的。”
“喋喋喋还以为玄门已经跑光了,没想到还留下两个妇孺撑大梁。”一道阴森森的声音从棺材中传出来,紧接着,一道虚影飘在上面,慢慢的露出一个穿黑袍的老人。
而在他的身后,有无数道影子在那里挣扎,想要挣脱。
“元天镜是你故意困在那里的吧”乌晨夕没理会他的嘲讽,直接说道。
“你费尽心机把我们引到这里来,不会只想跟我们说这无聊的话”
“老夫介绍一下,我是楚东国的国师,也是当时玄门的右护法容纳,”可能是想到自己的风光时刻,容纳的表情有些得意,“跟你们现在的德性可不一样,跟个过街老鼠似的。”
乌晨夕把华湘云不动声色地护在身后,“那又如何,就像您老现在,还不是一样走不脱生老病死。”
容纳也没被激怒,“我不是换了一个活法,即将获得永生。”
经过千年的沉淀,再加上此地地形,外加一个斧头煞,他步入鬼仙之途已前进大半步。
眼前这两个玄门小辈,虽然不尽他意,但蚊子再小也是肉,说不得把这两个留在此处,那他们身后的师门又会找过来。
这一笔买卖不错,多来上几个,他也就可以步入鬼仙,这人世间的约束于他来说就无足轻重。
乌晨夕本以为这墓穴中最多是个千年老鬼,没想到是玄门的千年老鬼,看来他已经转入鬼修,这于她们师徒来说,可不是个好消息。
“容前辈,晚辈有一事,请前辈解惑,”乌晨夕边说话边不动声色的取出防身法宝,“和平县城西水库的元天镜是被人逆天改命吧”
“你说那小子啊,他这也算是命不好,谁让他投身皇家。
他母亲不过是一个小小美人,也妄想跟当年的贵妃争宠。
贵妃娘娘不过是使了一些小手段,她就被打入冷宫。
作为襁褓中的皇子,要不是老夫心怀怜悯,让人把他带出宫,那也是早夭的命运,哪能风光一辈子。”
容纳觉得这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就算是皇帝在世,现在也拿他没办法。
藏了上千年的秘密,这两个小玄士既然愿意听,他也不介意说一说。
这么多年闷在这墓中修炼,也是时候一吐为快。
“他虽出生皇室,但却没有那个命去继承大统,这样极富极贵的命格在他身上就浪费了,我许他一世富贵,他也该回报我一二。
这样两方皆满意,他该感激我。”
华湘云,“可你没有询问过他的意见,你甚至到死都利用他一把。”
容纳了看一眼华湘云,眉头轻皱,“你这小丫头的面相不对,我怎么看不清楚”
华湘云,“”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容纳觉得此二人反正是逃不离,就算是面相再玄,今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