蜡烛灭了?”
我一声狐疑,定睛看去,见刚才还在摇曳的蜡烛确实熄灭了好几根,不过被蜡烛包围的纸钱依旧还在燃烧。
李建涛带着哭腔问道:“丁不修,这是怎么回事啊?”
我说:“照这情况来看,女鬼似乎不想原谅你。”
“不原谅我?”李建涛惊呼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那个女鬼难道真要杀了我?”
自从我看到李建涛的第一眼,他给我的感觉就是那种混混类型。
我们虽然都是高一新生,但李建涛却在学校里横冲直撞,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
此刻的他因为女鬼被吓成这样,虽说有失风范,但这种紧张惊慌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你别管,老老实实烧你的纸就成了!”我挥了挥手,用打火机重新引燃被阴风吹灭的蜡烛。
似乎和我作对,点蜡烛的时候阴风消失,当所有熄灭的蜡烛都引燃后,阴风又呼啸而来,再次把蜡烛吹灭。
眼瞅着李建涛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我深深吸了口气,脸色也难看的厉害。
李建涛是被吓成了这样,而我则是因为心中不爽。
昨晚吐在灰堆上确实是李建涛做的不对,但我们今晚拿着纸钱过来赔礼道歉了,而且这分量比昨晚还要多。
要是女鬼稍微明点事理,肯定会借坡下驴息事宁人。
可蜡烛三番五次被阴风吹灭,这就意味着女鬼并不想就此收手。
正所谓人心不足蛇吞象,既然我们做错了事情,该赔礼赔礼,该道歉道歉,要是这个女鬼不依不饶,那可就没什么意思了。
李建涛吓得直哆嗦,我稳住心神重新把熄灭的蜡烛点燃。
结果却依旧和刚才一样,点蜡烛的时候并没有阴风,可当蜡烛引燃后,阴风又再次袭来,把蜡烛吹灭。
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女鬼不肯出现,却用这种手段来折腾我们,这让我非常恼怒。
我一把抓起剩余的纸钱丢进火堆里,任凭火焰熊熊燃烧,我看向路口冷声说道:“昨晚的事情确实是我朋友做得不对,今晚我们之所以来这里,就是想向你赔礼道歉。既然你想故意刁难我们,我也不想和你在这里浪费时间,这些纸钱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
我说的字字铿锵,没有理会李建涛投来的崇拜目光,随手抓起一道七星真火符。
“要是再敢折腾我朋友,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我气势汹汹,话里话外充斥着威胁的味道。
女鬼若是厉鬼,昨晚就会要了李建涛的命。
像这种捉弄人的鬼祟,我们绝对不能委曲求全,一定要表现得强硬一些,这样他们才会感到害怕。
或许是我刚才的强硬态度起到了作用,徐徐而来的阴风在此刻瞬间消停下来,摇曳的烛光也变得正常。
我吩咐说:“李建涛,把灭掉的蜡烛点燃!”
李建涛连连点头,拿着打火机哆哆嗦嗦把熄灭的蜡烛点燃。
这一次阴风不再袭来,蜡烛也没有熄灭,烛火跳跃燃烧,气氛不再像方才那么诡异。
我长吁一口气,李建涛也搓了把脸,在我的示意下站起身,紧张问:“丁不修,没事儿了吧?”
“没事儿了。”我点了点头。
本想让李建涛先回学校去,又怕女鬼在半道上耍阴招,便忍住了这个想法,让李建涛同我留在这里,等到蜡烛燃烧完毕,随同我一道儿回寝室。
不足半个钟头,数十根蜡烛燃烧完毕,我对李建涛点了点头,转身朝学校方向走去。
近乎是在瞬间,刚才那股阴风再次袭来。
我当做什么都没感觉到继续向前走,可没走两步,李建涛突然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惊恐的声音从喉咙内发出:“丁不修……女鬼……女鬼出现了……”
我顿时头大。
在纸钱燃烧时女鬼没有出现,现在蹦跶出来,不知几个意思。
我转过身去,一眼便看到昨晚梦境中,躺在那口黑漆棺材内的中年妇女站在灰堆前方。
“鬼……鬼啊……”
李建涛突然尖叫起来,躲在我身后颤抖不已。
“你现在出来做什么?”我把李建涛挡在身后,警惕盯着中年妇女。
此时我们面对面,我看得清楚,在中年妇女脖颈处,有一条绳索勒过的淤青。
怪不得女鬼会把上吊绳搁在李建涛床单下,敢情她是上吊而亡的。
中年妇女身上没有涌荡阴气,也没有任何戾气存在,看着不像是来找麻烦的。
中年妇女眯起眼睛:“我想找你帮我个忙。”
“帮忙?”
我狐疑不已,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望着中年妇女。
中年妇女点头:“是啊,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帮我这个忙。”
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