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
我心头一喜,急忙转过身,见宿舍楼管张老师从姬哥宿舍走了出来。
张老师也就四十岁出头,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很有文化气。
听说他以前在我们学校代了好几届的毕业班,因为教学方法独特,学生们都很喜欢他。
每年高考,他代的班级录取率都非常高,县一中都是随随便便的事儿,不少人都被市重点高中录取了。
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前途无量的张老师突然扔了这个铁饭碗,做起了一眼就可以望到头的宿舍管理。
“张老师,怎么了?”副校长疑惑询问。
张老师即便不再是老师,但同学们和老师们也都会尊称他一声张老师。
张老师朝宿舍看了一眼:“校长,有些事情不信不行啊,我打听过其他学生,姬昆以前可从来没有这种情况,保不齐真是这位同学说的那样。他既然来了,试试也好,不然姬昆家里人来学校闹腾,我们也够呛啊。”
副校长一脸愁容,和其他几名校领导眼神接触了一下,不约而同点头。
“这位同学,你进去看看吧!”副校长向我勾了勾手,对我的态度略微平和一些。
我连连点头,看向张老师露出感谢的目光。
哪怕千里马跑得再快,没有伯乐终究是匹野马。
我虽然还没达到千里马的资格,但在这件事情上,张老师是唯一赏识我的伯乐。
姬哥正蜷缩在床角,对我的出现不理不睬。
他双手抱着膝盖,目光惊恐盯着对面墙壁,身子一个劲儿哆嗦,口中还囔囔念叨着‘有个红衣服女鬼在我面前,长得好恐怖,头上还有个血窟窿’这种话。
张老师没小看我,试探问:“这位同学,看出什么门道了吗?”
我对这件事情心知肚明,却不好说得直截了当,皱眉说:“姬昆不是精神病,那天他上课时突然做出那种举动,很可能是被什么东西冲撞到了,以至于丢了魂儿。”
张老师诧异问:“魂儿丢了?”
我点了点头:“这只是我的猜测,只有试试才能确定下来。”
张老师话赶话问我怎么试。
我舔着嘴巴,下意识朝门外看了一眼,见这些校领导全都一脸深沉望着宿舍,让我莫名亚历山大。
我喘了口气,控制好自己的心神:“张老师,麻烦你准备一碗淘洗过的米,还有三根供香。”
淘洗过的米在学校厨房就可以找到,供香则需要去外面购买。
校方领导都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我,唯有张老师相信我,没一会儿便拿着这两样东西来到宿舍。
张老师把东西递给我问:“同学?现在要怎么做?”
我盯着手中物件,又看向疯疯癫癫的姬哥,深深吸了口气:“问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