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婶死里逃生,一家人非常高兴。
一番询问后,王婶对此什么都不清楚。
她只记得早上起来倒尿盆时在草丛发现了那枚金戒指,戴上后便看到一只白毛老鼠朝她扑了过来,然后就昏昏沉沉,等醒过来就躺在棺材里了。
我问:“那枚金戒指现在在哪儿呢?”
王叔摇头:“我不知道。”
王二叔也说:“当时那么乱,我只看到金戒指掉下来了,也不知道被人踢到啥地方了。”
其他几个王家兄弟也纷纷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我担忧起来,那枚金戒指要是又被人给捡走了,保不齐还会发生王婶这种事情。
此刻我只能祈祷,金戒指还在某个不起眼的角落躺着。
“哎呦,我的手咋这么疼?”
王婶突然惨叫起来,把手举起后脸色顿时煞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渗出,惊呼着叫嚷她的手指怎么不见了。
王婶终于感觉疼了,被王叔搀扶着去了村里的卫生站。
“丁不修,你是真有能耐,我愿赌服输,谢谢你救了我妈!”
王婶儿子也是个汉子,众目睽睽之下就要给我跪下喊‘爷爷’。
我拦住他,跟个小大人一样说:“你别较真,我当时也只是说说而已,王婶醒过来比什么都好。”
王婶儿子满脸感激。
王婶起死回生,相信经过在场几人的添油加醋,明天整个村子的人都会知道我的英雄事迹。
与被人瞩目相比,王婶儿子跪地喊爷简直就是一文不值。
而且我不让他这样,反而还会彰显出我的大度。
我看向还在咕噜咕噜叫唤的老猫说:“这只老猫出了不少力,现在受伤在身,让它留在你们家,好好善待它吧。”
王婶儿子重重点头。
在众人相送下,我走出王家回到自己家。
王婶的事情解决了,可我的事情却没有任何头绪。
一想到我将会成为那只白毛老鼠的丈夫,我就浑身难受。
躺在炕上我怎么都睡不着觉,熬到天快亮时,困意才袭来。
我刚闭上眼睛就做了个噩梦,梦里我和白毛老鼠在一座古色古香的房间里拜堂成亲,我爸妈和一对人身鼠头的老鼠精端坐在凳子上,四周围满了老鼠精。
等到夫妻对拜结束后,那对老鼠精突然扑向我爸妈,把他们的喉咙咬的鲜血喷涌。
我想去救他们,可身子怎么都动弹不了。
很快,我爸妈身上布满了黝黑的毛发,脑袋也快速变着形状,没一会儿便成了两只鼠头人身的怪物。
我爸妈好像不认识我一样,呲着大板牙张牙舞爪朝我扑来,一个啃我的耳朵,一个啃我的手指……
“妈呀!”
我猛地坐起身来,噩梦惊醒之后,身上全都是冷汗。
窗外蒙蒙亮,外面安静得很。
我擦了把冷汗,重新躺下正要闭眼,院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吱吱叫声。
“老鼠!”
我一个翻身又坐了起来,透过窗外直勾勾盯着院门。
似乎知道我起来了,刚才的声音再就没有响起。
导致王婶发疯的金戒指就是白毛老鼠送来的嫁妆,门外传来老鼠声,保不齐又送来什么折腾人的东西了。
趁我爸妈还没起来,我跳下炕,蹑手蹑脚打开院门。
院门外果然有东西。
不过不是什么金项链金耳环,而是一套衣服。
这套衣服红彤彤的,上面绣着不少金丝,还飘荡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儿。
“新郎服?”
我脑子瞬间炸裂,这个名词涌入脑中。
这家伙可真是个催命的主儿。
我英雄救鼠没错,就算它真想以身相许,那也得经过我的同意后相处一段时间。
昨天送嫁妆,今天又送来新郎服,这白毛老鼠是打算马上和我成亲的节奏啊!
“吱吱……”
我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院门前的果树林传来鼠叫声。
我打了个冷颤,定睛一看,那只白毛老鼠正趴在草丛里看着我。
此刻天还没大亮,眼前雾蒙蒙的。
白毛老鼠身上染着斑斑血渍,淡淡的羊膻味儿从它身上弥漫而来,一双黑黢黢的眼睛一眨一眨望着我。
四目相对,我可以清楚感觉到,它在对我抛媚眼!
我一下就麻了。
被一只老鼠看上已经够让人惊恐了!
更惊悚的是,它还在向我暗送秋波,这简直是想要了我的命。
我忍着惊呼出来的冲动,连忙捡起衣服就关上院门冲回房间。
这套新郎服我是万万不能扔出去,不然被哪个不长眼的孩子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