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疤子突然想到了什么,神秘兮兮地说道“强哥,我有个办法,你听听行不行”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涂自强不耐烦说。
“陆天太能打,我们也打不过。
你看这样行不行,这个陆天已经结婚了,我们找一个燕子勾引他上炕,到时候我们抓个现行。让七哥的大哥使使劲,定他个流氓罪,判他个三年五年的。
不用我们动手,就把事办了。”疤子把他想主意,一口气说了出来。
听完疤子的主意,涂自强挠了挠脑袋,
“别说,这倒是个办法。
可这个陆天太有艳福。
以前那个卖糖葫芦的长得像仙女,现在的媳妇,老周家闺女也好看的不得了。
就咱们认识的那些燕子,一个个歪瓜裂枣的,他能看上么”
“这倒是,长得确实惨了点。”疤子一下也没了辙。
这时,“猴子”似乎有了办法,对涂自强说道“强哥,花妹前些日子出来了。脸虽然不如周家姑娘,可也说得过去,关键条好,男人都稀罕那种,也许好使。”
“花妹还真行。就是刚出来,以前还是孙老大的人,找她做这事,她能干么”涂自强问。
“刚出来,连个营生都没有,孙老大也被嘣了,又不是让她杀人放火出去卖,有什么不干的。
那个陆天长得还精神,搞不好花妹自己心甘情愿跟她上炕呢。”疤子接过话来。
“好猴子你去找花妹,先给她五十,事成之后,再给她一百。要是觉得钱不够,再加。”涂自强吩咐道。
吉春,松花江酱油厂。
明天就是一九七二年的元旦,与平时一样,下班之后
,陆天哪也不去,直接回家。
出门的时候,正看到已经被安排到出渣车间的曹德宝。
曹德宝像是心里有鬼一般,装作没看到陆天,骑着车一溜烟走开了。
看到曹德宝慌不择路的样子,陆天断定,上一次自己被龚维则带走,十有是曹德宝和乔春燕告的密。
要不是提前有了准备,还真会有麻烦。
不过,在陆天眼中,曹德宝和乔春燕都是无足轻重的小人物,对他没有什么威胁,也没必要睚眦必报。
兔子急了,也咬人,不必跟他们一般见识。
入冬以来,吉春经常下雪。
雪化了,路上便结冰,冰上又盖上了雪,骑自行车很容易摔倒。
陆天也小心翼翼,骑车速度较之平常慢了不少。
骑了二十多分钟,看到前面就是光字片的路口,陆天回了一下头,看后面没有太近的车,便伸手打了一个右转向,向胡同拐去。
这时,在陆天的右后方、靠着马路牙子一侧,一辆坤车冲了上来。
因为在陆天身后的缘故,加上天黑,陆天根本没有发现后面突然上来一辆车。
而右后方的车像是没有看到陆天的手势,根本没有减速。
就这样,后面车的前轮重重撞倒了陆天车的后轮。
两车相撞,两个人都倒在了地上。
陆天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雪,只见身后骑车的是一名围着头巾的女同志。躺在路牙处,没有起来的意思。
陆天走到她身旁,“你这车是怎么骑的,我打手势要右转,你怎么还往上撞”
“大哥,说这话都晚了。我脚可能扭了,站都站不起来。”地上女子话音中透着痛苦。
“这不是碰瓷的吧”
不知为什么,
陆天心里涌上了这么个念头。
可这么想却不能这么说,“同志,你试着站起来,要是站不起来,我再帮你。”
“我要是能站起来,还用你。”这一次,女子语气中透着怒气。
陆天见围观的人多了起来,只好走上前来,伸出胳膊,将她架了起来。
这名女子的脚似乎真的崴了,大叫一声,靠在了陆天身上。
这个年代,男女授受不亲,即便穿着大衣带着围巾,这样的亲密举动也是不好。
陆天推开些许距离,问“你这还能走么”
这名女子摇了摇头,“大哥,应该是真的崴了,走不了。”
陆天无奈,“这样吧,我家就在前面。你去我家先呆一会儿,我去找个酒精揉脚的师傅,给你揉揉。”
“那,那就多谢了。”女子答道。
把两辆自行车锁好后,陆天搀着崴脚女子一起向光智街走去。
街头就是周家,推开院门,陆天向屋里喊道“周蓉,周蓉。”
坐在外屋的周蓉听到陆天的喊声,缓步从屋里走了出来,看他扶着一名姑娘站在院子,顿时一愣,问道“陆天,她是谁啊”
“我们自行车撞上,她说脚崴了,我去找个揉脚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