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家光:“你可没有跟我说他们关系这么好!”
里包恩:“...可他们就在短短几天内变成这样了我有什么办法!汇报书早就给你了!”
沢田家光抓狂:“我这周不是太忙就是在飞机上根本没有看见过啊!”
他忍不住又抬头看了一眼纲吉和流浪者:“你确定只有几天?!”
纲吉低声喝道:“够了!”
他看向里包恩:“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你跟老爸有联系!”
他又看向沢田家光:“你又为什么不跟我说这些事!”
“到头来只有我一直被蒙着吗?”
纲吉胸膛上下剧烈起伏,可见委屈,愤怒到了什么地步。
流浪者叹了口气,抬手捏了一下眉心,另一只手摁在纲吉脑袋上:“冷静下来。”
纲吉就像被扼住了逆鳞般,一下子泄了气,摊在软垫上垂着头。
“说正事吧,究竟怎么回事。”流浪者也靠着纲吉坐下,抬手揉着纲吉脑袋当做安抚。
里包恩原本做好了纲吉会没有理智的跑出去的准备,没想到这么轻易就被人留下。
他顿了一下,声音平静地说道:“家光在彭格列的职位是门外顾问,也就是实际上的二把手。”
等里包恩将前因后果全部解释清楚,纲吉依然一脸茫然,他看着沢田家光,声音颤抖:“为什么要把这样的事情推给我...我明明不想要,我只是想过平静的生活。”
沢田家光顿住,声音低沉:“抱歉,但这个职责我们谁也无法逃脱,你只能接受。”
里包恩:“现在你不可能再缩回自己的世界里,这就是现实,如果你退缩的话,你身边的人都会受到伤害,说不定会死,这样你也打算不管吗。”
纲吉没有说话,他只是垂着头,双手紧紧的攥着自己的裤子。
“为了把戒指安全送过来,一路上牺牲了不少人。这个首领你必须当,不然他们的期望,所有人的嘱托,朋友的安危...”
纲吉低声吼道:“我知道了!你们先出去,让我冷静一下...”
里包恩跟沢田家光对视一眼,沉默起身率先出去。
这么沉重的责任,就连成年人都不一定能承受,让一个还在上初中的孩子背负这些,就算他们也于心不忍...
但现实就是这么残酷,他们没有别的选择。
流浪者也放下水杯,站起身准备离开。
可纲吉拉住了他的手,他的声音嘶哑低沉,带着茫然:“别走。”
流浪者回头看人,声音淡淡:“不想一个人待会吗。”
纲吉双手抬起,缓缓抱住流浪者的腰身,将额头靠在人的身上,一言不发,但动作的依恋太过明显。
流浪者无声叹息一声,他抬手挥了一下,一股风流打在电灯的开关上,啪的一声响后,屋子陷入了黑暗。
流浪者弯腰,一手穿过纲吉的腿弯一手揽着肩膀将人横抱起。
兀然腾空,让纲吉慌张了一下,连忙抓住流浪者的衣物:“怎,怎么了?”
居然被人用这种姿势抱起,好丢人啊!
纲吉心中羞涩地吼道。
可等流浪者把他放在床铺上,松开手,怀抱也远离时,他反而生出了不舍,想要再多靠近流浪者一会。
“现在还早,我作业还没写,还没洗澡...”纲吉絮絮叨叨说,隐藏自己的羞涩和不安。
流浪者淡淡道:“别逞强了,今晚好好睡吧。”
“你的身体,现在很疼吧。”
颤抖的身体不只是因为彷徨无助和恐惧,还有身体上的痛楚,平日里连一个吉娃娃都害怕到双腿发软的小家伙,现在居然能一声不吭的承受下来。
他,其实比自己想象的要坚强吧。
纲吉听见,话音顿了一下,仰头躺在床上,抬起手臂挡住眼睛许久没动弹。
眼眶里的泪水无声的溢出,洇湿一小片衣物。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这么大的人了居然为被人的一句关心惹得这么丢人。
身体很疼,心里也很难受。
死气弹的副作用很大,今天时间很短,还不至于要在床上躺两天的程度,但也绝对不轻松,带来的负荷让他的身体现在都一抽一抽的疼。
但比起这些,老爸不管不顾将一切都扔在他身上后什么都不说的做法更让人难受。
可不做,他现在的朋友,现在的生活,和平的日常会远离他而去。
无尽的孤独与无助彻底占据他的身心。
他听见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大概是流浪者坐在自己枕边。
对方身上总是带着的如同风流般凌冽的气息传入鼻腔,让他缓慢平复了心情。
他哑着声音道:“你能听我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