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彩衣心思一动,突然想到,西水城是落霞派的地盘,宇文夏虽然是散修,但是跟落霞派关系不错,坤山宗的人到西水城来找他的麻烦,明显是不给落霞派面子,所以华紫璇才很生气吧
见华紫璇还要说什么,薛彩衣忙打断了她,笑道“进去再说吧宇文公子,那三个坤山宗弟子现在何处”
夏天宇做了个请的手势,笑道“被我关进后面的柴房了,两位美女请随我来。”
薛彩衣和华紫璇让手下在外面等着,两人跟着夏天宇到了客栈的后院,距离柴房还有一段距离,便听到里面传来一阵阵奇怪的声音,这声音像笑又像哭,期间又夹杂着几声凄惨的哀嚎,听得让人后背发紧。
薛彩衣和华紫璇对视一眼,跟着夏天宇走进了柴房,借着柴房中的油灯,两人终于看清了里面的情景,目光顿时都有些怪异。
三个俘虏被绑在长凳上,赤着双足,乔小胖正笑眯眯的坐在旁边。见三人进来,他得意的举起手中的碗和刷子打了个招呼,然后又用刷子从碗里蘸了点黄色半透明状的糊状液体,小心的往三人脚心处刷了刷。
那液体其实是蜂蜜和面粉的混合物,调成了糊状,还散发着一股子甜腻腻的香味。三只山羊站在旁边,不停的舔着俘虏的脚心处的液体,吃的津津有味。但是被绑着的三个人的感觉可就不那么美妙了,感受着脚心处一阵阵的奇痒,三人已经笑得比哭还难看了。
席元忠恰恰是最怕痒的一个,此时狂笑的已经快要窒息了,吐着舌头干嚎道“求你们啊啊哈哈停下我都招供了停下求求两位大啊呵呵哈爷,祖宗呜呜呜哈哈”
夏天宇暗暗一笑,自己刚一提出这个想法,乔小胖就立刻举双手赞同,忙不迭的找来材料实践起来,兴奋的就好像白捡了一大袋灵石一样,一看就知道这家伙是以整人为乐的他忍着笑说道“席元忠,你把刚才对我们说的,再对这两位美女说一遍要是有任何对不上号的,你就等着笑死吧。”
一看华紫璇来了,席元忠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他刚才已经把受到丰家指使破坏两方关系的事情招供了,可是告诉宇文夏是一回事,亲口告诉华紫璇却是另一回事了。通过宇文夏的口说出去,两派未必会全信。可华紫璇却是落霞派掌门的女儿,对她说了,他席元忠这内奸的帽子就扣实在了。
眼看席元忠目光闪烁,乔小胖嘿嘿一笑,把旁边两只山羊也拉到了席元忠跟前来。三只羊凑在了他的两只脚前吃东西,彼此还挤来挤去的,席元忠脚心处的感觉好像突然放大了两倍,他立刻笑得说不出话来,只憋得脸色煞白,嘴里直吐白沫,眼泪鼻涕全都流了出来。
一旁的薛彩衣和华紫璇都有些同情,她们还从来没见过这种拷问方式,如果没有亲眼见到,任何人也不会认为被挠痒痒会这么难受。这也不知道是这两个家伙谁的鬼点子,不过如此拷问,受刑人虽然痛苦,但却不受太多伤害,过后也能很快恢复显然,他们两个人并不想太得罪坤山宗。
眼看席元忠窒息的快挂了,乔小胖才把山羊牵走。席元忠好一会儿才缓过气,哭喊道“我说,我说,我全说别再来了,我受不了了呜呜”
夏天宇微微一笑,“说吧,乖”
“我是受丰仁寿指使的”席元忠再也不敢有什么心思,老老实实把自己如何被丰仁寿收买,如何给丰家情报,以及如何鼓动同门和弘家来找宇文夏的麻烦的事情全讲了。
讲完了,夏天宇又丢给他纸笔,让他把口供写了一遍,最后又按上了手印,然后把纸交给了华紫璇,说道“你们两派的事情,你看着办吧”
华紫璇接过口供,叹了口气,眼神有些复杂。虽然说是有人挑拨,但那罗良平确实是死在宇文夏的手上,坤山宗误打误撞的倒也没找错人,不过罗良平死的活该
她看向了夏天宇,“宇文兄,他们是来抓你的,你看这件事应该怎么办”
夏天宇耸耸肩,“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才留下了他们的命,你去和坤山宗扯皮吧,顺便告诉他们,如果再惹我,就不是腿上中箭那么简单了”
华紫璇感激的一笑,“谢谢宇文兄,你的话我一定带到”
“华师姐,宇文公子,是我们错了”旁边的另一个坤山宗弟子说话了,他是罗良平的徒弟,对坤山宗忠心耿耿,这次是被席元忠蛊惑才参与进来,“是我们被猪油蒙了心,居然听信了席元忠的蛊惑,这才到这里来的,这事是我们私下做的,你们不要怪别人”
“是啊,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事与坤山宗无关”另一个坤山宗弟子说着,狠狠的看了一眼席元忠,“没想到这个混蛋居然是丰家的内应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你”
席元忠也知道自己彻底完了,只是低着头不说话。
这时,从进门起就一直沉默的薛彩衣忽然笑了笑,对夏天宇说道“宇文公子,今夜你真是让我大开眼界这样吧,紫璇是我的好姐妹,你们和坤山宗之间的误会,不如就由我们西南商会居中调解如何”
华紫璇一笑,“那就多谢彩衣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