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芳百世的名臣,即便读四书五经出世,又有哪个会所学仅限于儒。传世名臣基本在儒术外也会精通经济、民生、律法等,甚至更偏门的学识。比如唐代明相狄仁杰、宋代名臣包拯等,又如被誉为法医之祖的宋慈。”
“宋慈师从朱熹的弟子吴稚,在太学时深得主持太学的理学大家真德秀看重,根正苗红的儒家理学一脉,进士出身。可宋慈却没有儒生的酸腐,愿意专注于刑狱,因其认为‘狱情之失,多起于发端之差,定验之误’,亲自研究被视为贱业的验尸之道,并写下了之后历代刑狱官案头必备的参考书《洗冤集录》。”
“在现代,对于刑事案件审之又审是大众认知,但在古代全尸入土为安甚至超过死者的冤情。验尸被视作贱业不说,许多时候都是遮遮掩掩,家属宁愿死者枉死都不让检查就更不要说解剖了。宋慈正统儒生进士及第的官员,却能实践并写出《洗冤集录》在那个时代绝对是惊世骇俗的存在。”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每一行的祖师在其所在的时代都是惊世骇俗的存在。因此这样的人终归是少数,就整体而言,儒家更多一些死读书的贱儒,他们大多没有那么懂得洞察世情,许多时候对本国百姓尚且没有做好教化之德,却妄想以德来感化四夷。”
“典型的案例就是怂宋,主动给别人送钱送地,一厢情愿觉得别人会感恩,这种想法真是愚蠢至极。当然了,现代社会这种圣母也不少,欧洲不就经常有‘真善美’的少女去帮助他国难民最后被女干杀,亦或是好心收留他国难民最后被鸠占鹊巢,然后受害人父母还对凶手给予了祝福绝不仇恨吗?”
“我是不懂这种情操,并大受震撼,以及幸好我们的主流思想不是如此。当然还是需要警惕,警惕被这类蠢物控制主流思想。夷狄畏威而不怀德,你想要教化,没有问题,但你必须先将他打趴下才能加以教化。”
“这就像我们的先人驯服禽兽,你要先有能力控制野兽,才能逐步驯化。比如要把狼驯化成狗,你要先把狼打趴下,然后一手棍棒一手食物去训它。要是越过了打趴下这个步骤,手无寸铁拿着食物上去投喂,然后说你要听话你要听话,那么狼会毫不犹豫的吃掉你。”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认为专用儒术不好。儒皮法骨道家脑,法和儒就是驯狼的棍棒和食物,而道家脑指的是驯狼的策略。汉宣帝看到了专用儒术的弊端,察觉了太子的倾向后,一开始不是生气,而是忧心大汉的未来。”
“故其曾叹道‘乱我家者,太子也’,这话可以说是相当重了。不过刘奭比刘据的命好,汉宣帝在老刘家一脉相承的刻薄寡恩外又兼具了仁慈的一面。在老刘家刻薄寡恩的传统性格外,汉宣帝又多了一点复杂色彩就是对于他认可的人是非常重情重义的。”
“皇帝这种生物就那么复杂,刻薄寡恩和重情重义这样割裂性的两个词汇却能毫不突兀的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为人臣子,你想要见识他刻薄寡恩的一面还是重情重义的一面,除却情商外,还得需要点运气。”
“简而言之,在皇帝面前谨慎是绝对不能抛弃的美德,同时还得需要点运气。在这两个提前下,面对明君和昏君时想要混得好,前者需要能力,后者得不要脸,不怕遗臭万年。”
“因对太子的这份担忧,汉宣帝起过废太子的心思,一度疏远太子,宠爱淮阳王刘钦。但因想到发妻许平君为人所害,太子幼年丧母,对于曾与自己同甘共苦的原配留下的唯一儿子,终究不忍心废太子。”
“故剑情深不愿废太子是史书记载,我个人是认为这只是原因之一。汉宣帝最后没有废太子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没有更好的选择。淮阳王刘钦有个舅舅张博贪财又狠毒,经常忽悠外甥,和弟弟勾结用淮阳王怠慢外婆来勒索淮阳王。”
“咱也不知道为啥在父系社会,有儿子的外臣妇需要淮阳王这个外甥来孝顺。但看得出刘钦拿流氓舅舅没啥办法。当王爷只是被勒索点黄金,要是刘钦当皇帝,可能就轮不到后来的王莽冒头了,选刘钦可能还不如太子刘奭,大汉还能再苟一波。”
“其他儿子,也没什么比太子出色的。东平王刘宇是个法外狂徒,中山王刘竟尚年幼。楚王刘嚣的记载是他死后,侄儿汉成帝刘骜说这个叔叔十分孝顺仁慈,就藩二十年,没有犯过错,大约是个小心谨慎的性子,但也没什么出彩的才德。”
“简而言之,就是汉宣帝找不到更好的继承人了,只能矮子里面拔将军——短中取长。当然了,也不用太难过,正所谓国恒以弱灭,独汉以强亡,汉朝是公认的明君最多的一个王朝。君子之泽五世而斩,瞧瞧人秦始皇奋六世之余烈最后二世而亡,想想隋朝同样二世而亡。”
秦始皇、隋文帝:扎心了,这二世而亡是过不去了,是吧!
“前后一对比,汉朝延续了那么多明君后才出现后继无人问题,是不是就舒服多了。”
汉朝皇帝们:并没有!, ,
“宋慈师从朱熹的弟子吴稚,在太学时深得主持太学的理学大家真德秀看重,根正苗红的儒家理学一脉,进士出身。可宋慈却没有儒生的酸腐,愿意专注于刑狱,因其认为‘狱情之失,多起于发端之差,定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