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空间站不是很有趣,幸亏大家已经很满意了。”
鹿露叼起一根薯条当烟,随口问:“有趣的是什么样的?”
“可以去太空啊。”埃伯特说,“不然空间站还有什么意义?”
她:“……好有道理。”
“真正的空间站是一个太空堡垒,有制水装备和栽培实验室,多能源发电室,中控中心,外采控制室什么的。”埃伯特比划,“它被称为末日堡垒,假设就算地球爆炸或者再次遇到黑洞污染,也能躲在里面逃过一劫。”
鹿露挠挠脸颊:“让我猜猜,这是跃迁后才出现的潮流?说白了还是大家怕死嘛。”
“是这样没错。”埃伯特拿起酒杯,要了杯威士忌,“当时很多人害怕地球在紫阳星系稳定不下来,打算
带着空间堡垒去流浪呢。”
“这不就是宇宙幽灵?”鹿露难以评价,“还有什么意思?”
“当然有意思,如果地球毁灭,空间堡垒里的人就是人类最后的希望。”埃伯特问,“你没看过那个系列电影吗?《宇宙新人类》,就是讲地球被黑洞吞噬,几个太空堡垒逃出生天,在新行星建立了新家园。”
“没看过。”
“那要不要现在去看?”埃伯特问,“这里有私人影院,反正你也不想跳舞,我们去看电影吧。”
这意思太过明显,鹿露不得不思考两秒。搁在以前她肯定拒绝,但现在她已经和男朋友分手了,和东方康嘛……啥也不算,广撒网捞捞缘分不是不行。
问题是……“非得今天吗??”她不理解王子的脑回路,“开趴体呢,你要去看电影?要去你去,我不去。”
埃伯特露出尴尬的表情,好像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不妥,掩饰道:“也对,改天好了。那要不要跳舞?”
鹿露扭头看向舞池。
几曲热舞后,大家的体力值普遍下降,音乐变得舒缓,动作也不再是上跳下蹲蹦来蹦去,只抖抖肩,扭扭胯,跟随音乐轻轻摇摆。
来都来了,试试就试试呗,反正她今天穿的婚纱层数多,不用扭得太夸张。
“行吧。”她放下手里的啤酒杯,滑进舞池。
埃伯特在跳舞方面倒颇有天赋,姿势相当优雅,想想也是,王室每年举办传统舞会,还经常是在丹麦瑞士这样童话氛围浓厚的地方,跳的也是传统的交际舞。
这已经是他的职业技能,能差到哪里去?鹿露被他带着进进退退,踩了他几脚就找到了节奏感。
乐队注意到了他们,准确地说,大家都很清楚谁才是今天的绝对主角,立马换了首舒缓轻快的舞曲。
鹿露找到节奏,一时感觉非常好,完全不想下场,跟着埃伯特又跳了一曲。
两人的距离变得很近。
她能闻到埃伯特身上的香水味,朦胧的烛光中,脸部的缺陷被温柔地掩盖,一切都变得十分浪漫。
然而……鹿露的大脑承认这很浪漫,很带感,也有点小兴奋,心脏却只为消耗的氧气努力工作,看也不看面前努力释放存在感的人。
她惭愧地想,自己只是享受和王子title的人搞点童话氛围,对埃伯特本人是实在没感觉啊。
这就像21世纪的男生喜欢追求校花班花,女孩本人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成为校花的贴身保镖……不是,串台了,重点是和校花交往。
不过,埃伯特真的喜欢她吗?也不是,他说了两个蹩脚的笑话,但当大胸的副社长从他们旁边转过去的时候,他的余光快速地瞥了两眼。
明显就是喜欢大胸美女的家伙嘛!
他也不过是喜欢她的钱。
鹿露慢下了脚步,埃伯特马上意识到了:“累了?”
“有一点。”她挪向舞池边缘,拎着裙摆上岸,坐到南瓜沙发上,“有水
吗?()”
有的。?()?[()”埃伯特一走,马上就有两三个男生围拢过来,一个端香槟,一个给冰水,还有一个拿了热毛巾过来。
鹿露看看他们的制服,都是未来的空少:“你们怎么不去跳舞啊?”
“我们去跳舞了,谁来服侍你这样美丽的小姐呢。”他们满口蜜语,心照不宣。
和王子抢人是别想了,可她身上佩戴的小饰件都是真宝石,之前随手给的小费居然有一千,这要是能哄得好,发笔小财不是问题。
可鹿露也不瞎,他们的奉承拙劣又廉价,好比糖精棒冰,不好吃还容易胖:“这样啊,我还以为你们觉得今天的节目不好,懒得参与呢。”
她水不要了,决定走到沙龙区和女朋友们吃口蛋糕。
苏珊给她拿了份甜橙舒芙蕾,醺然问:“你怎么不和埃伯特跳舞了?”
上学两个月,苏珊这位学生会会长给了鹿露不少帮助,大到怎么选课应付作业,小到哪家咖啡好喝,事无巨细,堪称二十四小时在线的全能学姐,鹿露对她还是很友善的:“跳累了,你怎么不去?”
“我和埃伯特跳了十几年的舞,早就跳腻了。”她笑笑,低头挖蛋糕。
鹿露:“十几年?”
“我妈妈是他的舞会指导老师,我们从小就是舞伴。”苏珊说,“他踩过我无数次,有一次把我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