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啊,现在上网的人又不多,客户源说不定还没有他们走街串巷来得高效。” 安夏摆摆手:“这是销售的事情,你们只管按要求开发出来。” 做一个真正的商业性质的网页没有那么容易,以前安夏挂在德国大学服务器上的那个,只能叫图片,几乎可以说毫无功能,那个东西只能视为免费的贴墙小广告。 要是那玩意儿收费,就算是败家子也不会愿意付的。 老板的要求就是行动的方向。 软件组内部开会讨论,要从组里抽调人手出来,以专业和精通为目的,完成所有与网络相关的产品。 同时销售部也抽出了人手,组成网络销售组。 以往销售是针对于最终的消费者,而根据安夏的要求,网络销售则更像是一个中介代理商。 此时的网络浏览器,除了蒂姆做的Nexus之外,还有罗伯特·卡里奥开发的Erwise。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拨号时代网民熟悉的那个船舵图标scape,宽带时代更多人熟悉的微软I Explorer都还没有出来。 安夏对两位早期大神的创世之作都不喜欢,毕竟她自上网开始,用的就是非常图形化的IE,再后来除了破学校的破系统必须用IE才能选课,她连IE都不用了。 她以自己对浏览器的认知,大概画了一个产品图,就算现在技术达不到,至少往这个方向努力努力。 网络项目组对安老板的要求感到十分头疼。 就算蒂姆本着分享的精神,把Nexus的源代码白送给了他们,但是从这个代码,跳到安夏想要呈现的结果。 ……不能说一点不沾边,只能说毫无关系。 就像山里被人踩出的野路跟高速公路之间的差距一样, 尽管大家都是路,但从技术上来看,隔着十万八千里。 技术攻关是做技术的人难以逃脱的命运。 紫金这两年因其霸道的薪资福利待遇,有幸与IBM等等外企比肩,一跃成为全国计算机相关专业毕业人士的第一梯队雇主。 网络攻关组里各路高人扎堆,他们的思维都是跳跃式前进的,逻辑无缝对接。 他们互相之间能听懂,却苦了另一些人。 一天,安夏收到一封从下面转交上来的辞职信。 想要辞职的是网络组的一个员工范帆,她工作态度非常努力端正,除了完成手头的工作,还主动学习各种新的知识。 组里不少资料都是她搜集来的,组内员工反馈,这些资料对他们非常有用,可以有效的启发灵感。 网络组的组长已经劝过她一轮了,她说要回老家结婚,不愿意留下。 组长实在没办法,又没有理由再留。 便把这件事告诉了安夏。 安夏看出范帆说要回老家结婚就是一个借口,眼神闪烁,说话也支支吾吾的。 “干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走?有谁欺负你了吗?” 范帆失口否认:“不是,没有,他们都对我很好。” 她不惯说谎,被安夏三言两语一问,就说了实话。 “安总,我真的太累了,你不知道,我真的赶不上他们的进度。” “经常开会前五分钟,我还知道他们在说什么,然后忽然就跳去了一个完全不相干的地方,我完全听不懂。可是他们互相之间都能理解,然后,他们说的事情就越来越远,我连最基础的逻辑都不明白了。” 范帆低垂着脑袋,耷拉着嘴角。 “组长让我们交一些数据的权重规划,我还在用表格算,做分析。他们已经用C语言写出一串bat交上去了。 我算了两天,晚上两三点钟才能睡觉,结果交上去的东西,组长说不行。他们用几分钟交的数据,组长说非常好……” “我想要追上他们,我天天下了班就学,每天就睡三四个小时,组里聚餐、朋友约我逛街我都不去,可是一年了!整整一年了,我这么努力,好不容易赶上了他们的进度,可,那只是他们原来的进度。 在我很努力很努力的时候,他们每天就随便翻了几页,聊了聊,一下子又把我甩开几十里远。 我永远也赶不上他们了,我认命了……再努力又怎么样,有天赋的人,只要轻轻动动手指,就足以让我的一切努力像个笑话……” 范帆说着说着,红了眼圈,眼泪“叭嗒”落在她的膝盖上。 安夏赶紧给她递过纸巾:“别哭别哭,冷静一下。” 范帆自知失态,抓了一把纸巾捂在脸上。 “你说的,我都懂。”安夏也是个被天才碾压过的人,她上学的时候,有同学真的可以做到从来没看过的资格考试,书新的跟什么似的,翻了一夜,第二天去考,还考了个高分。 “正视人跟人之间的差距,有利于身心健康。现在社会分工这么细,没必要用自己的短处跟别人的长处比。” 安夏虽不如那个同学头脑牛逼,但是她在人际交往这一块的能力相当强悍,在毕业之后,工作也没有比那个超猛的同学差。 范帆以为安夏是在说她跟网络组的大神们确实差距巨大,应该放弃。 她抬起头:“我真的不适合这份工作。他们被我拖累,我自己也很累。” “所以,你要不换个岗位?”安夏问道。 “换岗?”范帆不解,“我能去哪?” 安夏回答:“我听说,你搜索资料的能力很强,小组里的其他人都要靠你搜集的资料来启发灵感。” “哦……那个啊……”在范帆看来,这个技能毫无用处。 “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随便看看,觉得可能有用,就拿过来了。” 安夏点头:“这就是你的长处。” 这算什么长处? 连报纸杂志的编辑工作都比这强吧,人家好歹还要改改病句,修修错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