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多吃点东西,才琢磨出这么个东西来。 又央林妹妹给我画了许多新颖的花样子和配色,就这么个小东西,林妹妹到我们家也就三个多月的时间,就有了三四千银子了”。 薛宝宝意味深长看向王熙凤,“凤姐姐现在可还说一个小小的荷包打动不了人了?” 王熙凤猛地抓住薛宝宝的手,一双丹凤三角眼热乎得发烫,“妹妹这意思是要带着姐姐一起发财?” 薛宝宝抿着嘴笑,“那就要看姐姐能不能叫我和林妹妹得偿所愿了! 也不要多长时间,只在林姑丈年底调进京城,又或是接了林妹妹回扬州就行”。 这就行了? 王熙凤喜动颜色,“妹妹放心,这件事,我现在就给妹妹打包票,绝不叫妹妹和林妹妹有半点不顺心!” 薛宝宝重重握了握她的手,亦是喜笑颜开,“所以我就爱和姐姐玩儿,不管什么事,交给姐姐就对了。 这样,以后这条线,我和姐姐共享,姐姐不管是有好主意,还是有好能耐叫那些个新鲜好看的衣裳首饰卖得好,三叔给的利,我如数全部给姐姐,绝不从中捞钱”。 王熙凤嗔,“你就别寒碜我了,你薛家还能跟我争这点子东西,也就是我小家子气儿,倒是叫妹妹笑话”。 薛宝宝就一脸真诚地夸她,“姐姐凭本事挣钱,我又怎么可能笑话? 我要笑话的是贵府的其他太太奶奶们呢! 昨天,我可是听哥哥说了,他刚抓进去那两个放印子钱的,可还嘴里嚷着说什么,荣国府的太太、奶奶们也在放利钱呢,怎么不抓她们去! 和她们比起来,姐姐和我挣的这些小钱儿,那可是比天山上的雪还干净呢!” 王熙凤刚刚还滚烫的心顿时一凉,忙问道,“他们可说了是哪位太太、奶奶?” 薛宝宝只做不知,“那倒是没说,哥哥怎么说也是姐姐嫡亲的表弟。 那两人虽说的是其他太太奶奶,但哥哥总不能叫人污毁了荣府太太奶奶们的名声,叫姐姐也跟着受人言语。 当即就踹了那两人几脚,叫他们别满嘴喷粪,那两人怕打,就没再嚷了。 姐姐若是好奇,免不得我偷偷求哥哥私下问一问,却也容易”。 她说得活灵活现,有动作描写,有语言描写,有心理描写的,王熙凤根本没想到她会拿这种事骗她,忙忙摆手,“还是不用了,免得以后难做人,说也不好,不说也不好”。 薛宝宝赞同点头,“姐姐说得对,我当时也是这般叮嘱哥哥的。 不知道也就罢了,若是知道了,都是亲戚,是说好,还是不说好? 要是平时言行举止不小心带了出来,更是招人记恨,倒不如不知道的好了”。 王熙凤忙点头赞成,“好孩子,你是个眼明心亮的,说得很是,你哥哥若是有不妥当的,你还要多多规劝才是”。 薛宝宝自是满口答应,又道,“关于姐姐的一成利,我倒是有个现成的主意。 听说宝兄弟极会调胭脂水粉的,人家用铅粉,他用玉簪花棒。 人家的胭脂都是成张的,他弄的却像是玫瑰膏子,放在玉盒里用着方便又干净,还能当腮红使。 姐姐如果能要来方子,铺子上照着方子做出来,姐姐再拿去送给相熟的太太、奶奶、姑娘们。 只要她们用得好,都用那个,一传十、十传百的,自然销量就带了上来,不出三个月,最多年底,姐姐就能见到利钱了”。 至于她为什么知道贾宝玉有什么胭脂,自然要感谢曹大大了! 王熙凤大喜,挽着薛宝宝的手连连夸赞。 她对要来贾宝玉的方子十分有自信,只要哄上一句“叫天底下的女儿都能用上更好的胭脂水粉”,贾宝玉就会立刻送过来,说不得还会再淘澄更新鲜,更好用的来给她。 迎春姐妹读了那么多书,见识心思肯定是巧的,四丫头还喜欢画画,也可以叫来画画花样子,想想新衣裳什么的。 薛宝宝又笑道,“姐姐,你的为人,我是极爱的,现下我们又成了生意伙伴,以后我便只当你是亲姐姐了,姐姐你可不许嫌我!” 王熙凤自是连声答应,这可是财神爷啊,财神爷送钱上门,还要做她亲妹妹,她傻了才往外赶啊! 王熙凤向来口舌、手段厉害,之前是不想轻易得罪贾母,现在有了银子在前面招手,她便顶着贾母的怪责硬生生劝得她留下了黛玉,带走了宝玉,无功而返。 待回了贾府,王熙凤连一刻都不想等,连夜去贾宝玉的院子找他要方子。 果然,她几句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