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脸沾满了泥土,像个小花猫,“娘。”她清脆地唤了一声,笑嘻嘻道,“我还没堆好呢,您不是常说,不能半途而废吗,等我堆好再去用膳。”
瞧,以尔之矛攻尔之盾。
谢云初竟还反驳不了。
头珝哥儿全神贯注铲土,没到娘亲的话,铲着铲着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碰撞之声,珝哥儿吓到了,谢云初则愣住,二话不说拔腿迈过去,隐约瞧见松动的土方下有个黑漆漆的东西。
珝哥儿觉得神奇,以为自己挖到了什了不得的宝贝,连忙蹲下来,继续往旁边铲。
珂姐儿也凑过来瞧。
不一,几块方形的土砖露出来,上头搁着一个锦盒。
珝哥儿满脸疑惑地将个锦盒给抠出来,将上头的泥土给拂开,随后转身懵然看着谢云初,“娘...”
谢云初目光定在锦盒上,脑海有一瞬间的空白。
这多年来王家一直流传着一个隐秘,道是当年王家先祖携末帝北归时,末帝留下一笔宝藏交给王家保管,后来末帝疾而终,这批宝藏也不知去处,谢云初第一次到这个传说,便觉得奇怪,若真是一笔宝藏,岂能做到不着痕迹,朝廷多锦衣卫,必定早把王家翻了个底朝天,而事实上先皇后也着实借着合并府邸翻动过王家地基。
若是一笔宝藏,早寻到了。
除非他们寻的根本不是宝藏,而是一件极小的物。
上长公与国公爷对峙,众人才晓得长公找的并不是宝藏,而是晋宁帝遗诏,
宝藏的说法不攻自破。
但没想到。
王家真埋着“宝藏”。
面前这个盒子,四四方方,有成年男子个掌般大,瞧着该是一个银镀金的盒子,盒子周身盘着几条浮龙,表皮犯黑,已有不少年份了。
谢云初隐约猜到这是什,连忙将盒子从珝哥儿里接过来,搁在身侧隔绝孩子的视线,便吩咐远处的春祺过来将孩子带去,自个儿则抱着盒子从甬道进了书房。
个孩子被春祺拉着一步三头,脸上挂着好奇。
王书淮不在府上,书房并未点灯,谢云初进去时,先点了一盏银釭,再从内室寻来王书淮一件旧衣,将之包裹在其中。
随后她抱着包袱,坐在案后出神。
国公爷在府上,将此样东西交给他便可,只是谢云初却生了几分迟疑,国公爷虽然可信,却到底隔一层,他们祖孙俩有何谋划,谢云初也不得而知,总归交给王书淮她才放。
前世这样东西直到帝登基都不曾浮出水面,今生却被她和孩子意中发现了。
半年前父亲在阳门请愿,扬称此物被西楚所掳,王书淮眼下已平定西楚,若将此物送过去,既替父亲圆了谎,也帮着丈夫立了功勋,王家也不必卷入旋涡中。
思忖片刻,谢云初扬声往外喊道,“齐伟何在?”
王书淮这院中均有暗卫当值,得这一声,立即替她带话,刚从前院来的齐伟赶忙越进墙内,飞快折身进来,见谢云初坐在案后,里抱着个包袱,神色微惑,“二奶奶有何事吩咐?”
谢云初将包裹递给他,
“你连夜便带着这个包袱,前去西楚,将此物送给二爷,记住,必须亲自交到他里。”
齐伟接了过来,微沉,疑惑地看了谢云初一眼,见谢云初脸色凝重,隐约有些猜测,慎重地抱在怀里。@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可是,二爷吩咐属下,决不离开您半步。”
谢云初失笑,“府上除了你,还有其他暗卫,不妨事的,但西楚之行,非你莫属。”齐伟是眼下她唯一信得过的人。
齐伟寻思道,“上二爷离开,吩咐属下挑名女卫给您,人选早已挑好,这段时日属下在训练她们,虽还不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却也可用,”齐伟语气顿了下,“这样,属下离开后,论二奶奶去哪儿,必得带着名女卫并名暗卫出行,可好?”
谢云初颔首,“这是自然。”
齐伟放了,王书淮的书房有十名百里挑一的暗卫,其中有二人功夫绝佳,齐伟吩咐他们,若谢云初出行,当追随左右。
事情议定,齐伟连夜背着包袱,从漕运码头下的水道潜伏出城,此水关由王书淮亲自督建,其中安插了自己的人,齐伟又伪装了一番,轻而易举便混出了城。
谢云初将人送走,到春景堂,个孩子跟着林嬷嬷坐在小几上用膳,看到她进来,纷纷露出期待的眼神,谢云初便知二人还在为方才的事疑惑,笑着解释,
“有一年爹爹跟娘亲打赌输了,娘亲便把爹爹少时的玩具给藏起来埋在树下,没成想被你们姐弟给寻着了。”
“里面是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