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玥哥儿还小睁着一双大眼睛四处瞧,唯独瑄哥儿精力旺盛,一溜烟从窦灵手里滑脱,溜达去了,害得窦灵跟在他身后追,生怕他碰着什么不该碰的。
很快窦灵累得气喘吁吁,过来将闲谈的丈夫扯起身,让他去看孩。
苗氏指着对面的王书淮跟丈夫道,
“瞧见没,二弟身居位,回了府不照样帮着看孩,爷平日清闲得很,却不肯抽闲陪陪孩。”
大爷王书照讪讪笑了笑,“书淮就不是寻常的男人,你别拿我跟他比。”
“我没拿你跟他比,爷少花了功夫在小妾那,多陪陪孩读书习画,怕将来孩还记着一些好。”
王书照不说了。
不一会,大太太跟二太太陪着长公主出来,大家连忙起身请安。
看得出来二太太姜氏神色憔悴,这一段日吃了不少苦。
少顷国公爷也到了,夫妻二人坐在最上方的紫檀罗汉床,面前搁着一条长几,摆满了今日给晚辈们的赏赐,有赏赐用一精致的景泰蓝描金锦盒装着,看起来十富丽堂皇。
晚辈们依次磕头拜年。
长公主给大家的红包都很丰厚。
老爷太太们各人包了一千两银票。
少爷奶奶们各人五百两。
到了底哥儿姐儿,是每人一块小小的金元宝。
这些金元宝是宫廷御制,值钱不说,还极有收藏价值。
长公主出手一向阔绰,晚辈们感恩戴德。
大年初一,谁都讲究忌讳,长公主亦然,这一日对着晚辈们都露出了笑容。@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待拜年结束,国公爷看着比平日要温和的妻,忽然掏出一大大的红色绢封,
“这是我给殿的新年红包,祝殿新年事事意。”
长公主讶然地看着丈夫,颇有几动容,“那就多谢国公爷了,说来,自父皇和母后过世,我还不曾得过红包呢。”
一眨眼过去了几十年。
国公爷面上始终挂着笑,“殿瞧瞧是什么?”
长公主本不想当着晚辈们的面拆封,既然国公爷了口,也没拂了他的意思,亲自用长长的玳瑁护甲将封口划,
里面是一块极薄的昆仑玉,玉色浓糯同凝脂一般化不,白皙沉润,约有手掌长,半掌心宽,玉片上刻着一穿着宫装的明致女,只见她梳着的凌云髻,身穿襦裙,肩披长帛,雍容而大气,玉尾还缀着流苏,编的精致的玉米结。
果长公主没记错,该是她刚嫁给国公爷的模样,心中有轻轻的涟漪在荡,长公主面上不动声色,只看了一眼,并未拿出来,而是问国公爷,
“这以做什么用?”
国公爷笑道,“殿看文书奏折,将至搁在上头,也称之为书签。”
长公主明白了。
底六少爷王书业又多嘴了,
“祖父是盼着祖母批阅奏折,刻想念着祖父。”
国公爷这回不自在地笑出声,往王书业眉心遥遥指了指,大家伙都给逗笑了。
就连一贯端肃的长公主唇角也扬了扬。
见气氛正好,四太太起身吩咐摆膳,用了膳食,大家也都没散,环绕长公主和国公爷膝承欢,
长公主看一会儿喧闹的孩,忽然问朝云,“书房里还有未看的折?”
她虽出宫,皇帝却着人将一些折送来王府给长公主过目。
这对兄妹自来一块长大,又是一母同胞,皇帝对长公主信任磐石不移。
国公爷在一旁听了,立即打断她,
“殿,今日就歇一日吧,咱们也都上了年纪,这样的天伦之乐过一日少一日,折一日不看不打紧。”
长公主难得好脾气地应承了他,“就听你的。”
有了国公爷做示范,底四老爷最给妻示好,将自儿那红包偷偷塞给了妻,四太太接在怀里,温声道,“在我这儿,跟在你手里没甚区别,你花银我何尝短过你的。”
大太太不敢跟丈夫要什么,看到了四太太夫妇悄声耳语,也不敢往大老爷那边瞄,大老爷被打了二十板,直到除夕方露面,这会儿屁股还疼着,心情算不上多么好,不过今日氛围好,念着大太太夙兴夜寐不辞劳苦操持后宅,也难得从那红包里掏出五百两银票塞了她袖兜里,
大太太满脸讶异,甚至一副受宠若惊,“爷花银的地儿多,给我作甚?”她惶恐不敢接。
大老爷不喜妻小家作派,嗔了一眼,“给你你收着。”
大太太不说了。
姜氏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