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背上涂了一薄层琥珀油。 沉默骤然降临。 从这栋建筑的某处传来微弱的被扭曲的叫喊、大笑和啪啪啪的回声。 安格斯猜想一定是某个男性在另一间浴室里自娱自乐,毕竟漠口镇的女性很少有心情这样喧闹的大声欢笑玩闹。 最后,希尔琳打破沉默,对他说,“好吧,你想怎么做,说出你的详细计划。” “格拉尔为了向我表示自己的忠心,在与阴魂城的战斗结束,就立刻送上了价值20万金币的黄金和宝石。”安格斯自信地说: “所以,就在今天晚上,我会邀请他们到我的城堡用餐,正如阴魂城的下场一样,只要我一声令下,以摔杯为号,他们将全部死在我提前设好的陷阱里。” “你又能怎么保证他一定也会去?”希尔琳发出甜蜜的呻吟,奴隶按摩师正在用拳头底部轻轻敲打她发光的后背。 能放松紧邦邦的四肢可真好,安格斯瞥了一眼,心想,他接着说,“我已经特意向格拉尔嘱咐过,一定要将他带过来,因为我很欣赏他的魔法艺术。我的传信使者告诉我,他看起来非常高兴的样子。” “他很狡猾。”希尔琳恼怒的绷紧了肌肉,她的奴隶按摩师的手又让她放松了下来。 “你根本就不了解他的可怕,他仅凭自己奴隶和血祭猎物的身份,就帮助那个婊子完成了血祭,还配合她亲手杀死了我的母亲。最主要的是,他竟然能够摆脱家族主母的神术追踪,安然无恙地逃出古奥伦斯城。” “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不否认这一点。” 安格斯依然是一副胜券在握的自信微笑,“所以我同样也调查过他,并清楚地知道他在灰矮人的奥杜斯王城的所作所为,以及如何破坏乌暗君主的计划,同时还从格拉尔口中得知,阴魂城的灭亡,也是他一手策划的。我的下属亲自查看过宴会大厅的战斗痕迹,连他都赞叹对方是一名出色的阵法大师。” “但是,黑暗之主在上,我并不认为他能够在我将杯子摔下去的时候,就一下子把法阵布置成功了。”他笑着打趣道:“没有法阵的辅助,他又能强到哪去儿?” “或许真的如你所说。”希尔琳闷闷不乐地哼了一声,按摩师用手在她光滑潮湿瘦骨嶙峋的背上拍击,发出吸吮声,“看在六百六十六层深渊的份上,我不希望出现任何意外。” “我......我当然知道。” 安格斯舒服地呻吟着紧缩脚趾,此时他的按摩师正在设法顺着他的神经送入一阵快乐的颤抖,他继续说道: “我也不希望任何意外发生,所以我不但利用格拉尔送给我的钱财雇佣了漠口镇实力最强大的龙骸佣兵团,还聘请了一位来自暗夜假面的典范刺客。” “龙骸佣兵团?暗夜假面?”希尔琳疑惑地看向安格斯,在按摩师按摩她的骶骨关节时,她的娇躯随之微微抖动。 “龙骸佣兵团的团长萨洛,是一名实力达到典范巅峰的龙脉术士,副团长普兰达,则是一名四阶游侠。” 安格斯不厌其烦地回答,“暗夜假面的总部位于巨龙海岸的贸易都市西门,这是一支由吸血鬼组成的秘密组织,专精于暗杀之道。” “宴会的当晚,我会让龙骸佣兵团的500佣兵全部潜伏在岩地堡,我的苍鹭骑士团隐藏在宴会大厅,再配合你我两人的实力和专精于暗杀的吸血鬼……” 安格斯信心十足地说,“若是连这点人都拿不下的话,那我还是尽早去见伟大的黑暗之主班恩吧。” 毕竟对于格拉尔商会的人,他实在太了解了。 只要干掉格拉尔商会,侵占他们的所有财产和领地,他就是漠口镇唯一的统治者。 他早就知道大祭司来姆瑞尔说服了科米尔王国的赛兰特亲王,只要机会来临,他就可以带领漠口镇的部队,大举入侵科米尔的领地。 这样的话,他的功绩将远高于负责谷地的另一名暗黑卫士,他的死对头赛露儿。 而他也因此会得到大祭司来姆瑞尔的赏识,获得黑暗之主的卷顾。 唯有获得黑暗之主的卷顾,他才有机会踏入传奇领域。 到了那时,他就可以凭借自己掌握的势力和个人能力,成为散塔林会的话事者之一。 “我还是有点怀疑,你现在的自信,对我们是福慧,还是灾难?我们是抓住了最好的机会,还是疯狂的冲向自己的毁灭?”希尔琳沉默片刻,缓缓地说,“如果我知道的话,我就会非常安心。” “那我问你个问题。”正沉浸于未来美好前景的安格斯对她说,“问问你的心,你是服务于恐惧还是仇恨?” “我服务于权力!”希尔琳不假思索地冷声回答。 “那就考虑一下。”安格斯笑着说,“当权力在我们伸手可及的范围内闪闪发光时,就让我们抓住它吧!” “你说的没错。”希尔琳低声自语一句。 她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不由自主地想着若是自己将他的脑袋砍下来,带来古奥伦斯城,亲自丢到桑蒂拉这个小浪蹄子面前,她会是什么表情? 她的表情一定非常精彩,她心想。 提起桑蒂拉,一抹恼怒的潮红瞬间闪动在她眯起的双眼中。 虽然桑蒂拉进入了蜘蛛教院学习祭司之道,但她那我行我素和喜欢恶作剧的风格从来都没有改变过,让她恨得牙痒痒。 见习祭司在蜘蛛教院中招惹竞争对手、个人宿怨和毫无来由的憎恨之类的事情并非不常见。 事实上,这对于毕业后的生活是非常好得磨炼,很少受到劝阻。 但桑蒂拉羞辱她的恶作剧却自始至终都从未停止过。 最让她难以置信的是,她竟然真的敢在尹莉莎贝塔主母的卧室里布置一道监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