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就算与道观、庙宇中,道长法师们也不见得会常挂于嘴边。
起先郑和就提过一次,探索世间真知。
但并未引人注意。
如今二次听来就显得颇为刺耳了。
所以,什么才算是世间真知?
他们见到了什么?
场间又起非议。
不过朱高炽显然没了耐心,三番四次这般吊胃口算怎么回事?
“你且道来!
”
太子殿下言辞严厉了几分,俨然是堵住人再迂回婉转的口子。
陆之让可没有王景弘那样的胆子,深深运气,调整呼吸,也作情绪克制。
但无论如何,事关那样天大的恩典,也难自已——
“回禀太子殿下……”
“此行……”
“草民得天大机缘,参悟法则奥义,习得……”
“习得……”
他不禁结巴起来。
就算是朝中人都忍不住了:“习得什么,你倒是说啊!”
陆之让一口憋着气吐出,伴着话音一语惊人——
“习得,破解‘天花’之秘法!”
嗡。
殿内一阵轰鸣,又在瞬息间陡然陷入死寂。
所有人瞠目结舌,脑子都不够转了。
天花?什么天花?
难道是那个天花?
天花可破?
他怕不是得了什么失心疯吧!
自汉、晋两代,就有天花瘟疫记载,而距离明代最近一次,便为元末。
一城病发,波及数城,元人下旨,以烈火焚城,阻隔灾难扩散。
至洪武时期,也有偏远村镇传出天花之灾,但都有效遏制……
至于如何一个“有效”法,大家心知肚明。
以至于在所有人心中,天花二字是为禁忌。
既无比熟悉,又大感陌生。
未到显现时,无人挂怀,直至大难临头,才晓得天地无情,人如草芥。
便在此刻,高台上太子勐地立起:“你说什么?”
“天花可被破解?!”
“你再说一遍!”
陆之让到底也是见过世面了,并未被吓到,此前颤抖也不过是情绪激动。
他先回头看了一眼郑和、王景弘,见他们颔首认可,才高声回道:“禀报太子殿下,朝堂主公……”
“是的,陆某已得天花破解之法!”
“更准确的说,是为预防;”
“凡得秘法施为者,此生不惧那病疫折磨!”
大腹便便的朱高炽,左右横走在座椅两侧,一旁太监都惊了,不知殿下哪来的这勐子力气,而且……
那足疾不疼了吗?
殊不知惊闻此事,肾上腺素加剧分泌,朱高炽直觉浑身上下飘飘然。
又听台下一人喝道:“此事事关重大,不可儿戏,你等可知,若为虚言,则为欺君之罪!”
朱高炽也重新站定,沉沉凝视而下。
陆之让丝毫不避让,坚定道:“秘法我已然经过试验,并以身试法,除我以外,还有多为医官接种秘法,皆未再发!”
“我坚信此法则奥义是真实的。”
“因,这是我在海外寻得的真知啊!
”
“郑和!王景弘!”朱高炽又念二人名字。
郑和、王景弘一齐出列,齐声道:“我等可为陆大夫作保,此秘法是我等亲眼所见,绝无虚假!”
另有十几人站出,也道:“太子殿下,我等皆为见证人!”
台上那座肉山狂颤,发出大笑:“哈哈哈。”
“好,好,好你个郑和!”
“此为泼天之功,泼天之功!”
“陆,陆……”
王景弘接茬:“陆之让!”
“对,陆之让!拟旨,升陆之让入太医院,任太医职从六品;若有证实秘法,再有提拔赏赐!
”
此言一出,满堂震惊。
什么叫一步登天?
这就是了!
有朝中大员还想说此事不合张程,未经太医院十三科审定其本事,怎能草草就上了太医位。
可众人也知,天花可破,此人必得重用;
就算如今破例提拔,但他只要拿不出真本事,所受惩罚是奖赏的数倍。
郑和、王景弘与十几个太监都敢作保,此事就基本不会有差。
同时……
所有人目光扫视郑和等人身上。
破解天花之法,他们众人也居功至伟啊,甚至于名留青史!
有人羡慕,有人嫉妒。
至此,迎接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