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秀自我感觉良好,她手里握着一百万存折,耐心等待王玉田做进一步表示。 至于王玉田怎样表现,她才能假装勉为其难地接受,她也想不清楚,反正她打定了主意,绝对不能随随便便嫁给王玉田。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了。 红楼饭店的签单客饭逐渐减少了,王玉田从那天起,再也没来红楼饭店。 这老家伙跟我玩鹰,那咱就走着瞧吧。 田秀成竹在胸,要拿定王玉田。她少有的沉稳,对悄然发生的事,居然不知不觉,不闻不问。 终于有一天,矿里有人来饭店吃饭,言谈话语中流露出一句话,让田秀大吃一惊。 王玉田要结婚了。 这简直是在开国际玩笑,王玉田要结婚,我咋不知道。 田秀平生一股怒气,心里骂道:你个老瘪犊子,独断专行惯了,简直没把我当盘菜,那边都张罗要结婚了,这边也不过来跟我商量一下结婚的事。 田秀憋了一肚子怨气,要跟王玉田叫板。她必须在结婚前,改掉王玉田这个怪毛病。 她耐着性子又等了一个晚上。 想到结婚毕竟是终身大事,不能草率行事。王玉田大权在握,习惯了发号施令,不能在结婚的问题上跟他较劲,那样很容易耽误了正事。 第二天一大早,田秀约摸王玉田开完了矿长办公会,这会儿可能回到办公室了,便敲开矿长办公室,看见了一张笑脸。 王玉田刚沏好一杯茶,见田秀进来,主动跟田秀打招呼说:“你来了。” 田秀娇嗔得白了王玉田一眼,坐到办公桌对面,对王玉田说:“你拿我当什么人了。” “怎么了。”王玉田一脸的莫名其妙。 “结婚这么大的事,你咋不事先跟我商量一下,就定日子了。”田秀把道听途说的传闻,当成王玉田独断专行的证据,长篇大论,对王玉田一顿抨击。 王玉田坐在那里,“滋溜滋溜”喝着茶,听田秀说得满嘴丫子冒白沫。 他放下茶杯,盖好杯盖说:“我是要结婚了,但要娶的人不是你。” 啥! 田秀呆在那里,见王玉田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认定王玉田说的是真话。 “没错,我是看好你了,也打算把你娶回家,可你……”王玉田又打开茶杯盖,端起茶杯说:“阴天下雨不知道,我一顿吃几碗干饭总是知道的。既然你不肯嫁给我,那我也只能……” 王玉田清了一下嗓子,又“滋溜滋溜”喝茶了。 “谁说我不愿意嫁给你了。”田秀脱口而出,猛一拍桌面,站起身,指点着王玉田说:“你满世界打听打听去,哪个男人像你这样,啥都不说就扒我裤子,完事就说要娶我。” 王玉田放下茶杯,对田秀这番话非常反感。 “我倒不希望你明媒正娶,但你至少也该托个媒人,从中说和一下,然后才……”田秀说到这,才正式从迷茫中走出来。 王玉田真的要结婚了,而且那个新娘不是她。 “你要娶的那个人是谁。”田秀认真起来。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王玉田不说。 “你准备给我怎样的交代。”田秀话说得直白,而且还有一股兴师问罪的架势。 王玉田上下打量着田秀说:“你要什么交代。” “我……总不能白被你……”田秀清了一下嗓子,接下来的话她说不出口。 “你放心吧,这事就当没发生过。”王玉田十分淡定地说:“我说到就能做到,红楼饭店继续由你经营,矿里的客饭,原则上还在你饭店签单,当然,有些特殊情况除外。” “你指的特殊情况是什么。”这是田秀最不该问的一句话。 王玉田所谓的特殊情况,就是矿里来了特殊客人,田秀这家饭店没有能力接待,只能到启铭镇的大饭店进行,以往也有这个先例。 这会儿的田秀,内心五味杂陈。 平心而论,如果王玉田不是矿长,别说想娶她,就连对她非礼,都是一个遥不可及的事。 偏偏王玉田就是一矿之长,而且,还在没有任何征兆的前提下,非礼了她,还拿出一百万元存折,表明要娶她当老婆。 按正常思维,田秀迟迟不给王玉田答复也在情理之中。 人家毕竟是女人家,两人年龄相差又那么悬殊。 两人没经过一段时间的情感接触,就等于是熟悉的陌生人。田秀要把自己的一生,拱手交给王玉田,当然要经过深思熟虑了。 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