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届全国霹雳舞大赛总决赛和颁奖仪式同时进行。 小黑最后一个出场。 按照赛会要求,前五名选手上台领奖。先公布第五第四名选手名单,然后,等待冠亚季军产生后,再一起退场。 小黑用真名报名参赛,登台表演时又化了妆,他不担心会被人认出来。 他第一个领奖,操持着从未有过的笑容,等到冠军产生后,五个人一起退场。 小黑走下获奖台,发现后台有一个中年男子的目光,死死盯着他,他好生纳闷儿,要快速离开,去观众席与孟老师汇合。 “田英俊,你等一下。”中年男子拦住小黑的去路,要把他叫到一旁去说话。 小黑警觉起来,担心这个人是公安,他甩开来人就要走开。 来人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小黑说:“我是演艺公司的,想跟你谈合作演出的事。” 小黑木木地接过名片,对上面一大排名头毫无兴趣,看到来人叫陈宇,低声问道:“你能给我多少钱。” “一场八十块钱。”陈宇话音未落,见小黑转身便走,急忙拦住他说:“价格好商量。” 小黑不懂演绎市场行情,他把当装卸工时挣的钱,与演出市场价格对比说:“我以前半个小时就能挣二百块。” 陈宇愣了一下,稍加思索说:“你跳一场舞十分钟,加上返场,也没超过二十分钟。咱们巡演一次,就是几百场,八十块钱一场不少了。” 小黑听了陈宇的话,有些发蒙。 “几百场。”他下意识的打了个问号。 “巡演一次至少要走三个月,演几百场太正常了。”陈宇把小黑当成了行里人。 “啥时候走呀。”小黑完全是无意识的一句话,他还在想着去跟孟老师汇合。 “只要你方便,咱们随时可以走。”陈宇回答说。 小黑低下头去,考虑是否把这事告诉孟老师。 陈宇见小黑还在犹豫,担心拖久了再生变故,补充说:“你的衣食住行所有费用,都由我来负责,咱们可以一场一结算,也可以巡演回来再结算,你看怎样。” “你得先给我一笔定金。”这是小黑在参赛期间,听其他选手谈论演出费时,曾经说过的话。 “没问题。”陈宇一听小黑的话,以为他年龄不大,却是个老油条,便解释说:“演出费肯定不能出错,如果你不信任我,我给你先拿五千块钱定金。” 小黑听了眼前一亮。 田秀流着眼泪走出矿长室,给王玉田留下一个悬念。 她拿走了那个存折,却没明确答复王玉田的求婚。 这丫头搞啥把戏。 田秀回到饭店,钻进自己的房间,扑在床上,任凭泪水肆意流淌。 对于这个意外的惊讶,她毫无思想准备,一时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论年龄,王玉田可以称得上是她的长辈,她怎忍心把自己的一生,交给一个没比父亲田老蔫小几岁的一个老头子。 她眼下的处境,又迫切需要有一个靠山,辅佐她安稳经营红楼饭店。 田秀只希望能够摆脱大姑姐的阴霾,平静地经营好饭店,仅此而已,别无它求。 王玉田的出现,是田秀始料未及的。 她没想到一贯以倔强闻名的一矿之长,能够选择如此简单粗暴的方式,表达自己的情感。 田秀被王玉田霸王硬上弓,她没有更多的想法,只寄希望于王玉田,能跟她保持这种关系,情人也好,性伙伴也罢,哪怕就把她当成一个玩物,能保证对她和这个饭店给予关照,她就心满意足了。 王玉田用存折求婚,不仅是田秀想都没有想到的,任何一个女性,面对这种超乎寻常的求婚,都可能应接不暇。 田秀不能马上答应王玉田,她又不能眼巴巴错过这个机遇。 她需要时间,审慎考虑清楚,这辈子跟一个没比父亲小几岁的老头子生活,她会失去什么,还会得到什么。 所以,她带走了存折,谨防王玉田反悔,也给自己留下一个缓冲的机会。 如果她认定,这辈子就这么着了,她就会一咬牙一跺脚,嫁给王玉田。 如果她心有不忍,宁愿回到矿里当工人,也不肯委身于王玉田,她再把存折还给王玉田,随便找出一个拒绝理由。 田秀有一个把握,王玉田强奸了她,虽然只有一次,仅凭这一点,王玉田也不敢公然为难她。 该怎样保持他们之间的关系,是田秀既要稳妥思考,又急需找出答案的当务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