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师爷到死也没有开口提及此事,或许是真的不知道,只是那知府个人遣人运送藏匿,可如此大规模,必然有人证才是。 “把后衙所有人都叫来。” 不论各司,包括狱卒,没有一个放过,全部盘问了一遍,所有人统一口径说不知道,像极了串通好的,玉真只能把今天使用的计谋再用一次。 在书房进行单独盘问,每个人都问了一遍,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所有人晚饭都没吃,就这么被玉真折磨着,直到最后一个人呆呆的出了房门,整个院子有几十个衙役举着火把,待玉真出来,所有人投来目光,都有些幽怨。 “李通判,按名单上所有说谎的人,斩监候!”玉真淡淡说道。 “是!”李树帜一挥手,几个从房中陪同的衙役根据商量好的,随机一个一个的捂嘴拉走,剩下的人顿时心慌,而玉真迎着火光,查看每一个人的神情,每拉走一个人,角落里有一个人就哆嗦一下,玉真附耳对李树帜说了什么,一炷香之后,密密麻麻的人就被拉走完了,只剩下角落里的那人,玉真慢慢走了过去。 少年面容,背着双手,面带笑意是诡异至极,每靠近半分,角落那人抖的更加厉害,玉真走到其面前时,其突然跪下,却未有说半个字。 玉真对身旁李树帜问道:“他是负责什么的来着?” “回大人,他司职府库。” “府库吗?来人,把他看好,随我去库房。” 一条火把形成的火龙穿梭在府衙后院,路过宅子旁边,从一片小竹林进入,出现在面前的是一片片盐仓,玉真下令说道:“拿本府令箭,去调用一百团练,把盐城所有盐库给我搬出来检查一遍,不得遗漏!” 随后又把自己的亲信都派了出去,对几座盐仓守好,顿时一夜之间,如总动员了一般,近百位衙役跟团练汇合,浩浩荡荡的举着火把在街道行进,最后把一处盐仓给团团围了起来,有几位穿着墨绿袍服的人大摇大摆走了进去,把府库的管理拉出来看着,下了玉真的命令。 所有人彻夜未眠,把每一袋盐都拉出来摆好,堆积如山一般,后半夜时分,一位墨绿袍的人在门前走动,其他几人已在周围警戒,知府衙门亦是如此。 玉真在账房处理事情,府库还在有序的整理,临近天亮,一位衙役慌张的跑来,喊道:“报,报告大人!后衙库中发现袋装银两!”一旁正趴着睡觉的李树帜恍惚间听见,瞬间精神,跟着玉真一路跑到了后衙仓库。 在盐库后面底部,发现了银子,是一袋一袋,若不大批量动盐库,基本很难发现,不一会衙门之外也有衙役跑来报信,其他盐库也有所发现。 太阳升起之后,一辆辆马车从各方运来,在府衙堆积成了一座小山,还有一些袋子出现了破洞,里面的元宝露了出来,还少了一些,霎时玉真把所有管理盐库的人都控制了,一个个盘问,这东窗事发,都经不起审问,一番施压就全盘托出。 那些藏银他们都知道,直到知府大人畏罪之后,这些银子就不为人所知,也就成了他们当初协助藏进来的管事的了,从角落的袋子一点点往外拿,经过统计,这一两个月,已拿出去了上万两。 随后命人去几个管事家里搜,发现了税银,只能说这些人胆子很大,准备上缴的税银都是融好的官银,底部有朝廷烙印,他们偷了出去除非再拿去熔铸,不然基本花不出去,除非有人不要命了。 找到的税银共计三百万,与账本上的误差在一百两以内,那些小数目也就懒得去查了,至少与这事关联的一干人,死罪是脱不了了。 而这一批税银,玉真没有打算再留在璃州,得给皇上解解燃眉之急,不然老来信催促,由衙门的人负责运送,经手布政使司,那布政使知晓是玉真来的,顿时不敢大意,也对玉真的能力感到惊讶,老老实实对账,把税银收了上去。 皇上收玉真奏折的时候,笑的嘴都合不拢了,一旁十二王爷淡淡说道:“这个叫玉真的小子,很奇怪。” “确实奇怪,虽未亲见,可各方信中描述,都不过是一个少年,也是当朝年龄最小的官吏,其能力出乎意料啊,宛若上天派来拯救朕的。” 十二爷点了点头,品上一口清茶说道:“是啊,看来,李树帜是白叫来了,现在江州那边出了点事情,要不,把他再叫回去?” “不,现在璃州看似大好,可依然混乱,树帜在信中虽未邀功,但朕估计,他出了不少力,如此方能信服,那少年不至于太可怕。” 玉真这几日忙碌,坐在账房伸了个懒腰,正在对那按察使送来的私账,基本从上任至今,都没怎么休息,最近也没什么事好查的了,基本都是水落石出,摆在明面上的。 有了这本往来私账,至少那按察使是跑不掉了,账目上与总督府的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