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事是你刻意设计的?”谢濂阴着脸,目光凌厉的可怕。 骗他一事他可以忍,但若玉门关一役是这女人一手策划,就算天大的恩情他也不会原谅她的! 那可是整整十万将士啊! 十万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消失,这让他心中又如何不痛,如何不恨! 赫连璧君闻言,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殆尽。 虽然什么都没说,可谢濂却清楚地知道了答案。 “好一个不要脸的贱人!”胡大海黑着脸,立刻向褚卫看去,“褚大人,这妖妇竟敢公然掠夺我们大魏子民,这事你可不能不管!” 一听这话,百姓们也纷纷跟着附和着。 “是啊,大人,这事您必须得管!” “如果不管的话,以后我们谁敢出门啊!” 听到众人的高呼声,褚卫又气又笑。 气的是那妖妇没事来兰阳捣乱,笑的是这些百姓们也未免太高看自己了。 这老者虽然上了年纪,但却身躯凛凛,相貌堂堂。 即便一袭最普通的番邦长袍,也依旧无法掩饰身上那股肃杀之气。 虽不知其真实身份,但褚卫却敢断定,这人绝非池中之物。 这妖妇再放荡不堪,也不是什么人都会随便抢的。 他想,一定是兰阳城太穷了,以至于百姓家里连面镜子都没有。 “不能听他们的。”陈九见状,连忙拽住他的衣袖,“你看这女人的言谈举止,还有那群训练有素的家仆,一看就知道她来头不小。” “如今大魏和番邦关系紧张,如果抓了她,或许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万一番邦借机寻事,到时候受罪的可是你!” “不如放她一马,说不定对我们和番邦的生意会有帮助。” 褚卫微微皱眉。 他又不傻,又怎么会猜不到这层利害关系。 只不过众百姓们都在这儿看着呢,身为一县之主,他怎么可以袖手旁观? 此时,赫连家的家仆早已经围成一个圈,将赫连璧君护在其中。 沈婉看了,不禁和谢慕白对视一眼。 显然,这褚卫怕了。 她想了想,便冲王七使了个眼色。 王七会意,立刻走到褚卫面前。 他整理了衣裳,深深地施了一礼:“求褚大人以兰阳百姓安危为重,严惩这番邦妖妇!” 见大名鼎鼎的王七郎竟然给自己行如此大礼,褚卫吓的脸都白了。 这王七,他是想坑死自己吗? 众百姓们见状,也纷纷下跪:“求大人严惩妖妇!” 看着齐刷刷跪在地上的百姓们,褚卫左右为难。 此时他已经被百姓们给架到了火上,不管他是否愿意,都得将赫连璧君给拿下。 没办法,谁让他是兰阳县令呢。 如敢袖手旁观,别说那小女人了,就连百姓们都未必会容得下他。 褚卫咬咬牙,一挥大手。 顿时,十几个正在看热闹的官差们只能硬着头皮走上前。 “螳臂当车,不自量力!”赫连璧君红唇微勾,惨白的脸庞上泛起一抹阴毒的笑容,“杀!” 一声令下,十余个家仆便挥起长刀,径直向那些官差袭去。 他们都是受过严格训练的,在他们面前,那些官差们的三脚猫功夫压根就不够看。 不过三两下的功夫,一众官差们便被打的屁滚尿流。 几个官差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往外跑。 他们来县衙做事不过是混口饭吃,可不是来卖命的! 百姓们见状,更是吓的魂飞魄散。 “不好了,快跑啊,这妖妇又要抢男人了!” 见有热闹,大宝又怎么能不来看呢? 他眼睛一转,便躲在谢慕容身后尖叫道。 一听这话,百姓们更是慌了神。 此时他们也顾不得许多,胡乱爬起便四处逃窜。 不,坚决不可以的! 他们宁可一死,也绝对不做那妖妇的入幕之宾! 赫连璧君看了,不由地邪恶一笑。 “看到了吗,这就是你想守护的大魏百姓。”她冷眼向谢濂看去,丝毫没有掩饰眼底的嘲讽,“不过是一群贪生怕死之徒而已,值得你为他们付出吗?” 谢濂看了,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赫连璧君没再理他,冷笑着看向沈婉:“很遗憾,要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