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跟他们废话!
他们,定是那座岛上的人,都该杀!
无良,加速!给我撞上去!”
黑胡子无始忽然发声,他的嗓音嘶哑,满是荒古的气息。
身边的胖舵手闻言,立刻将舵拉满,不顾一切的向桑尼号撞了过来。
“不好,就要撞上了!”
山治一边打着满舵,一边喊道。
一只海鸥飞过,望着下方一大一小衔尾转圈圈的小船,被晃得有些晕眩,扑地投下一颗白丸,哀鸣一声,振翅飞去。
“满舵,满舵!给我撞!”
黑胡子如一头发狂的雄狮,扯着嗓子叫嚷着,
船上的海盗们纷纷拔出兵器,吼吼作响,为其壮势。
啪!
一滩白色的粘稠物盖在无始的鼻子上,炸裂开来。
无始的胡茬子瞬间黑白相间,本就是爆炸形的黑色虬髯上又盖上了一幅爆炸形的白色泼画,细节分明,表达生动。
黑胡子的声音戛然而止,
所有的海盗都望了过来,看见这一幕,纷纷忍俊,想笑却又不敢笑出声,喉头都是呼呼噜噜地像是在强行将笑意咽下肚去。
敌船的士气因此一挫,
庆云趁机大吼,
“开始,架连杆!”
索隆和他的手下早就得了机宜,两两一组抱起一根根长杆,冲向船体的前,中,后段。
长杆的两端各有一个机关。
当长杆递出去,砸在对面船舷上时,远端的机关发动,生有长钉的木夹猛地合拢,死死地咬住了船舷。
水手们随即便将近端的锁紧装置稳稳地扣在桑尼号的船舷上,再去取下一根。
第一批的长杆有些无法准确地咬合住对面的船舷,有些在两船的相对运动中被硬生生扭断。
但是只要有几支长杆成功咬合,便将两船的相对位置稳定了些许,后面的长杆便更加容易命中。
随着船体前前后后十几根长杆和对面搭接成功,两船的运动已成一体。
黑帆大船根本没有可能对桑尼号造成冲撞。
“准备攻击!”
庆云再次发出指令。
桑尼号的甲板上已经架起了两台机械,有些像是抛石车,但有有些改良。
水手们旋转舵盘将机括上紧,然后猛地松开,连杆上的弹体便向对面的大船抛射了出去。
两台机械所用弹药都非常简单,一台用帆布缝成临时水囊,装满了海水直接发射。
一大袋子海水也有几十斤的分量,砸中了人,难辨骨断筋折满脸开花,砸中了东西那也是稀里哗啦。
另一台机械射的是瓦罐,有的是空炮,有的加了石灰。
主要是因为船上的石灰非常有限,若不是防潮防腐兼有药用,谁会舍得用有限的空间去装废物。
瓦罐的碎片四溅,刮伤了不少人。
对面的水手慌乱起来,有的人开始奔跑躲避,但若是不慎脚底踩到了碎陶,就算没有受伤,也易滑倒。
甲板都已经被水弹打湿,沾了石灰的地方发出刺刺拉拉的沸腾声响。
要是谁脸丑摔在那里……就只有继续丑一辈子的命了。
大船上虽然人多,但是在几轮攻击下士气全失,乱作一团,还有不少的减员。
无论黑胡子如何怒吼,都无法控制住局面。
“夜梵!带些人过去将为首的那厮斩了!”
夜梵应了声是,挑了些身手矫健的海盗跳上连杆,向桑尼号奔来。
“打人!”
庆云一声令下,两门重炮顿时改变了目标。
那些连杆不过鸡卵粗细,人走在上边并不安稳,要是中了水炮,根本无可幸免,只有落水一途。
不过两门机关炮的射速太慢,路飞组的水手纷纷捡起身边趁手的东西向敌人掷了过去,虽然杀伤性不打,但是弹幕密集,击落的人,反而多谢。
“鲛人下水!小心他们凿船!”
凿船本是下策,两艘舰船的木料坚固,想要凿穿船底并非易事。
但是两艘船的船体都很高,此时就算有人落水,一时也来不及打捞。
那些落水未死者定然会想尽办法改变战局,凿船便不可不防。
桑尼好上的鲛人严阵以待,早就做好了入水的准备,听路飞一声号令,纷纷扎进水中。
他们与击落入水的海盗不同,乃是装备精良的特别小队,主动跳水,入水则能战。
海水翻起层层赤浪,许多海盗摔入海中,好不容易调匀了呼吸,肋下便是一寒,没了呼吸。
海盗敢死队的死伤虽大,但总还是有人成功穿越火线。
尤其是为首的那名昆仑奴夜梵,身形矫健,抱着一只黑狗仍然丝毫不受影响,在几根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