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鹦鹉眼见战局急转直下,元凶蓦然伏诛,
竟不知如何挣断了绳索,扯去口布,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猛地向殷色可扑了过来。
殷色可先为元凶剑气所伤,又经电击,最后勉力吐出飞刃的一刻,已尽了全力。
王鹦鹉这一掌拍来,她浑然不觉,连闪躲的力气都没有。
还是萧锋眼明手快,将她一拉一带,才堪堪卸去了大半力道。
殷色可口中有伤,绯红色的血线本就挂在唇角,
这时背心中了一掌,内伤外伤一齐迸发,哇地喷出一口鲜血,便人事不知了。
王鹦鹉也仅仅拍出一掌,人便颓然不动。
一截粉色的剑刃从她的胸口贯穿而出。
“区鈊”果然能饮血!
剑刃上的血迹就像是被某只贪婪的凶兽吸食一般,敛入了剑腊的血槽,粉华更艳。
瓠采亭似乎也恢复了行动。
她的剑是天下至宝,好武之人都舍不得丢弃。
只是王鹦鹉存的那一丝私心,为自己划上了生命的终结。
庆云抢先去看殷色可,探过她的鼻息,知她无恙,这才转向瓠采亭,
“四姐,你没事吧?”
瓠采亭被囚禁了这么久,满肚子委屈,结果庆云却先扑向殷色可。
她虽知那是人名关天,无可厚非,但鼻子却总觉得酸酸的,于是强忍着哽咽说道,
“没事,我很好。殷师妹她怎样?”
“受了些许伤,但主要还是耗损了太多精力,需要休息好一阵子。”
庆云一边说,一边去查看王鹦鹉的鼻息,
“哎?就这样死了。
好可惜,我还有许多事想要问呢。”
此时的瓠采亭有些敏感,她以为庆云是在埋怨,急得一跺脚,
“我,我是怕她伤了殷师妹才”
庆云错愕转头,
“四姐?我没有在怪你啊。”
瓠采亭却是一肚子火气不知如何发泄?手中长剑一阵乱斩,将方才被王鹦鹉挣断在墙角的绑绳横横竖竖斩得寸断。
“我们该走了,封魔奴很快就会过来。
还要将残局收拾一下?应付那两个老鬼。”
萧锋匆忙提醒道。
庆云一拍脑袋,忽然想起了什么?
“殷姑娘没醒过来,我们如何补妆?”
是贲青道,
“不要紧?你们都装伤?由我一个来应付就好了。
画半死妆又不需要用什么易容技巧。”
庆云一行究竟是如何潜入易京寨的呢?
自平原一会?庆云与萧宝夤一行便定下了反击天宗的策略。
只是萧宝夤与阮七贤挂记南朝?不能直接参与行动,
便留下本就计划北归的一乐鸣人和魏人是云宝协助庆云。
对于庆云?萧锋和宗罗云来说,他们的首要任务便是改换面目。
殷色可在嵩山休养的时候与百变拔拔混得很熟,闲来无事,便学了些易容手段。
她自幼学习杀人技,其实对于潜踪易容本就有些心得,再经名师指点,自然进步神速。
更何况,现在她并不需要刻意去扮作某人,而只是将本尊略微做些改变。
对于这种入门级难度的任务,殷色可自然可以信手捻来。
萧家剑法出东宗。
庆云和宗罗云都是剑术宗师,得他面授机宜,很快便掌握了一些东宗剑法的要诀,除非碰上绝顶高手,这临时抱佛教习来的东宗剑法也足以应付了。
东宗三人组正式诞生。
殷色可先带着一乐名人追上了西门广大与李屏儿。
在得知李屏儿要被送去朱柳营后,他们便悄悄尾随,趁队伍打尖的时候由一乐鸣人略做了些手脚,制住同行的人。
殷色可则趁机与李屏儿谈判。
殷色可直言自己有救走李屏儿的能力,但不会是现在。
李屏儿还是会被送入火坑,单凭她自己的力量,是永远不可能从坑中爬出来的。
可若是李屏儿愿意配合殷色可的行动,那么事成之后,她便能得一个自由身。
一边是无尽的永沦,一边是半个月的水深火热,李屏儿虽然不甘,却也没得选择。
毕竟她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自己水性杨花,咎由自取。
殷色可精通杀人技,自然也包括了缩骨功一类的绝活。
她混在队伍里随李屏儿一起进了朱柳营,平日外出走动便伴作她的样子,从未有人察觉。
与此同时,郦道元带着是云宝折返济南府找到了鹿生和呼延双鞭。
是云宝虽曾参与济阴之谋,但毕竟只是从犯。
在郦道元力保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