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行动拼拼凑凑一共发动了二十余人,这些都是是贲家最顶尖的精英。
元凶一剑之威,便破其四之有一,虽然是给了这些鲜卑汉子一个下马威,但同样也激起了他们的战意。
立即有人发号施令调整战术,结阵自两翼配合攻击,留几名飞环好手,在外围伺机偷袭。
双拳究竟难敌四手,
只要有人调度,十数名地奴级别的好手也未必不能与元凶一战!
元凶是见过风浪之人,一见局面有变,立即盯上了那名负责指挥的是贲长老。
他自墙上挑下两只飞环,横剑抛出。
虽然他未曾学过飞环技巧,但此时只求掷出伤人,不求回手。
飞环在他罡力加持下,破碎虚空,嗡嗡低鸣,声势骇人。
是贲族人不敢正面撄其锋芒,纷纷走避,闪开了一条狭路。
元凶并没有用飞环杀敌的把握,这一击只为开路。
他身随环动,无视左右挟击,拼着受些小伤,一剑直取负责调度的是贲长老。
那人虽然指挥若定,但武学却难称上乘。
堪堪地奴级身手又岂能挡元凶全力一击?
剑光洞穿喉头,那人应声而倒。
群龙无首,是贲族人又变成了一盘散沙。
虽然元凶此时也是身被数创,但战力犹存。
元凶的剑法神髓便是乖戾二字。
痛感消磨去他的耐性,只会让他变得更强!
斗室方圆,墙面被鲜血一遍遍涂刷,
是贲族人的尸体横七竖八倒了一地!
浑身浴血的元凶颤抖着睨向是贲家最后的五名幸存者。
有四人发了声喊,一起逃走。
剩下的那人小腿已被洞穿,实在是跑不动了,只能在绝望的叫喊中,眼睁睁看着元凶手中的血剑破空而来,斩落了视野的帷幕。
这一战元凶也只是惨胜,浑身上下不知伤了多少处。
兔之将死,也能蹬鹰,
何况是贲家的死士并不是什么温驯的家兔。
他们在垂死之前的张牙舞爪,也在元凶身上刻下了不少伤痕。
元凶拖着一行血迹,一步步踱出了屋。
走廊静得出奇,隔壁王鹦鹉的屋子里也静得出奇。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元凶心头。
他一步一步捱向隔壁的房间,轻轻推门。
门是开的。
门内七人,四男三女。
瓠采亭在药力的作用下仍然昏睡王鹦鹉却已经被制住反绑。
其余五人气定神闲,似乎正在等着他找过来。
“是贲青!你你这是要干什么?”
是贲青呵呵一笑
“我并不想找元凶的麻烦。
只是有几个朋友想会会元凶,我顺手帮个小忙而已?”
元凶弹剑仰首傲然大笑,
“你?就凭你?你这是找死!”
“方才那些是贲家的人才是我们送去找死的。
可是这几位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元凶何不试试?”
元凶听到“那些是贲家”几字,眉目忽然一凛,
“你,你不是是贲家的人!你究竟是谁?”
答案很快明了。
张麟鹏率先出剑!乘风破浪!
能使出这一剑的当世没有第二人。
张麟鹏竟是宗罗云!
武蕾随即也出了手
出手,并没有出剑。
双手平推,宛有龙吟。
萧锋!那是萧锋!
剩下那一对男女一起拔剑。
这一次拔出的,却不是前两日他们人前所使用的凡铁。
重剑干尝断!
细剑凝眉!
元凶当然认得这两把剑。
当日在斩蛇山庄,他先后被这两柄剑所伤铩羽而逃。
今日再见,可谓分外眼红!
“原来是你们!檀宗的那小子!”
元凶闪过宗罗云的剑锋拨开萧锋的一掌,双目横扫是贲青
“那你又是谁?”
是贲青微哂,
“我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死定了。”
元凶闻言大怒不顾两大高手夹攻径直向是贲青冲了过去。
他这一剑,一石二鸟。
一是要逼是贲青动手,看破他的身份,
二来,这一剑的真正意图是攻击四人中最弱的殷色可。
元凶与眼前四人不是第一次相斗,对各人所学早已了然。
根据上一次斩蛇山庄战斗经验,只要不让殷色可再次施展天魔解体,那么他还是有几分胜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