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承蒙大人厚、厚爱,不知我有何德何能,让大、大人如此关切。” 瘦子修炼者连连向执令者鞠躬,听声音,这位执令者是个中年男人,但他面部裹得严实,瘦子分辨不出相貌。 执令者并未理会瘦子恭敬的话,而是略带不满地说道:“话都不会说吗?还不喝口水洗洗嗓子。” “是,大、大人说的是!”瘦子赶紧从衣服里摸出铁皮壶,匆忙将壶盖打开。 刚打开壶盖,一股浓烈的恶臭扑面而来,瘦子不小心吸入一口,立即捂着喉咙干呕。 怎么会这么臭?他拉起袖子盖住口鼻,倾斜铁壶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 哗哗哗,倒出来的事一连串黄褐色的小块,还夹杂着很多同样颜色的粉末。 执令者不动声色地后退,避免衣服沾染到:“你被骗了,这是干粪。” 听到执令者的话,瘦子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呆呆地站在原地,愤怒与屈辱的感觉从胸膛升起,直接淹没脑海。 无数的话语在他心中闪过:“执令者大人如此重视我,亲自指点让我找到清水,可我却被三个小乞丐耍了,亏我还是个修炼者” 执令者一直在观察他的表情,看到他如此愤恼,便开口说道:“我很失望,你连三个小孩也搞不定,没有资格” 啪,瘦子用力往自己脸上甩了个巴掌,弯下腰打断执令者的话:“大人,请您再、再给我一次机会!就一次、一次!” 瘦子说完这话,发现执令者并没有离开,但也没有回答,他不敢直起腰,于是一直弯着,等待执令者的决定。 过了好些时间,执令者终于慢悠悠地回答:“好,既然想要机会,那就给你一次。西北侧城墙下有个墙洞,非常隐蔽,三个小乞丐就藏在里面。” 瘦子猛然抬头,眼里流露出火热的光芒。 执令者挥了挥手,示意他赶紧离开:“还不快去,展示一番你的手段。” “谢大人!”瘦子用力抱拳,转身窜入巷子中。 漆黑的墙洞里,马朋摸索着拿出水囊,小心翼翼地放到最里侧,然后用几块墙砖盖好。 他们三人回来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天再过一段时间就会黑,乞讨口粮的事得明天做。 三个人寻找着舒适的位置,准备早早睡觉,节省体力。 就在这时,连续的震动从城墙外传来,与震动同时传来的,还有墙砖碎落的声音。 准备入睡的三人被惊起,郑秋不确定地说道:“怎么外面又在震了?难道有人在打斗。” 耳猫离洞口近,他靠到洞边,将墙砖轻轻挪开一条缝,眼睛凑过去向外观察。 只看了一眼,他就把墙砖封上,紧张兮兮地爬回里侧,嘴来还不住念叨:“完了,完了!这下真完了!” 马朋扶住耳猫的肩膀不断摇晃,试图让他冷静下来:“别急,慢慢说,外面怎么了?什么完了?” “那个修炼者追来了,正在外面砸墙。”耳猫的声音里已经带了一丝哭腔。 听到耳猫的话,马朋和郑秋同时倒抽凉气,将信将疑地问:“会不会是看错了,那个修炼者怎么可能追到这里来,这里又没人知道。” “没看错,就是他。我哪知道他会来这里,我们逃过来的时候他都没有追。”耳猫越说越害怕,声音高高低低不停打着哆嗦。 耳猫如此肯定,郑秋也慌了,他自言自语:“这可怎么办,我们被堵在这儿,跑都跑不掉。” 马朋咬了咬牙,狠狠地说道:“还能怎么办,与其被堵在这里等死,不如出去跟他拼了。” 他一只手扶住郑秋的肩膀,另一只手扶住耳猫:“别害怕!不许害怕!我们搏一搏,就算是死,也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郑秋能感觉到马朋扶住自己的手,正在微微颤抖,原来他也很害怕,但他没有表现出来,而是给自己和耳猫打气。 冷静,冷静,郑秋努力克制自己害怕的情绪,转动脑筋思索办法,突然他眼睛发亮,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 那是在巷子里的时候,自己手持铁皮壶威胁修炼者,当时那个修炼者离他只有三丈不到的距离。 但修炼者并没有动手抢夺,而是收起兵器容许自己往后退。 他仔细回想,取水点打斗的那些修炼者,各个横冲直撞,速度快的惊人。 这个瘦子修炼者却因为耳猫和马朋的阻拦,不敢跨过三丈不到的距离抢夺铁皮壶,难道是他修为不高。 这个想法在他脑海里冒出,就再也无法抹去。 没错,肯定是这个原因,这人修为不高,所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