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云登犹豫不决,看看金言,看看白芷,又看看宁紫珊,再看了看宁紫珊。 后者突然身形一晃,就要冲向门口,夺路而逃。 白芷刚要去堵,就见金言老神在在地站在原地,说道:“假的!” 白芷一愕,赶紧定下神来,就见宁紫珊还站在原地。如果她刚刚真的冲向门口,只会堵截落空。然后宁紫珊就会趁机作妖。 “这个女人。”白芷心里嘀咕一声。 “得赶紧收拾了她!”她急道,“不然一会儿这小区里的邪盟的人听到响动,或是被她以幻术逃了, 我们就麻烦了!” “我已经以异能力控制了房间的声音外泄。别人听不见这里的动静。”金言老神在在的模样,“不管她如何作妖,我都保证今天她走不出这间房子!” 宁紫珊被他们堵在客厅里面,俏脸生寒,不过眼睛却一直盯在金言手上。看着游邪棍,她的眼里抹过一道占有贪婪之欲。 这棍子虽然其貌不扬,长度也不够,但是其中不知道蕴含了什么绝密法则,攻击之时,明暗交加,虚实交错,似前实后,似左实右,似防实攻,似攻实防。它虽然是一个无生命的东西,却仿佛比起有生命的人还懂得虚实之道。 宁紫珊是木系异能者,但主修的是幻术,实际战力不强。她一直苦于手上缺乏一把合手的武器。如果面前这诡异的棍子能够弄到手,配合她本身擅长的幻术惑术,那实战能力将直线提升。 想到这一点之后,她不由得眼红心热。 “小哥,我看出来了,你们来这里的主要目的为的是翁云登。”她娇笑一声,“既然你们已经达到目的,那就请离开吧,我绝不阻拦。” 她确实会察言观色,金言二人此行的目的确实如此,而无意与翁云登以外的“正义同盟”其他人等为难。 “紫珊。”被白芷压制,且双手被异铁手铐紧紧扣在了身后的翁云登面色难堪,“你,你救我一救,我,我不想被他们带回去。” 他是叛出“天庭”组织的堕落者,如果被组织抓走带回去,面临的刑罚将非常严酷。哪怕他自认到现在还没有伤害过组织的人。 但是宁紫珊对于他的恳求恍若未闻,一会儿看看游邪棍,一会儿看看金言。稍顷,她红唇微张:“小哥,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 “交易?” “你把你手上的棍子卖给我。条件,你来开。”宁紫珊说道。 “条件我来开?”金言冷笑一声,“宁紫珊你区区一个蝶灵组织的小队长,口气倒不小。我开出的条件,你付得起?” “付不付得起是我的事,你说说看。”宁紫珊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仍旧盯在游邪棍上。 这女人打的什么主意?她想要这东西? 游邪棍是当年他和王海下到元冲道人杨元冲坐化之地所得,杀伤力不强,但十分诡异,往往在人意想不到的角度击中对手,尤其是明明在正面攻击,却在侧后面中敌。现在他手里有破虏刀和觉厉针梅花针等武器,杀伤力不大而且有种打人闷棍上不得台面嫌疑的游邪棍就很少用了。 “条件由我开,那我说,你劝说翁云登重回天庭组织,然后自己也脱离蝶灵,给我做事,那也做得到吗?”金言开玩笑地问。 哪知道,宁紫现突然一脸严肃:“你,说话算话?” 嗯??? 金言蒙了,心里突然升起一股极为不好的预感。 “我说的是真心的重回天庭组织,以及真心的脱离蝶灵给我做事,并不是形式上的。”他赶紧补充,以防被对方这个女人钻了空子。 “做得到。”谁料到,宁紫珊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不但神情严肃,全身立正,而且右手举起三指朝天,严正地说道,“我宁紫珊发誓,自此时此刻起,我宁紫珊正式脱离蝶灵组织,此后与该组织没有关点瓜葛关系。我将全心全意地为金言先生做事,忠心不二!如违此誓,叫我立马暴病而亡!” 不管可不可信,这算是一个重誓了。 不光是金言二人面面相觑,蒙在当场,就连被拷住的翁云登,也完全蒙了。 “紫珊,你不是蝶灵组织的小队长吗?怎么可以?”翁云登感觉自己的世界观颠倒了,明明是宁紫珊引诱并拉拢自己进入了“正义同盟”,并引导自己接受了同盟的理念观点,现在她竟然为了一件武器,连她带自己,又要脱离“正义同盟”和“蝶灵”组织? 这算个什么事? “云登。”宁紫珊看向她,秀美的面庞上有着完全不同于以往的诀然,“其实没有今天这事,我也早想过了。原来的我,确实也像你一样,凭着一腔热血,想着可以在正义同盟的领导下,让世间风清气正。可是,这么长时间以来,其实发现,同盟内有些人,尤其是有些人干的事,真可以应了那一句古话,天下乌鸦一般黑。” “我最不爽的是什么呢,就是那个什么菊隐组织为什么也能加入同盟?真特么气死姑奶奶了!”宁紫珊或许也是感知道了金言将房子以异能力控音,所以说起来话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没顾忌,“菊隐组织是什么人?那是个有着暴樱背景,做事狠毒,视人命如无物,为着他们的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的组织!这些年来,他们做的罪恶之事,罄竹难书!可是,这样的一个组织,竟然被同盟如此倚重!其实,不光是菊隐,还有红灯会,还有铁拳组织,还有之前被除名的水龙帮,还有被控制的那个什么下一级乱七八糟的虎头帮,我呸,都是一群什么玩意!” 她走向翁云登:“云登,对不起,我骗了你。原来我接近你其实最主要的目的是为了策反你,让你成为同盟扎在庭狗中的暗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