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哲的线人田云丽失踪已经超过了48个小时,这让他越来越觉得不安。虽然说对方只是一个为他提供消息线索的线人,他不需要对对方的安全负责,可是他总觉得心中有愧。 但是他只是精于办公室和情报工作事务,善于出谋划策,在实际行动方面还是束手无策。而且还不能大张旗鼓地去找,田云丽的线人身份是不能被公开的,一旦被红灯会或“正义同盟”知道了,又会多生出许多事来。 他只能要求自己的其他线人,加强留心这方面的动静。 好在,善解人意的BOSS替他分担了许多忧虑。BOSS的执法者身份,让其可以更方便地介入事件,光明正大地调查田云丽的失踪。 而确实,在此时,金言换上了“天庭”组织执法者的正装,在熟悉本地情况的俞敬民和武琳心二人的带领下,来到了圆岛区叠石街道小坑村找到了田云丽的家。 田云丽的家是新盖的五层楼房,下面还有个大院子,看来生活很是不错。基本上比全村绝大多数人过得都好。 “这一个会所的技师家里,过得比我这个天庭组织的小队长都好。”俞敬民有些不服气地说。 “那是自然。”伍琳心嘲笑般地说,“如果一个会所技师过的都比你这执法小队长差,那她又何必去抛头露面?” “你信不信,只要我像朱有道一样,把组织的一些原则和底线抛掉,我过得绝对比她强?”俞敬民瞪着眼睛说。 “不要说这些不讲原则的话。有些话,想想就行了。人,总是还有点追求的。”金言说道。 “队长,你这副模样,跟大队长的嘴脸有的一拼。”伍琳心撇撇嘴说。 她上前敲了敲门,然后发现门边有个门铃,又按了几下门铃。 一会儿,一个五十多岁的满脸胡茬的男人开了门。这人身上穿的衣服虽然光鲜亮丽,但是神态动作,仍免不了是一个村民模样。 “你们是?”他半天着门,很有警戒心地看着门外的来者。 “我们是天庭组织督查大队的,我是中队长,姓金。”金言将自己的证件向对方亮出来,“请问这里,是田云丽的家吧。” “是的,是的。我是他父亲,我叫田大石。”男人有些慌乱地说。 “你的女儿田云丽失踪了。已经超过了48小时。天庭组织,是管理异能者违法犯罪事务的机构,你知道吧?你的女儿是异能者。所以,我们来家里,看一下情况。”金言说。 “哦,请进,请进。”男人惴惴不安地把他们请进来。几个人站在院子里,金言一边看着院内的情况,一边问道,“家里还有其他人吗?” “没,没了,我老伴走得早。这么多年,就是我跟阿丽两个人过的。”田大石说,“后来,这些年,她成了异能者后,很少回家,也就是打钱打得勤快。我们家房子,都是阿丽的钱建起来的。”他的声音中竟然有一丝骄傲。 “你知道你女儿在区里做什么工作的吗?”武琳心有些生气,她想打掉对方这份骄傲。 “知道,在一个什么会所,听说干的还不错,老板对她挺满意的,经常给她加工资,发奖金。”田大石说。 武琳心:...... 大叔,你是不是对于会所,有什么误解? “你的女儿,最近,尤其是最近几天,有没有回过家?”金言问。 “没、没有。”田大石说。 金言在问话,武琳心在做记录。俞敬民则在院内,甚至屋内查看。 这家伙说的是实话,最近田云丽确实没回过家。感知到真言系统针对对方的说话在增加真言值,金言打消了对对方的怀疑。 “那她有没有打电话来?”金言问道。 “前几天有个电话吧,也没说什么。”田大石说,“就问我钱够不够花,身体怎么样?街坊邻居有没有说闲话什么的。什么闲话,那些鸟人纯粹是得了红眼病,见不得我们过得好。像他们的孩子辛苦打工,一天到晚过得比农奴还惨,就得那么鸡零狗碎的一点工资,就算是出息了?我呸!” 你倒是坦荡。武琳心彻底无语。 在田家转了一圈,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田大叔,如果田云丽有跟你联系的话,麻烦你打这个电话告诉我们。”武琳心给对方留了中队的办公电话,然后写了一张报案单,“因为你女儿的失踪时间已经超过法律规定的时间,所以必须按失踪案处理。这个报案单,请你填写一下。” 填写失踪报案单是他们此行的主要目的。有了这个报案单,他们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到乐欣会所查案。如果没有报案单,按照东华国内“民不告官不究”的惯例,他们真不好贸然地入手。 “我,我没想着报案啊,你们不来,我都没关注这事。”田大石蒙蒙地说,“48小时不见人,有可能去哪玩了吧。现在稍微出个远门去玩,不都得个好几天。” “可是她的手机也一直是关机的。”武琳心耐心地说,“您就填一个吧,就算她出去玩回来了,到时候我们把报案单撤销了就行。也不花钱。” “那行。”听说不用花钱,田大石才答应下来,在武琳心的指导下填了报案单。 完成了这事之后,三人就离开田家,开车回去,前往乐欣会所。 “你们说,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父母?”路上,武琳心气愤不已,“女儿在会所里做着皮肉生意赚来的钱,他竟然心安理得地享用着,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武姐,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俞敬民沉默了一下,然后说道,“身为热执法者这些年,我见过太多的人间疾苦,生离死别。他们父女,相对于那些人来说,真的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