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见势不妙,倏地向左变向,全力飞奔要逃。 不过在那个方向也早有人守候,孙飞捏着拳头,挡住去路。 在后方及右方,梁锐和温月也各自靠近。 然后,里屋被封条封住的门也开了,月光之下露出了一个少年人的脸庞。 四个人成四个方向,将黑影围在了中间。 “这小子说的不错,那家伙处心积虑,必然有着不一般的目标。就那顺着这家伙的意,然后看看他到底是谁,想干什么。看来他的耐性也就这么回事,才五天功夫,就忍不住了。”梁锐说。 月光照在小院里,只见那黑影是个穿了一身破衣的人,蓬头垢面,满脸黑灰,头发遮住了大半的脸,只露出一双警惕的眼睛。他拐着一根拐棍,面对四人的包围,他眼睛中露出一阵悔意,还有一阵惶恐之色。 “孙飞,拿下他!”梁锐命令道。 后者便微一蹲身,像颗炮弹一般冲向了破衣人,挥拳便打。 那人勉强应对了几招,就被孙飞一拳打中胸口。他退了几步,横下心来,突然就向金言冲去。 他看金言只是个身子骨还弱的少年,以为其是这四人中实力最弱的,挥起拐棍就猛砸过去。 谁想到拐棍才挥出了一半,就见那少年人仿佛手指一弹,一道近乎细微不可见的微光疾射而来,直接刺入了他的右肩。 挥出的拐棍顿时停在了半空,动也不动再动。与此同时,他发出了杀猪般的一阵惨叫,然后就倒在地上,把拐棍也扔了,不断翻滚喊痛,甚是痛苦。 “这就完事了?”温月莫名地看着地上的人,“我还没出手过过瘾哪。” 孙飞上前,一把拧住破衣人,将他抵在墙上,双手拧在身后,然后一把特制的异铁手铐就将其双手扣在了身后。在此过程中,那破衣人还一直在喊痛。 “杨光宗,别喊了。你这杀人凶手!快说,老达叔在哪里?”金言急切地问。他打开了院子的电灯,院内光亮一片,然后走上前去,将觉厉针拔出来擦干净血渍,小心地收入针盒空间之中。 破衣人听了对方喊出自己的名字,无力地坐倒在地,骇然地看着少年人。他那张脸,不是乞丐杨光宗还是谁?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杨光宗疼痛稍减,换了一脸无辜的样子,“我是个乞丐,见这院子被封了,里面没人,来住几天,避风避雨,甚至贪便宜拿点东西怎么了?怎么就说我是杀人凶手?” “你还狡辩!”梁锐冷笑,“我们秘密布置的监控已经监视周围五天了,这五天里,你化作乞丐,从这小院周围不同的方向、路线过了十一次!如果你想进来避风避雨,为什么第一天不来?我记得第一天还下过雨吧!” “我爱哪一天来就哪一天来。你管得着么?”杨光宗强辩。 “你为什么不去收购站里避雨,那里地方大,棚子多,更不容易引起别人怀疑吧。来这里如果要进屋,就需要破开两道锁......而且还是深更半夜来......杨光宗,我问你,你到底要来找什么?”梁锐追问。 后者脸上掠过一抹乱色,不过马上就恢复如常,一句话不说。 “你不说,我来替你说。”金言将乌色棍子从身后解下来,横在对方面前,“你是要来找这个,对不对?” 杨光宗脸色再次乱了一次,虽然苦苦忍住,但神色变得很不自然。 “你设计得很好。你创造了让我们与三条异能化的野狗碰面的机会,又借机引诱我去那个井下的石洞里拿武器。我拿到手后,你见我两三下就打晕了杨发,怕自己不是对手,不敢来抢夺。后来就借老达叔找杨发理论这个机会,杀了杨发嫁祸老达叔。你想等到我们因为这起案件被收押审问后,再来我家里找这根棍子,对不对?” 这简单的几句话,震得杨光宗脸色骇然变形。 “我,我已经计划得天衣无缝,你们,你们怎么知道......”他实在难以理解。 “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金言说道,“我唯一不明白的是,你既然已经是异能者了。为什么你不自己到那石洞里取走棍子,非得假借我的手去拿。” “还有,我再问你一遍,老达叔在哪里?”金言咬牙问,“如果你伤害了他,我绝不会放过你!” “他没事,他是个好人,我没有怎么伤害他。”杨光宗脸色郁闷地看着他们,“我不明白,不明白究竟哪里出错了......为什么会这样,明明报纸上都登出了案子告破,老达是凶手,这少年人是同谋,人抓起来,屋子和一切物品都查封了......为什么你们,你们还能在这里埋伏......” “少说废话,刘黑达在哪里!他如果出事了,你罪加一等!”梁锐厉声问道。 “城西郊,废窑厂......他没事。其它的事,既然你们都知道了,我,我交待。”杨光宗面如死灰。 “孙飞,你去废窑厂救人。温月,做笔录。”梁锐吩咐。 孙飞便赶紧开车赶去废窑厂。 温月找出了纸笔,开始记录。 “叮!由于宿主的原因,被制服的杨光宗说了实话,系统为宿主增加1点真言值进度!目前目前为异能1级!真言值进度7,真言值进度达到10的时候,可晋级为异能2级!”真言系统发来了提示。 原来,确实像金言所说的,这乞丐杨光宗才是杀害杨发的凶手。而事情的追溯起因,也要追溯到多年之前。 这杨光宗是杨家岭一带土生土长的本地人,虽然不是当地最有名的杨氏集团总裁杨东明那样的千百年的直系传承,也算是比较近的旁系,家族历史也比较悠久。他前些年由于加杠杆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