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痛中的厉仁涂还在地上滚来滚去,发疯了一般。
“方锐,是方锐给我的消息!啊!啊!”他几乎是吼着说出这句话的。
“方锐是谁?”金言意念之中,“真言”系统感知到对方说的是真话。
“是正义同盟灵阳市的作战队队长。”厉仁涂还没有说话,卢芽已经说出来。
“又是他们啊。这些家伙们的鼻子,比小黑还灵。”金言说道,“也难怪,也就是他们干得出这事来。”
“方锐他们在哪里?”他以刀尖顶在厉仁涂的喉咙上。后者虽然剧痛,可是性命攸关,再也不敢乱动一下。
“在灵阳城,他们,等着我的好消息。他们说,他们说,就算我杀不了你,至少也要杀了卢哲......就算杀不了卢哲,也要破坏,破坏你跟卢家的合作......”
“邪盟的人,还是了解我的。”金言有点庆幸自己正确的预料。如果真的是自己与王海离开,留卢家三人在这里,后果当真不堪设想。
他抬起左脚,然后重重地踩了下去,踩在厉仁涂的膻中穴上。
厉仁涂恐惧地惨叫着,感觉自己全身的异能力在这一踩之下开始涣散,再也凝聚不起来。这一脚破坏了他异能力修炼的根基之处,使他再也无法凝聚异能力,成为了普通人一个。
这对于一个已经修炼到6级的异能者来说,比杀了他还难受。
“你不是喜欢当乞丐吗?那就继续当你的乞丐好了!”金言话音一落,刀锋过处,厉仁涂的两条腿也离体而去。然后刀锋一转,割掉了这家伙的舌头,划破了他的双眼。
这个家伙,成了又瞎又哑且失去四肢的废人。
从卢芽二人的话语中,他知道这人是个十分狠毒邪恶的家伙,所以自然不会有丝毫留情。最合理的做法当然是搜集证据,把他送上“天庭”组织的审判席和监狱甚至刑场,但是他等不及那么多,而且现在处于的是另外一个城市。
“走吧,上车,回灵阳。”他擦干净刀上的血,收刀入鞘。
“可是......”卢芽赶紧说道,“我们不是要进泊口镇找那个目标人物吗?我们已经获得了他的地址......”
“相信我,姑娘。一个7级异能者,在你们制造出如此多的动静之后,能留在原地等你,才是怪事。像厉仁涂这样的废物都知道我们的动作,何况是他。”金言说。
“那,那我们......”卢芽顿时没了主意。
“打电话给你的哲哥,让他们回来。我们回灵阳,见见那个方锐。”金言的笑容非常温和。
在卢芽打过电话一会儿之后,王海带着化妆成金言的卢哲回来了。看到地上
车启动之后,金言一边给卢哲卸去假面和药粉,一面将刚刚发生的事情说了。
“现在离开,岂不是前功尽弃?”王海是真不明白。
“我们需要从对方的角度来思考问题。”金言说,“现在就假装我是占雄飞,我既然敢从天庭组织叛逃,敢带走东州总队的机密资料,那我的目的是什么?”
“一般来说,叛逃者都会先找好下家再行动。占雄飞找的下家,要么是在东明省现在风头正盛的邪盟,要么是周围对我们东华国怀有敌意的国家,暴樱国、郎棒国、沐猴国、三地共和国,或者是隔洋虎视的艾米立可联邦。就目前而言,叛离组织之后的占雄飞,数月之后仍未发现有任何出境动静,且被判断有可能藏身东明省的灵阳市,那就意味着,他的下家,极有可能不是周边各国,而是邪盟。”
“既然是邪盟,为什么他不直接就近去找东州的吴市新等人,反而来到灵阳?”卢哲提出了他的疑问。
“因为,他在观望。”金言说。
“观望?为什么是观望?偷盗机密叛离的举动已经显然是叛徒,没有退路的举动。”卢哲不解。
“因为这个时候,督查大队成立了。”金言说道,“他原本可能是受了邪盟的蛊惑,认为组织的总队已经贪污浮白不可救药,非常失望之下准备投靠新生的邪盟。他或许认为,邪盟才是正义的,是正道的光。可就在他偷盗了机密之后,督查大队成立了,开始清除内部的种种积弊和浮白人员。这让他又看到了希望。不过,他又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做才好了,想回去又回不去,想走又不忍走,只能缩在这荒僻的灵阳市,等候着机会。”
卢家三人听得发呆。
良久,卢哲说:“金总,你这说的,跟真的一样......”
“逻辑上无懈可击,非常合理。”卢芽说。
“那他这观望......”卢若问。
“他在看组织的官方态度,还有组织刮骨疗毒的决心,以及组织除旧布新的能力。”金言说,“做戏要做全套。找到他的住址,是给他看的戏剧第一折。”
“杀伤厉仁涂,是给他看的戏剧第二折。”
“现在,我们去做戏剧的第三折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