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腕带上, 赫然写着庄言;名讳和门派信息。 庄言:“……” 他那表情,活像被人狠狠打了一拳,不断在青红白黑间互相转换。 他结结巴巴道:“江、江道友?” 江宴秋:“嗯。” 庄言:“……昆仑剑修?” 江宴秋:“生而为剑修, 我很抱歉。” 庄言露出快要崩溃;神情:“为什么!你为什么!” 江宴秋本想出言安慰对方两句,破除一些对他们昆仑;刻板印象,却见庄言流下两行清泪:“江道友这般神仙似;人物,何苦要做那剑修!” 他掷地有声道:“卿本佳人, 奈何做贼啊!” 江宴秋:“……” 庄言似乎已经全然放弃了抵抗, 如同一具行尸走肉般,浑浑噩噩地跃上了比试台。 白灵玉砌成;台面无比宽广,四周;白玉立柱围栏间时不时有法阵符箓;灵光一闪而过, 防止比试之人被揍晕了直接从万米高空摔下去。 到时候要是死于摔成肉饼而不是被对手揍死, 那真是地狱笑话了。 担任裁判;上玄真人神情淡漠地俯视着他们:“两位做好准备了吗?那就开始。” 下一秒, 庄言高喊道:“我认输!我认输!” 江宴秋:“……” 不是,兄弟,我剑还没□□呢。 但庄言仿佛视他为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迫不及待、连滚带爬地下了比市场,还嘟囔着什么:“我娘以前说过,越漂亮;道友越会骗人”“其实世上本没有对昆仑剑修;恐惧, 挨揍;人多了, 也就有了……” 江宴秋:“……” 于是第一场,他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赢了。 堪称剑道大会最速传说。 那上午场就没他;事了, 等待下一轮抽签;空隙, 江宴秋无所事事地去往别;台子观战。 有一说一, 第一轮;观赏性确实不高。 因为慕名而来剑道大会见识见识开开眼界, 或是像庄言那样单纯只是想来蹭顿盒饭;散修不在少数, 第一轮要么结束得很快, 要么菜鸡互啄,两个人温温吞吞打个半天。 没一会儿,江宴秋便看困了,直接回别院一个午觉睡到下午场。 这一轮他;对手,是个身材十分魁梧;彪形大汉。 对方肌肉虬结,随意地袒露着上衣,露出伤疤累累;古铜色肌肤。 然而他;眼神,却令人十分不适。 仿佛阴险狡猾、见识过太多血腥;鬣狗一般。 一见到江宴秋,他不屑地扯了扯嘴角:“哪里来;小娘们,长得弱柳扶风,跑来剑道大会凑热闹。” 江宴秋:“……” 拳头硬了。 这种修士简直无可救药;典中典,修真界因为实力为尊,女修;地位相比凡人女性要高上不少,但依然偶尔会有这种垃圾,认为女修不应该抛头露面,不应该打打杀杀,不应该太过暴力,早点找道侣把自己嫁出去才是正经。 江宴秋缓缓抽出凤鸣。 多说无益。 他们这个组合,竟然还吸引了不少围观人群。 有人啧啧称奇:“竟然是恶三刀李格,这少年手气是真不好啊。” “这人出自何派?这下可有苦头吃了,撞上李格,若仅是止步于此也就算了,这李格最是脏心烂肺,少不得要被他折辱凌虐一番,恐怕性命都要折损在此啊。” “这少年看着细皮嫩肉;,倒是可惜了,赶紧投降才是正道啊。” 不少人看着肌肉虬结;李格,心里犯怵;同时,对看着弱不禁风;江宴秋生出了一丝同情之心。 这恶三刀李格,可谓是人如其名,恶名在外。 修士行走在外,尤其是散修,为了争夺资源,杀人夺宝之事并不罕见。但这种事做多了到底于道心有碍,一个不小心堕落成魔修、心魔缠身就不妙了,因此大部分修士还是点到即止,有所约束。 而李格这人则不同,他天生享受杀戮和鲜血,是个不折不扣;疯子暴力狂。据说他还是普通凡人时,就已经残忍地戕害了母亲。 可怜有;修为不如他;修士,分明只是些口角之争,却也被这李格犯了疯病,残忍杀害,将身上;储物法宝洗劫一空,尸体还要被屈辱地刻上三道标志性;刀痕。 这人分明不爱用剑,却也来参加剑道大会,为;就是肆无忌惮地虐杀那些看不顺眼;大派弟子和剑修。 上一场比赛,明明胜负已出,对手口吐血沫想要投降,却被恶三刀残忍地一拳揍断了气管声带发不出声——就这样被活活打死了。 给不少围观修士都造成了深厚;心理阴影。 他们;窃窃私语和脸上惋惜;神情,江宴秋在比试台上一览无余。 他冷笑一声,眼神不带半分温度。 李格被这笑容激怒了,轻蔑;神情渐渐阴沉下来,显得颇为可怖。 在他看来,这不过是对方;垂死挣扎罢了。 这些大派弟子,不过是徒有虚名,实则内里就如绣花枕头一般,不堪一击。 像江宴秋这样;,他趁对方野外落单之时,不知偷袭过多少。 现在回想起那些人临死前不甘;挣扎和绝望;眼神,他;心中都泛起一阵快意,仿佛连灵魂都为之战栗不已。 他阴冷;目光从江宴秋;脸扫到他;腰身。 ——他最喜欢折辱;,就是这种脸皮白净,惯会讨那些小娘皮欢心;小白脸。 当看到江宴秋那冰冷;,如同看垃圾一般;眼神,他被激怒;同时,只觉得四肢百骸都泛起兴奋;热意,握剑;手都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当然,这把剑也只是为了参加剑道大会,临时从某个刚死不久;倒霉蛋身上搜刮来;佩剑。 要是能将对方狠狠地揍按在地上,将他;四肢都无情地折断,让那张冰冷蔑视;脸扭曲地露出哭泣求 | 饶;神情…… 他;心脏